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望舒心中天人交戰,電閃雷鳴。最終人腦實在受不了,不受算法控制的猛地從易昀身上站起,假發在拉扯間落地。
白凈漂亮的人兒穿著超短裙緊身衣,胸口平平的,頭發短短的,國色無雙的臉上涂著鮮艷的口紅,怪異又美麗。那張傾城的臉,巧妙地化解性別的差異,這不倫不類的裝扮,若要非找個合適的形容詞,易昀覺著,應當是:驚艷!
沒人能像易望舒這樣驚艷。
易望舒心里不痛快,本想穿身粉紅瑪麗來惡心易昀找補,沒想到易昀葷素不忌,居然饑渴到這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你剛罵我什麼?”
易望舒心道不好,剛沒忍住罵他不要臉,這瘋狗睚眥必報,我還是快溜吧!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易昀勾唇笑了笑。
完了,他又笑了,我要倒大霉了!
易望舒心驚膽戰腳底抹油剛要溜,被易昀攬著腰拖回去。
一只手掌伸進緊身衣里,揉按他的身體。
“怎麼不要臉了?”
另一只手掌沿著他的裙擺伸進去,沿著大腿向上……
“形容具體些。”
易望舒的身體像是著了火,自己的敏感處,被易昀隔著內褲捏在手心兒。這變態力度不輕不重的,像是在玩兒什麼稀奇物件兒。
“問你話呢。”
易望舒漲紅了臉,CPU熱的像是要被燒著,他慢慢地抬手攥拳,手背青筋浮動。易昀像是沒看到,捏了下他纖細的腰。
手中東西有些反應,易昀收手不玩了。
易望舒收手委屈巴巴可憐兮兮地抱住易昀脖頸,額頭滾燙,貼在易昀溫度略低的頸肩,鼻音帶著哭腔。程序執行指令,他選了句不算違心,又不算回答的回答:
“我可以說臟話嗎?”
易昀拒絕他:“不可以。”
易望舒猜不明白易昀的腦回路,偷雞不成蝕把米,眼下只想快些結束這危險的曖昧距離,他輕聲問:“那我可以走嗎?”
易昀沒說話,易望舒猶豫著慢慢起身。
“是女孩子就好了。”易昀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易望舒愣住。
哦,他不喜歡我,他喜歡女的。
“今天開始你睡客房。”
易望舒點頭。
“滾吧。”
第20章
易望舒走到客房,拆了樂高扔滿地。現在是5月,這屋床上還鋪著冬被,易昀那屋早換成夏涼了。為什麼這屋不換?因為沒人住唄!他像極了不受寵的妃子,被皇上貶為常在打回浣洗室。
易望舒安慰自己,分開睡也好,免得那瘋狗總想咬我捅我!但同時又莫名地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Algorithm=與易昀分開睡,我很失落。
失落?
呵,我高興還來不及!
易望舒不去理會算法出現的偏差,努力平心靜氣,差不多10分鐘,下身終于回歸平靜。
他摸摸不再發燙的腦袋,盤清邏輯:
1.易昀喜歡女的
2.我對易昀沒有吸引力
翌日,易昀在實驗室呆了一上午,午休時間回來,給易望舒帶午飯。倆人四菜一湯,葷素均衡。易望舒吃的沒滋沒味兒,易昀看他沒什麼食欲,以為昨天分房睡給他弄傷心了,便問:“想回來睡?”
易望舒搖頭,低頭扒拉飯。心想:誰想跟瘋狗一起睡!
易昀夾雞腿的手到半空拐了個彎,放自己碗中。易望舒看他似有話說,遞了個詢問的眼神,易昀低頭嚼雞腿,什麼都沒說。
飯后倆人都想午睡,插間只有一張單人床,易望舒拽了個抱枕說:“我去外面。
”
易望舒趴辦公桌上半小時沒睡著,眼看午休時間就要結束,索性不睡了。
他在易昀抽屜里左翻翻右撿撿,尋寶似地消磨時間。易昀抽屜里除必需品外沒什麼好玩的,易望舒翻到幾個存儲器,讀取數據。都是AI學術相關內容。
抽屜沒暗層,辦公室沒保險箱,易昀的東西都放在明面上,擺明了讓他看。
易望舒摸摸后頸的X口,與主機數據線對接,大量紛雜程序導入。易昀的研究范圍涉及生物學、物理學、數學、神經生理學、計算機、控制論、信息論、不定性論等諸多領域,范圍可謂相當之廣。單獨拿物理學中的量子力學來說,他從量子糾纏到微觀粒子運動,最后到三大定律研究強度可謂相當之深。易昀在相關學科每年都有關鍵文獻發表,易望舒不禁懷疑:易昀是不是機器?
正常人誰能干出來這事兒,據他所知,歷史上上一位涉獵面如此廣闊深入的偉大人物,是達芬奇。
午休時間結束,易望舒收了線,進插間叫易昀起床。易昀起身道:“下午沒事,你在這睡吧。”
易望舒點頭,趴床上。易昀伸手摸了下他X口。
欸,又被發現了。
易望舒每次都被他抓住小尾巴,像半大的孩子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家長的眼。犯錯次數多了,易望舒懶得往回圓,開始擺爛,蓋上被子就準備睡。
“你想查什麼?”
“我能查什麼,看看你的花邊兒新聞唄,我可是你粉絲!”易望舒沒好氣道。
小東西睚眥必報,之前我占他的便宜,都要找補回來。
易昀換了個問題:“你之前說想找拆機?”
易望舒心想: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算法指向給他種委婉的表達方式:“您真是料事如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