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陸辭卻多次在我耳邊撒嬌,求著我許諾一個名分。
還因為我偶爾與他人的接觸,陸辭冷臉叫走我,導致領導至今還認為我與陸辭之間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故事。
老人家心驚膽戰地好幾回,生怕我和陸辭打起來。
但最后無事發生。
他到底年紀大,察覺端倪也比其他人快。
八、
為了今晚的應酬,我殘忍拒絕了這幾天陸辭的親密請求。
如今應酬結束,恐怕陸辭早已準備好了對付我的方法。
想到他在床上的瘋狂,我沒忍住捏了捏鼻梁。
可當我走到家時,意外在樓道門口碰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男人。
「是你?」
omega穿著大膽裸露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還散落著幾處紅點。
我心一沉。
沒想到會在這里猝不及防地與路尚見面。
路尚高傲地抬起頭,他還是一如既往喜歡用下巴看著人。
「秋水?」
他惡意地笑:「原來你就是那個爬床的omega啊?」
「哦,不對,你是一個連omega都算不上的廢物beta。」
「你說,要是我哥知道,你曾經跪在我的腳邊茍延殘喘,他會不會覺得你惡心啊?」
我握緊手中的西裝外套,單薄的襯衫在晚風的吹拂下,倒顯得有些冷。
忽略路尚的廢話,我平靜開口:「你可真是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只會逮著人就咬。」
「你他媽罵誰是狗?」
相較于路尚的暴躁,我心態格外平靜:「說急,就是誰。」
以往我可能還會害怕路尚突如其來的霸凌與威脅,恨他當初為什麼要霸凌我。
但如今過去了五六年,我心中已經對路尚沒有了半點恨意。
路尚顯然不滿意我的反應。
貌美的omega猛地抬起手,就在我以為他要再一次傷害我的時候。
路尚卻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他猛地撲到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一個omega的力氣怎麼比我一個beta還大。
路尚死死抱著我,還大聲叫出聲:
「哥!他要猥褻我!」
我僵硬回頭,只見陸辭陰沉著臉站在我的背后。
渾身的冷氣,像是不知道站了多久。
「哥!他就是對我求愛不成,才動了心思勾引你!」
「他根本不愛你!」
「他愛的就是你的身份,你的庇護!」
「他根本不是想和你再一起!他想要的就是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我心中直道「遭了」。
隱瞞這麼久的秘密被路尚如此挑開。
即使現在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也不可否認我當初接近陸辭的真相就如同路尚所說的那樣。
我偏過頭,不愿意看見陸辭受傷且恐怖的表情。
可下一秒。
神色恐怖的陸辭卻皮笑肉不笑地將omega從我身上扒開:「我們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現在你最好滾回家,老老實實嫁人。」
「否則我必定會抽爛你的腿。」
嬌嫩的omega沒見過陸辭這幅樣子,嚇得面色蒼白,連忙離開了這里。
我心臟狂跳,恨不得如同omega一樣立刻消失在原地。
可還沒等我反應,陸辭卻面色痛苦地將我抱在懷里。
他神志不清,口中一直念叨著「別拋棄我」,仿佛輕而易舉就可以將他打倒。
奇異的是,我居然可以聞見他的信息素。
甚至還能清晰看見他脖頸處流動的血脈。
看著如此脆弱的陸辭,我的心臟在不斷下沉。
因為我知道。
陸辭的易感期被逼出來了。
九、
陸辭把我抱回了家。
他緊皺著眉,眼中是既想靠近我的渴望,又有著顧及什麼的猶豫。
陸辭帶著我到了浴室。
易感期的alpha很急躁,將我放在浴缸里的動作溫柔又緩慢。
我知道他愛我。
路尚那個omega的所作所為,不會讓陸辭對我起疑,反倒會導致陸辭對他的厭惡。
畢竟他本就是陸辭父親出軌的證據。
年輕傲氣的alpha,不可能會喜歡一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
五年前不會,五年后亦不會。
溫熱的水溫覆蓋我的身體,陸辭還是皺著眉頭。
他輕柔地為我清洗身體,尤其是被omega觸碰過的地方。
陸辭口中念念有詞:
「這里被人碰過,是臭的,」
「這里被我碰過,是香的。」
平常時期的alpha本就占有欲強,更何況易感期的alpha。
他洗得細致入微,眼神火熱到恨不得替代毛巾,用信息素擦拭我的身體。
陸辭將我洗干凈又抱回床上。
他將我抱在懷里,只是嗅著我的脖頸,并沒有其他動作。
這不像易感期的alpha。
倒像是受了委屈,想得到主人安慰的小狗。
如此想著,我抬起手撫摸陸辭的耳垂,輕聲說著:「我和你講個故事吧。」
我呼出口氣,心中有些釋然和害怕。
時隔多年,我終于能將這些年隱藏在心中的秘密公之于眾。
「我是b市某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我的父母都是老師,他們很好,對我的要求也不高,」
「我雖然是個beta,但依舊受著家里的寵愛,」
「原以為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幸福美好,直到我遇見了路尚……」
只因路尚的一句「秋水是個beta,很適合給omega掃廁所」,于是我就被攀炎附勢的輔導員強行安排了洗廁所的工作。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廁所里。
既要承受過往人群異樣的眼光,還有面對路尚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