連忙擺手說沒關系,其實這種事他不用和我說都行。
沒想到黎倦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眼角泛紅:「哥,你人真好!」
我有些受寵若驚,漸漸地我和黎倦的交集越來越深。
他也從觀摩我演戲變成每晚拿著劇本到我的房間對戲。
我們的關系自然而然也越來越好。
那天黎倦下戲早,我有晚戲,黎倦就在旁邊等。
堂堂頂流蜷著手腳拘束地坐在小馬扎上,目光專注地看著我和女主對戲。
我盡量平穩心態超常發揮過了一條。
導演剛喊卡,黎倦就亮著眼睛跑到我面前夸我厲害。
一通天花亂墜的彩虹屁,我被捧得飄飄然,甚至同意了他為了一幕戲慶祝的荒唐建議。
晚上很冷,我和黎倦找了半天,才找到家賣燒烤的小攤子。
只是剛沒炫上幾串,我感覺到自己身上有點奇異的癢。
我是過敏體質,吃不了沒有處理干凈的東西。
看到手臂上的紅點,也沒太注意。
只是制止黎倦,搖頭和他說這家店不太干凈。
卻沒想到素來帶著笑看我的黎倦,突然變了神色,攥著我的手腕,嚴肅地看。
最后是他的經紀人連夜送來的藥,人走的時候,看著躺在床上的我,皺著眉語重心長地叮囑黎倦:「明天還要拍戲,你們控制點度。」
我的臉瞬間紅了,還沒來得及解釋。
就聽到黎倦滿含笑意地應了句:「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他拿著藥膏轉過身,止住我想說話的唇。
搭在我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我就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我還來不及反應,衛衣就被他掀開。
黎倦的聲音溫柔,卻帶著莫名的危險:「乖,自己拿好,別掉下來。」
衛衣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只能感覺到黎倦的呼吸帶著點急促,慢慢俯下身來。
他湊得太近了,溫熱的呼吸引起皮膚上控制不住的戰栗。
我不自在地想要起身躲開,卻被他溫熱的手攥緊了腰肢,固定在原地。
他眼里的情緒很沉,帶著點不贊同:「不要鬧脾氣,不涂藥會留疤的。」
黎倦平時收起的氣勢漸漸外露,帶著很強的壓迫感。
我心里莫名就帶了點怯。
一句自己涂堵在了喉嚨里,自暴自棄地躺了回去。
我咬了咬唇,干脆將手橫在眼前,企圖在一片黑暗中找尋安全感。
模糊間聽到他低低的呢喃:「原來還有腰窩啊。」
溫熱的指尖和濕涼的藥膏混在一起,好奇地戳了戳,留下點藥香。
我控制不住呼吸有點顫,低聲催促:「好……好了嗎?」
卻換來男人惡劣的低笑:「不要急,綿綿,我沒有那麼快。」
那晚的經歷我現在想起來都受不住地臉紅心跳。
以至于第二天自己以黎倦緋聞女友的身份上了熱搜,我還有點恍惚。
那麼荒郊野嶺的地方,實在難以想象狗仔會蹲在哪。
當時天冷,我包得嚴嚴實實,鏡頭剛好拍到黎倦給我遞烤串的側臉。
至于我的臉,半點看不清。
也難怪標題會寫「二字頂流深夜私會女友,感情穩定」。
不過這點疑問在黎倦歉疚地和我解釋的時候就消散了。
「應該是專門蹲我的狗仔,抱歉哥。」
頂流嘛,理解理解。
……
我走神了好一會兒。
直到身體打了個寒戰,才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放了下來。
視頻那頭傳來敲門聲,我看向黎倦。
是有人催他去工作了。
但黎倦沒急著開門,他的目光里藏著饜足:「綿綿,明天見。」
話里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壓迫:「到時候,我會親自檢查的。」
3
等經紀人發來綜藝合同,我才知道黎倦的明天見是什麼意思。
是一檔真人秀《我們戀愛嗎》,內容也是很勇。
主打把一對對緋聞對象請進節目里,互動走向也是天差地別。
往期節目里,有人借機甜蜜撒糖,正式官宣。
也有人對糊咖吸血忍無可忍,直接節目開撕。
看著節目里大打出手的一男一女,我頭皮發麻,腦海里我和黎倦互毆的情況腦補了無數次。
每次我都被揍得很慘,渾身青紫。
那可不行,我很怕疼的……
迎上經紀人殷切的目光,我窘迫地垂了眉眼:「姐,我可能打不過他。」
上次黎倦房間浴室壞了,借我的洗澡時,我偷偷看過一眼。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寬肩窄腰,八塊腹肌。
更別說,他專門學過散打,還拿過好幾個含金量很高的獎牌。
結果經紀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一臉我都知道的模樣,把手機丟給我。
是一個視頻,主人公還是黎倦。
黎倦最近在宣傳新歌,視頻里是一個音樂電臺的錄后采訪。
一個個話筒懟得很近,盡管我知道頂流腥風血雨的體質,還是替黎倦感到不適。
果然,黎倦身上散發著黑氣,是人前熟悉的大魔王模樣。
語氣平淡,像是背稿:「當時我困到睜不開眼,還以為是枕頭,就蹭了蹭。」
但媒體顯然不滿足于這個回答,不過被保鏢和經紀人隔開。
眼看黎倦就要上車離開,一個記者突破重圍。
磕磕絆絆開口,不過顯然不是什麼正經問題。
從第三視角能看到他憋紅的臉頰:「黎老師,我只有一個問題,好……好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