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鎢絲三番五次挑釁易昀,又多次騷擾易宇,用輿論給國防部施壓。易昀此前出于禮貌回答問題,無節操的記者為要流量不擇手段,現在易昀不想再慣她毛病,當著上百家媒體的面揭她老底:“我的確不知道T國部署,比起關心這個,我想您更該關心3月前買的陪床拆機會不會宕機,畢竟不是每個AI都有勇氣陪您的床。”
AI狂人罵人不帶臟字兒,易昀這是在拐彎抹角地罵她丑!
眾媒體人在臺下互相對視,現場嘩然。
梅鎢絲自詡記者中翹楚,臺下還有她的學生。她不安地扭動身體,卡粉的油膩老臉掛不住,眼珠咕嚕掃向臺下,見滿場戲謔眾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頓時氣結。
梅鎢絲向來都是譏諷別人,牙尖嘴利的老記著從未被人羞辱,沒什麼能比當眾出糗更讓她難堪。
油膩的老臉再也掛不住,采訪還有2分鐘,梅鎢絲想離席但《AI說法》不允許她那樣做。
梅鎢絲臨時起意,改了最后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微顫,明顯是破防前奏:“前段時間傳聞您與梁院女兒好事將近,但我前幾日在BX商業街見您與一男子接吻。冒昧問下,您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臺下所有媒體人張大嘴巴,正經新聞沒挖到,瓜倒是吃了一堆。
觀眾們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大部分人的臉上寫滿驚喜和意外,想不通根正苗紅的天之驕子放棄康莊水路不走,偏要走旱道圖什麼。
梅鎢絲心想:你掀我的底,我給你留什麼顏面。與男生接吻是事實,我存了照片,你無法狡辯。
梁勤山不會同意將女兒嫁給gay,你讓我出糗,我壞你姻緣!
全場寂靜無聲,仿若呼吸都能聽見。新聞人、記者、媒體人都變成吃瓜群眾,視線聚焦易昀。
易昀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就在眾人認為AI狂人不會回答時——
在無數聚光燈下,成百媒體前,易昀第一次談及自己情感:“我吻我對象,不可以?”
采訪時間到,易昀起身離席,又想到什麼,對梅鎢絲補了句:“T國的事兒你可以去問梁勤山,他不止一次夸過T國送他的武夷巖茶好喝。”
梁院,你送我警告,我還你份大禮。
第62章
易望舒最近經常心痛。
胸口很悶,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偶爾疼得冷汗直流。
今日夜里與易昀做運動時心臟抽了下,易望舒吃痛悶哼,身上的畜生以為他快到了,狠狠往里鑿。易望舒疼的說不出話猛撓他,那變態以為他shuang了,讓他再用點兒勁兒。
易望舒氣的給他一巴掌,一點兒沒收勁兒。易昀半邊臉被扇的火辣,這才察覺不對,抽出棍子,起床開燈。
他的小寶貝縮在床上,捂著胸口臉色慘白,額頭滲著細細密密的汗,眼角掛著小水滴。
畜生下半截瞬間熄火,易昀輕輕抱住他,低聲問:“小舒,怎麼了?”
易望舒嘴唇沒有血色,指著胸口啞聲說:“疼。”
“屏蔽痛覺神經。”易昀命令。
易望舒搖頭,心臟的痛他屏蔽不了。
易昀起身翻醫藥箱,他很少生病,家里備的也都是尋常的感冒發燒藥。他找了瓶阿司匹林,線上下單布美他尼、地高辛片。
心臟拐的胃反酸,易望舒咽藥喝水很費勁,易昀把藥含口中,嘴對嘴喂他,易望舒又嫌苦。
哄著慣著解決不了問題,易昀不介意用些粗暴的方式:“angel,吃藥。”
“Yes,master.”易望舒乖乖吃藥。
吃完藥后,易昀抱著他躺了會兒,易望舒才緩過來。
小爪子摸摸易昀腫起來的臉,易望舒滿心愧疚:“對不起哦,沒收住力。”
英俊的臉上五道指痕清晰可見,易昀的右臉比左臉大一圈。
易昀不知想到什麼,輕聲笑了下,過了會兒問他:“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
易昀起身,道:“下樓,做體檢。”
易望舒:……
“我好像,還有點兒疼。”不就是打你下麼,讓你疼就得找補回來,長麻子的蛇就是小氣。
反對無效,易昀把小東西扔檢查床上,里里外外檢查好幾遍,疼的易望舒齜牙咧嘴叫了半宿,這睚眥必報的畜生才收手。
自這天后,臥室床頭柜里七八糟的東西都撤了,取而代之的是治療心力衰竭的藥物。夜間運動也不再沒有節制,只在上半宿做,點到為止。
晨起上班,易昀開車,易望舒坐在副駕喝小米粥,又開始吭嘰:“能不能換點兒東西吃,天天吃雞蛋小米粥,嘴里沒味兒。”
“不能。”
易望舒不滿道:“憑什麼你吃香的喝辣的,就給我吃這個!”
易昀看路不看他,淡淡地回了句:“我陪你。”
奶茶不能喝,高油高糖不能碰,只能吃利于消化的食物,吃飯變得乏味,但好在易昀每餐都與他一起,寡淡飯菜下口都是甜的。
易昀弄了些藥,每晚煎給他吃。易望舒以為是調理的中藥,沒比對成份。
確實是調理的中藥,只不過加了些pino。
因為,易望舒的心臟,壞了。
易望舒是仿生人。
區別于其他Bioroid(1),易望舒是由完整的胚胎細胞發育而成。
造胚胎的人,不止造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