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昀脫掉西服外套,狠狠甩上面的水,那倒霉西服像是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被摔的啪啪響。
易昀平日西裝革履看著有些單薄,脫掉西裝后肌肉勃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此刻易昀穿著白背心,被雨打濕的背心兒緊巴巴地箍在身上,隱約可見6塊腹肌,還有2塊藏在褲子里。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像極了在賭場看場子的保鏢,周身散發著“我不好惹”的氣壓。AI學者秒變社會大哥,易昀顯然不想翻譯,抱著膀子瞥Leno。
Leno拍拍自己光滑的腦門,繼續大呼小叫:“32@90飛個in額2爾eorkojr!!!”
白背心兒是易昀前幾天在PP島買的,與易望舒同款。今天中午易望舒纏著他洗澡,小妖精勾的他沒控制住,把人在浴缸里折疊成各種形狀。最后小妖精哭著喊著往浴缸外面爬,情急之下穿錯了背心兒。
易昀抻抻不太合身的白背心兒褶皺,淡淡道:“聽不懂。”
梁勤山、Doris:……
倆長輩看破不說破,天真小梁看他們都不說話,氣氛僵持也不是個辦法,便好心道:“我能聽懂!Leno剛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談的,為什麼不早說!他還說……”
梁勤山打斷她:“寶貝剛贏了多少錢呀?”乖乖你可少說兩句吧,這里只有Doris聽不懂。
梁名一嘟嘴抱怨:“贏得籌碼還沒來得及換錢呢,你們就被抓了!小舒哥哥說這里沒有信號,就問Leno借的鵝。”
從易昀的角度看過來,她嘟嘴抱怨的樣子很像易望舒。才掛斷通訊沒一會兒,易昀又有些想他。
梁勤山笑著說:“這‘哥哥’可不興叫啊。”
天真小梁想了會兒,恍然大悟看向易昀問:“學長,我要管他叫嫂子嗎?”
易昀、Doris、梁勤山:……
Leno終于被氣的說中文,開口一股大碴子味兒:“俺真是受不了,有恁們這麼欺負外國人的麼!”
梁名一:“原來你會說中文呀,為什麼不早說呀!”
Leno尷尬道:“俺,俺,俺普通話不標準。”
梁名一:“那你為什麼說我們欺負你呀!”
Leno語塞,搞不懂梁名一是刻意刁難,還是真的腦子少根筋,他認為后者可能性較大。
梁名一:“還有你剛說學長‘挖你墻角’,用詞是不對的。他們在談對象,分明你是在挖學長墻角!”
Leno被天真小梁的致命拷問搞崩潰,他恨自己能聽懂中文。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直球女孩兒分分鐘教會他做人。
易昀抱臂在旁,云淡風輕地補刀:“你為什麼沒去賭場?”
小舒找他借鵝的時候Leno沒在賭場內,就像是知道會出事,提早回了房間。
深邃的眼看向他,易昀又問了遍:“你為什麼沒去賭場?”
Leno頓了會兒才說:“俺去了,中途肚子疼,就想回屋拉個屎,休息休息。”
梁勤山挑眉:“那你現在肚子好了麼?”
“好,好了。”
梁勤山笑著將拐杖懟他肚子上說:“不,你沒好。”
Leno捂著肚子蹲坐在地,被AI拐杖杵的很不好受,支支吾吾道:“恁,恁腫麼還打人呢!”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中國的天地會。”梁勤山狡黠的眼瞇成一條縫,影帝再次上綱上線,貼近Leno恐嚇道,“洪門源于明末清初,以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為宗旨,老夫乃第一千三百代掌門,專打外國人。”
“可,可是俺也沒犯錯……”
“都說了,見到外國人就打,這是習俗!”梁勤山瞄了眼Doris,又補充道,“老夫講武德,專打外國男人!”語畢掄起拐杖照著Leno又是一頓胖揍。
既然這貨不愿意說實話,能動手解決的何必跟他費口舌。
Leno捂著腦袋被打的莫名其妙,又反抗不過AI義肢,心里一百個不服:這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我憑白挨一頓揍!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恁打好歹也讓俺知道為什麼吧!”
“哎呦,疼啊,俺錯了,俺再也,再也不撬人墻角了!”
“這位爺爺,咱有話好好說不行麼,哎喲,中國不講‘君子動口不動手’麼!”Leno疼得吱哇亂叫,開口說起文言文,秒變中國文化推廣大使。
梁勤山收了拐杖,向易昀遞眼神,易昀問了第三遍:“你為什麼沒去賭場?”
“俺在賭場看到幾個AI保鏢,覺著事情不簡單,所以就回屋了。”Leno不敢看他們,眼睛斜向別處。被打的部位有點兒疼,但又不是特別疼,顯然是梁勤山收了力。
易昀淡淡道:“你是如何發現AI保鏢的?”
“俺4號AI的特定功能是,貼近AI就會響。”
梁勤山、易昀、Doris心想:開發這特定功能,你還真是夠無聊的。
梁名一問:“賭場門口有保鏢,你是怎麼出賭場的呀?”
Leno:之前是我武斷,這小丫頭不是傻白甜,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世外高人,問的問題橫沖直撞,每次都讓我措手不及。
8只眼睛齊齊盯著他,Leno不得不答:“俺在賭場衛生間上面的排風管道爬出來的。管道通向住宿區,俺爬地一身灰,就先回來洗個澡。”
Leno發現賭場有問題,若想用AI鵝出海,可以出賭場后直接在甲板組裝,完全沒必要多爬一截通風管回房間。
Leno在說謊。
“然后呢?”易昀問。
“俺本想靜觀其變,萬一小題大做呢。”
“不對。”易昀早已盤清邏輯,銳利的眼像捕捉獵物般死死盯著他,“你回到房間,是因為你知道賭場不安全,而房間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