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刺刺癢癢的觸動扎著蘇知遠的神經。
他仍舊面帶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卻掉下去了幾分。
兩個小時后,美女組長和她的老公總算姍姍來遲。兩人趕得不輕,額頭上大汗淋淋。
他們再三感謝秦堯和蘇知遠,然后沖遠處的小孩伸出手:“寶貝,回家嘍!”
“爸爸!媽媽!”本來在跟其他小朋友做游戲的小孩,立刻眼睛一亮。她顛顛地跑過來,一手拉住爸爸,一手拉住媽媽,埋在他們身上撒嬌。
“你們這三口之家看著好幸福,真讓人羨慕哦。”秦堯客氣地說,“寶寶也聰明可愛,多好。”
“害,哪有。”美女組長心里美滋滋,但還是推脫說,“你以后也肯定會有……”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自己愣住了。
秦堯男朋友還在旁邊呢,她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于是她飛快笑著改口道:“小遠這麼帥又這麼優秀,比我家這位強多了,你撿著這麼大便宜,就偷著樂吧!”
秦堯沒察覺到美女組長原本想說的話,但蘇知遠卻猜到了,瞬間臉色微變。
夫妻倆領著孩子走了,秦堯看了一會他們三個的背影,然后轉過頭走向蘇知遠。
“走吧!”秦堯插著兜,站定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
蘇知遠嘴唇微動,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好。”
怎麼回事?
感覺蘇知遠心情不太好?
蘇知遠率先邁開步伐,走在前面。秦堯緊緊跟著,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了?”秦堯好奇地問。
蘇知遠的心情就像是這深秋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和植物腐敗的苦澀味。
“沒事……”
他擠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頓住,回想起他和秦堯的約法三章。
不能食言啊。
蘇知遠猶豫片刻,但還是轉過頭,慢慢拉住秦堯的手,“你說羨慕她,是認真的嗎?”
看到秦堯睜大的眼睛,蘇知遠忽然緊張起來。就像是在用左輪手槍玩賭命游戲,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但幾秒鐘后,秦堯無奈地哼了聲。
他用力回握住蘇知遠的手,十指相扣。
“客套話聽不出來?你,我,紅桃,我們才是一”他大笑著說,“別人的小孩再可愛,關我秦堯什麼事?”
一回到家,兩人又飛快滾到沙發上。
“這個姿勢,不行……”
秦堯死死抓著蘇知遠的肩膀,他沒有完全坐下去,連腿根都在打顫。窄腰深深塌陷,勾勒出背脊的弧度,如同一把馬上要崩斷的彎弓,浮著一層亮晶晶的薄汗。
蘇知遠吻他的耳廓,吻得濕漉漉,并用溫熱的氣音說道:“是你非要主導的吧?”
秦堯覺得吐息癢,皺著眉頭想躲,卻被蘇知遠掐著腰,動彈不得。
“這種……不行。”他帶著哭腔說。
“但我這邊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蘇知遠隱忍地喉結滾動,眼見秦堯老是懸在半空不動,突然狠狠抬腰。
104見父母
一下撞了個結結實實。
接著蘇知遠便再也停不住,把秦堯撞得連叫帶求饒。
“我不……我錯了,蘇知遠,知遠,學長。”秦堯的理智像是被一點點拉長,幾乎要崩斷了。他意識混沌,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都往外說。
“那說點好聽的?”蘇知遠趁機引導他。
好聽的?什麼叫好聽的?
又是一記狠鑿,秦堯直接哭了出來,摟著蘇知遠的脖子服軟,“哥哥,爸爸,老公,要爛掉了……”
結果自是不必多說,蘇知遠不僅沒放過秦堯,反而差點把他玩死。
事后他虛脫般躺在床上,決定再也不要相信蘇知遠的鬼話了。
“秦堯。”
蘇知遠突然撐起上半身,被子從他肩膀處滑落,露出白皙細膩的脊背來。
秦堯被折騰得崩潰了好幾次,現在自然沒什麼好脾氣。于是翻了個身,背著對他,悶悶地說道:“干嘛?”
“這周末,我帶你去見我父母吧。”蘇知遠趴到他身上,“之前說好的。”
秦堯愣了愣。
兩人確實說好的。
盡管蘇知遠的誠意讓他很感動,但真正到見家人這一步,秦堯反倒怯場了。
這誰他媽能不怯場啊?
蘇知遠的爸媽,可是全國有名的大老板,而他是什麼?一窮二白的臭小子。
真有種贅婿去白富美家的感覺,如果被問到“你能給我兒子什麼”,他肯定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愿意嗎?”蘇知遠咬著下唇,用清純無辜的眼神看著秦堯。
“沒沒沒!”美色當前,秦堯瞬間鼓起了勇氣,“走吧,去見他們吧!”
這周五下班之后,蘇知遠就買好了飛機票,兩人奔赴蘇父蘇母的
一路上,秦堯不止一次緊張到胃痛。但每當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又覺得提起來的心安下去了幾分。
畢竟和自己過日子的是蘇知遠,又和蘇父蘇母沒什麼關系。
而這種胃痛,在蘇父蘇母家門前達到了頂峰。他雖然預想到了老兩口住得應該不錯,但沒想到是四層獨棟大洋樓,高大氣派,依山傍水。泳池、花園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園丁正在修剪灌木叢。
“走吧。”蘇知遠不以為意地笑著說。
“好。”秦堯則笑得很勉強。
蘇知遠按響門鈴之后,是保姆將他們沿著鵝卵石小路,領進了會客廳。
蘇父顯得很蒼老,頭發已經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