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66通過掃描分析,看出易望舒身體的損傷痕跡,若有所思道:“您的小指是不是受過傷?”
易望舒哪好意思承認是自己笨手笨腳弄傷了手。
“腳踝也斷過,呃,還有您脖子的傷還沒好……那個,那什麼,您……”
易望舒猜到她要說什麼,慌忙打斷:“不是你想的那樣。”
S66點點頭語重心長道:“我懂。”
你懂個6啊!
“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易望舒想跟她解釋,但在S66眼中這些傷痕她都曾經歷,解釋無用,只會越描越黑。
S66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她看易望舒面色發綠像是吃了蒼蠅,想必是被撞破了隱私不好受,便又寬慰道:“白赱那老壁燈,就特麼會玩花的,真刀真槍三分鐘繳械,啥也不是!您主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沒想到玩這麼野哈,那什麼肯定特別猛,真羨慕!”
你羨慕個6啊!
易望舒臉更綠了。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易昀搞那個!
電梯門開,幾名黑衣人從電梯走出,穿西服打領帶戴墨鏡,一群人浩浩蕩蕩。為首的黑衣人對易望舒說:“請問易院是在哪間辦公?”
易望舒話說半截被打斷,心里很不爽,沒好氣道:“他沒在,你們什麼事?”
在他印象中,易昀沒什麼朋友,來找他的多半是媒體或商務,那些人沒有授權進不來Lapino。即便是AI圈子有授權能進來的,易昀多半也不會見,回絕的理由是:“又不認識,見什麼。”這些人不請自來,想必不是善茬。
黑衣人一板一眼道:“我們找易院。”
Arch
{掃描比對
左1:梅投撓,32歲,單身,愛好打電動,追番劇,宅男;
左2:卜搞星,26歲,有對象,沒錢買房,愛好追別人的老婆,騙富婆錢花;
左3:錢多多,28歲,有老婆,沒錢,除了干保鏢還做安保、廚師等兼職;
中間:藍建飛,43歲,有3個老婆,2個領證;4個孩子,1個不是他的,2個私生子;有錢,藍羚集團董事長,愛好投資搞錢,鉆法律空子。與易宇是同學,與白赱為合作伙伴,近期與Lapino有資金往來……
右1,右2……
}
Algorithm=藍羚集團的,上次在陽臺跟易昀通話的,想用拆機組裝S級的愚蠢人類。
傍晚的光透過Lapino落地窗為易望舒冷漠的容顏鍍上金光,他像座雪山矗立在黑衣人前方,難以接近和融化。
藍建飛上前笑得和藹:“我們與易院約好了時間,他在忙著敲代碼沒回我終端信息。這層辦公室太多,我們初來乍到找不到他,勞駕給指個路。”
易望舒冷冷道:“這話編的還真是,沒一句對的。”
藍建飛老臉掛不住,身后的黑衣人上前,抓住易望舒手臂,語氣刻板生硬:“問你話聽不懂!”
易望舒面無表情地給抓他手臂的人來了個過肩摔。
“噗通!”摔的廊道震天響。
S66亮著星星眼,心里的土撥鼠在尖叫:啊啊啊啊,這麼帥的AI,為什麼偏要做gay呢!
藍建飛心想:面前這小孩兒能輕易將打手摔地上,不好惹,多一事并不如少一事。
“哎呀,這確實下手重了,你怎能先出手打人呢?我們就是來找人,不是來打架。”老狐貍先把屎盆子扣易望舒頭上,再轉話題。那意思:我們就是來找人,你快告訴我易昀在哪,我就不跟你計較。
S66連忙打圓場指著易望舒說:“這是易院助理,易院去開會了,你們有什麼事兒跟他說也成。”
藍老狐貍眼珠子轉了一圈,像變色龍似的換了個表情,畢恭畢敬道:“原來是易院助理,這冒犯了不好意思。
易院平時工作挺忙的,我們不便叨擾,這樣,我們加個終端,他什麼時候不忙了,您告訴我下,我們再來。”
“行。”易望舒與他交換“終端”,瞬間黑了他終端。
藍建飛出師不利碰到鋼板,一行人在16層轉了半圈兒,辦公室的門都沒進去,灰溜溜地從哪來回哪去。
易望舒攆走一堆人后,心情好了些。易昀這渣男欺負他,他得欺負別人找補回來!回辦公室后,他揪著大花貓抱枕的“耳朵”,噼里啪啦又給抱枕一頓抽,抽完還是不解氣。
易望舒煩躁地在屋里踱步,S66的凄慘經歷給了他靈感——
哼,易昀你這渣男,我要替天行道,給你綁床上,用各種道具,拿小皮鞭抽死你!
第29章
易昀修改終端課題備忘:
1.AI與情感:20%,缺少實踐數據,本周重點
2.AI特定功能:40%,缺少實驗目標對象
3.拆機安全:100%,課題已提交
4.Arch與Illustrator、DOS、Gentoo系統兼容性,待開展
……
易昀認為AI只能模擬人的情感,不能具有主觀情緒。他認為易望舒的所有回應,都是基于命令,易望舒只是在做算法指向的表達。
他不想被拆機所以勾引我,他不想讓AI遭受不平等待遇所以去6層,他崇拜我所以關注我的一舉一動……他的每個舉動都有理有據,有很強的因果邏輯,而非出于主觀情感。他對我沒有情感,只是為了完成既定目的。
他做的很對,出問題的是我自己。
易昀煩躁地關了終端,滿臉陰云:一個月前,我就該拆機。
舌尖舔舔利齒,咬破嘴唇,吸吮咸腥的血液。
不夠,我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血,更多尖叫,更多哭喊。
我想把他吃拆入腹,讓他哭著喊著求我別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