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秦堯扛著蘇知遠走。
他從蘇知遠身上摸出鑰匙,總算進了家門。
屋子的布置和以前沒有區別,哪怕沒有自己做跟班了,保姆和廚子也能把蘇知遠照顧得很妥帖。
跌跌撞撞走進臥室的時候,秦堯發現床上扔著一件外套。他覺得眼熟,把蘇知遠扔在床上后,盯著那件外套看了半天。
他猛地意識到,這居然是自己之前經常穿的那一件!心說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原來是落在蘇知遠家里了!
蘇知遠也不知道給送回來!反而強占他的外套!
秦堯剛想伸手拿回來,蘇知遠卻一把將外套抱在懷里。動作如此輕車熟路,不知道這麼干過多少次了。
外套為什麼會放在床上?蘇知遠經常抱著他的外套睡覺嗎?
蘇知遠醉酒不會上臉,此刻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額前細碎的發絲有點亂,領口敞開,露出一小片白皙細膩的皮膚,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秦堯看著他,忽然連自己都平靜了。
然而下一秒,蘇知遠把臉埋進了外套里。深深吸了一口后,嘟囔幾聲秦堯的名字,居然開始用下半身摩擦那件外套,甚至又蹭又ding。
“草??!!”秦堯嚇得一把將外套抽了出來,漲紅著臉罵道,“你丫對著別人衣服干嘛呢??”
他趕緊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還好沒染上奇怪的味道,只有蘇知遠常用的茉莉洗發水的香氣。
“喂,你睡著吧,我把衣服拿走了。”盡管蘇知遠醉著酒,秦堯還是感覺很尷尬。
他轉身正準備走,手臂卻突然被人拉住了。
蘇知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笑著對他說道:“你把我的東西拿走了,總得給我留點什麼吧?”
他神色如常,秦堯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已經醒酒了。
“搞清楚,這是我的……”
話音未落,他就被蘇知遠用力拉過來按住,堵住了嘴巴。蘇知遠勾著他的舌,磨蹭他的舌面,模仿某樣東西在他喉嚨眼反復抽/cha。
秦堯發不出聲音,窒息產生了一種類似高//chao的快感。他扭/動著想躲,卻又被對方掐著腰釘死在床上。
74約會?約會!
秦堯不是同性戀,但是蘇知遠每次都讓他爽瘋了。爽得腦子一團漿糊,渴望著能再多給他一點。
不過會因為男人的侵/fan爽到,還能說不是同性戀嗎?
秦堯暈暈乎乎地想。
親完嘴巴,蘇知遠又去啃秦堯的脖子。秦堯看著面前亂拱的腦袋,發現對方白到發光的鎖骨,在自己眼前晃動。
秦堯沒忍住,一口咬了下去。
這下把蘇知遠咬疼了,他停下所有動作,抬起身看秦堯。
完蛋玩意,秦堯尷尬了。他明明是在被醉鬼性騷擾,怎麼還主動回應起來了?!
秦堯只好梗著脖子說:“活該!那天在車里,你咬得可比這狠,都他娘出血了!”
怕蘇知遠不信,他扯開衣領,露出光潔的胸膛說道:“你看,到現在還留著你的牙印子。”
蘇知遠看著那淺淺的疤痕,眼神有點發直。過了好一會,他突然低下頭輕輕笑了。然后額頭抵在秦堯頸窩處,非常小聲地罵了一句:“操……怎麼夢里比現實還帶勁兒?”
這是秦堯認識蘇知遠以來,第一次聽見蘇知遠罵臟話。蘇知遠,居然會罵臟話!
這個“操”字仿佛一陣強電流,讓秦堯整個身子瞬間軟了,細細發起抖來。
秦堯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逃出蘇知遠的家了,他站在深夜無人的小區里氣喘吁吁。
血液在動脈里奔騰,燙得他呼吸不暢。
今晚蘇知遠亢奮得像磕了chun/藥,他手勁兒又大,把秦堯捏的痛叫不止。但好在他是真喝多了,醉酒狀態下半天起不來反應,這才讓秦堯逮住可乘之機逃跑。
哪怕是夏天,晚上也有點冷。秦堯吸吸鼻子,忍不住裹緊了自己從蘇知遠家搶回來的外套。
但秦堯忽然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又把外套脫下來,拿在手里。
他紅著臉罵道:“媽的,上面一股蘇知遠的味兒。”
第二天,秦堯走出教學樓,突然看見了等在外面的蘇知遠。
秦堯轉頭就走,蘇知遠立刻追上來,笑瞇瞇地跟在了他身后。
“我是來道歉的。”蘇知遠說,“我還以為昨天晚上是做夢,所以就任性了。今早喬木棲告訴我,真是你把我送回家的。”
雖然在道歉,但蘇知遠明顯心情不錯。道歉的語氣微微上揚,更加誠意不足了。
“你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秦堯面無表情地說,“你有酒后亂性的潛質,每次喝完都亢奮得不行。”
“我……”蘇知遠被噎了一下,然后無奈地解釋道,“又不是對誰都這樣。”
秦堯沒說話,只是悶頭走路。
“怕你說我誠意不足,我還帶了道歉的禮物來。”蘇知遠追上來。
“我不要你的東……”
話音未落,手機被蘇知遠舉在面前,上面是兩張音樂節的電子票。
這個音樂節是最近五年來,規模最大,參演嘉賓咖位最高的一次。里面有好幾個秦堯癡迷的樂隊,所以他自然非常關注。
只不過音樂節的票價對他來說太過昂貴,最重要的是根本搶不到,所以他也只能看著情報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