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打擊他:“不過你的老練全是假把式,不堪一擊。你壓根沒有經驗。”
夏淺藍可不承認,他說:“你胡說,總比你有經驗。”
這成功燃起了楚燼的征服欲,楚燼漫不經心地拉過夏淺藍的手,骨節分明如同玉竹的手指,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握。
夏淺藍微微低頭,聲音都輕了:“你干嘛?”
楚燼即刻松開他:“你看你,牽個手而已,就招架不住。”
夏淺藍把腿曲起來,捂著心口。
楚燼臉色變了:“你沒事吧?不至于這麼大反應吧?怎麼了,你說話啊。藍藍?到底怎麼了?心臟不舒服?”
夏淺藍好半天才說了個“煩”字。
“為什麼煩?”
“心跳得太快了。好討厭這種感覺,明明心動卻不是我的。”夏淺藍說,“好吧,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擅長。”
因為楚燼剛才已經用“算命者不自算”回答,表明他沒想好。夏淺藍不想再為難他,也不想再逼問他,自己緩了一會兒,就靠著床頭繼續打游戲了。
“好了,下次我不做這種事了。”楚燼說,他也不想看夏淺藍難受。
不娶何撩是對的,就算是為了逞能也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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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淺藍起來的時候,楚燼剛好把包餃子的東西,從廚房搬到餐桌上。
楚燼已經去過菜市場了,連餡都做好了。
夏淺藍洗漱完,過來坐到桌子旁,說道:“我來幫你包餃子。怎麼包?”
楚燼教夏淺藍怎麼包月牙餃子,在一張餃子皮的中間裝上餡,然后壓出褶子,邊壓邊解說,給他示范了一遍。
聽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很難。
夏淺藍包了一個,丑得很。楚燼給他指點了一下,他又包了第二個,依舊丑。
餃子在他手里就沒個正形。
他包完第三個,沒信心了,說道:“我包不好。不包了。你包吧。我玩手機去了。”
一般來講,楚燼都會隨他,可這次沒有縱著他,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耐心。包不好就多包幾個。不許走,坐下來陪我。”
夏淺藍乖乖坐下繼續包,給自己找借口:“古人都說君子遠庖廚。”
楚燼“哼”了一聲:“就你還君子。”
“你怎麼這樣,不帶人身攻擊的。”明明不是什麼殺傷力很強的話,夏淺藍看向沙發上看報紙的楚燼爺爺,告狀說,“爺爺,他欺負我。他嘲諷我。”
爺爺拿下報紙,透過眼鏡上方看楚燼:“小燼,干嘛總是欺負藍藍,我看你最近在變了。都跟你說了,藍藍在我們家是客人,你應該對他更友好。”
楚燼手里包著餃子,冷哼兩聲:“您就向著他吧。我就是個外人,我就是您假孫子。小時候我一欺負他,您就罵我。”
第37章 晚來天欲雪
楚燼小時候也是調皮的小男孩,仗著個子高,也喜歡欺負夏淺藍,比如說故意搶他的東西,看他著急再還給他。
夏淺藍說自己不嬌氣,小時候明明就是個嬌氣包。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
被惹急了,夏淺藍就去告狀,楚燼的爺爺奶奶,他的外公外婆,還有他媽,每一個都告訴過去。
然后楚燼就被訓,可是訓完不長記性,還是時不時招惹夏淺藍,最后一次,夏淺藍被氣得大哭,楚燼哄不好的那種。
方婷阿姨沒有說楚燼,只是把小小的夏淺藍抱在懷里,撫摸著他的背。夏淺藍哭得話都說不最完整,可傷心了。
他斷斷續續地說哥哥說他是“笨蛋”。
楚燼終于明白,藍藍是一個敏感的小孩,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多想,不能總是捉弄。后來他就成了事事照拂夏淺藍的燼哥,再也沒欺負過夏淺藍。
所以夏淺藍的印象里,楚燼總是待他很好。可能夏淺藍當他那會兒不懂事。
爺爺在客廳里說:“藍藍做我們孫子也挺好的。”
夏淺藍笑著說:“爺爺,我也樂意在你們家住。”
“藍藍在我們家住到開學。想吃什麼,讓小燼給你做,小燼反正閑著沒事。吃過飯也不用洗碗,小燼會洗的。你就吃好玩好。”
爺爺知道他每次過來總是搶著洗碗的。
雖然爺爺一句話都沒說錯,楚燼還是說:“哇,爺爺,您真是熱情好客。活全是我干。”
“我干也可以啊。你留著爺爺干。”
“不用了,不是這個意思,我會干的。”楚燼說。他在家,哪能讓爺爺干活,這也太不孝順了。
《荷塘月色》的鈴聲重重響起,爺爺從兜里拿出黑色按鍵老年機,接了個電話,說了句“知道了,馬上來”。
“爺爺出去玩了。你們隨意。”爺爺把老花眼鏡拿下來放桌上,把報紙也扔上面,起身朝門外走去。
楚燼嫻熟地把餃子包好,放在盤子里,問道:“藍藍,你寒假里有什麼打算嗎?”
“沒什麼打算啊,就在你家過年了。”夏淺藍故意說,“哦對,我想要紋個身。”
“你要紋什麼?”
“我要紋ash,紋在手腕上。”
ash,灰燼,楚燼的英文名。
夏淺藍說得并不認真,他就是隨口一提,并沒有想好。一則紋身有點疼,二則他跟楚燼沒在一起怎麼辦,留著紋身是自討苦吃。
“……別發瘋,不會讓你去的。
”楚燼連餃子都不包了,看著他說,“不管在不在一起,我都不會讓你紋的。”
“為什麼?”夏淺藍不是執意要去,但非要聽聽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