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又是一愣,今晚怎麼是這個話題,怕惹她不高興,于是斟酌著用詞回復,盡量坦誠。
【ash燼】:沒想過。這種事情太早了吧。我們才交往幾個月,中間還有兩個月暑假幾乎沒見。我覺得還沒到那一步。再說我想了你給嗎?
【Music音】:[尷尬]不給,我們家比較保守的,我父母不允許。
這個回答完全在楚燼的意料之中。黎音音給他的感覺也是保守內斂的,絕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
【ash燼】:那不就得了。乖,馬上就到你生日了,我陪你好好過。
【Music音】:[小貓開心]你還記得我生日啊。
怎麼可能不記得,這是作為男朋友最起碼要做到的,對象的生日爛熟于心,然后提前準備好禮物。
【ash燼】:我們在一起后你的第一個生日,我能不記得嘛。你安心等著過生日吧。
黎音音回復了一個“好”,又聊起別的事情,楚燼在聊天的間隙打開手機的計算機,算了一筆賬,微不可聞地嘆息。
看來這個月要更節儉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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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藍趴在床上跟舍友聊天:“我至今還記得,那時候我在上小學,有一個下午我發燒了,燼哥請假陪我去醫院掛點滴,他給我買了紫菜小餛飩吃,還讓我靠著他睡覺,我說我難受,他一直安慰我。”
“你們那時候不都是小孩子嗎?”李嘉在床上邊刷妙音視頻邊說,“我現在去醫院還需要家人或朋友陪呢,他好厲害。”
夏淺藍說:“是啊,他那時候就很成熟的,做什麼事都能獨當一面,因為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
“好可憐啊,從小就沒爹媽疼。”趙儀在自己的床簾里,支著頭說,“你們感情太好了吧。
沒在一起真是太可惜了。”
李嘉拿了一罐番茄味薯片吃,咔嚓咔嚓的:“父母雙亡啊。那我覺得他和黎音音多半是成不了。”
“怎麼說?”夏淺藍問。
李嘉分析道:“現在談戀愛還好,將來結婚,大部分姑娘以及她們的家長都會要求男生有婚房。不是說人家勢利,這就是很現實的問題。我姐姐就經歷過這個階段。你那燼哥父母雙亡,父母都不能給他助力。他想買房會很艱難。誰家愿意自己的女兒跟著男人吃苦呢。”
這些分析不無道理,可是夏淺藍有不一樣的看法。
“跟著燼哥不是吃苦。”夏淺藍單純又執著地說,“如果他是我的對象,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愿意賺錢養他。”
李嘉聽了這話,從床上坐起來:“不是吧夏淺藍,你這戀愛腦可有點嚴重啊。”
夏淺藍趴累了,轉過身仰面躺著,一只手枕在腦后,望著床簾頂:“你不懂,我只要在他身邊就很有安全感,無憂無慮,而且很快樂。這個世上可以給我帶來快樂的人,廖若星辰。”
趙儀淡定地說:“嘉嘉你先別急,人家藍藍的戀愛腦可能是限定的。藍藍我問你,如果換一個男人你還愿不愿意這樣死心塌地。”
“不愿意。”夏淺藍斬釘截鐵,“誰都取代不了燼哥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
他沒有父親,卻也是被家里寵大的,他自認為很嬌氣,是溫室里長大的花,從來沒感受過腥風血雨。
他不愿意跟楚燼除外的任何一個人一起承擔生活的窘困辛苦。
趙儀得出結論:“除了楚燼,他不會被男人騙的,嘉嘉你可以放心了。
”
“我覺得也是。”李嘉說。
第11章 小朋友不能看
夏淺藍熬夜追完了《栩栩》的原著,中午掀開床簾看李嘉醒了,對李嘉說——
“天哪,我好喜歡清冷受,這個攻也很有魅力,很有感覺。”
約好了禮拜六一起去拍《栩栩》視頻。夏淺藍從床中間的扶梯上下來,去洗手臺洗漱。
李嘉憧憬地握住雙手說:“是吧,我好想有一個攻這樣的男朋友。求老天開眼賜我一個。”
“我不想,我的理想型是燼哥那樣的。”夏淺藍邊擠牙膏邊說。
“我就知道,一天不提你家燼哥會怎樣啦。”李嘉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臀部。
夏淺藍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你怎麼這樣,你打我。”他作勢要打回來,可是李嘉閃得很快,沖他做鬼臉。
夏淺藍踹他一腳,只踹了個空氣,于是作罷繼續刷牙洗臉。
他覺得他們倆很幼稚,小學生都比他們成熟一點。
答應做化妝師的趙儀也起床了,把瓶瓶罐罐擺開,招手示意夏淺藍過去:“你那個燼哥本身就跟紙片人成精一樣。那麼帥的男生本來就不多見。”
李嘉倚靠在墻邊,咬了一口蘋果:“可是人家有對象。”
夏淺藍被趙儀抹了妝前乳,轉過頭,捏著自己的耳朵說:“聽見啦聽見啦,兩只耳朵都聽見啦。”
趙儀的化妝技術很牛,讓天生溫和感的夏淺藍眉眼間有了點清冷感,而妝感并不是很重,精致又自然。
李嘉都說有栩栩那味了。
李嘉還感慨,幸好他們宿舍有趙儀,不然他們還得找化妝師。
吃過午飯,夏淺藍和李嘉在學校花店里買了一束白薔薇,然后前往拍攝場地,李嘉租用了一個攝影工作室的房間。
拍攝的時候,李嘉反復強調:“小藍,你要想象你是一個清冷的男孩子,你是出身清貧但心有驕傲的白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