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說詞怎麼那麼耳熟?
不過比起老板打出的字,蘇知遠這樣親口說出來,更讓人臊的慌了。
“什麼啊。”秦堯沒忍住笑了,“最近是流行說這種酸話嗎?”
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收不住了。秦堯把最近發生的事情,慢慢地講給了蘇知遠聽。他知道對方幫不上什麼忙,傾訴或許就是唯一的目的。
秦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飄散,蘇知遠就這麼默默聽完了事情的全貌。
秦堯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蘇知遠手里的易拉罐已經被他捏扁了。
“你打算怎麼辦?”蘇知遠問。
“他愛咋發咋發,懶得管了。保研沒了,我自己考,多大點事。至于照片……”秦堯突然郁悶,晃了晃啤酒罐子才繼續開口,“切,能免費看,真便宜那幫吃瓜的了。”
蘇知遠笑笑,沒有表態,而是低頭看了眼手表。他給秦堯拉上外套拉鏈,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先回去睡覺吧。接下來兩天是周末,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向你保證……”
因為酒精刺激而模糊的視野中,秦堯感覺蘇知遠突然攬住他的脖子,湊上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秦堯的大腦因為醉酒而麻木,甚至都沒能做出什麼像樣的反應。
“你擔心的都不會發生。”
就在這時,噴泉恰好噴了出來,在蘇知遠身后沖得老高。光與水交相輝映,潮濕的水汽打在秦堯臉上。
秦堯忽然心臟怦怦直跳。
他想,自己真是喝多了。這麼大個人,居然還能被噴泉給嚇著了。
“好!借你吉言。”他說道。
吳洪等了整整一個周末,秦堯都沒有來跟他服軟。
他氣得七竅生煙,連鬼混都沒了興致,只想下次遇見秦堯的時候把他扒光草死算了。
周一下午,他終于忍無可忍,給秦堯發了一條信息,并附帶一個賓館的地址和房間號。
他威脅道,如果這次再不聽話,他立刻就會把秦堯被包養的證據發布到學校論壇去。
吳洪特意選了個更臟更破的賓館,到處是密不透風的霉味。他不差錢,但他偏偏要通過這種方式羞辱秦堯。他想,干那種賤人,這地方剛好。
當初跟他好好說不愿意,害自己丟臉丟到姥姥好啊,現在都是他自找的。
吳洪發完信息就在賓館里等著了,盡管聊天界面始終沒有消息,但他篤定秦堯一定會來。
大概過了有一兩個小時,賓館的房門果然被敲響了。
吳洪冷笑一聲,他下頜線緊緊繃著,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起身去開門。
然而他猙獰的表情,在看清門外人的那一瞬間突然凝固——
來人不是秦堯,居然是蘇知遠。
對于這個蘇知遠,吳洪基本上算不認識。但是多少聽別人說過,他和秦堯走得很近。甚至有人說,他們其實是相好。
蘇知遠微笑著看他,稍長的劉海幾乎要遮住眉毛,投射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他上半身穿了件墨綠色的POLO衫,下半身則是深棕色的闊腿褲,手里拿了個牛皮紙文件袋。
如此隨性的打扮倒像是無意中路過。
后面跟了兩個男的,更沒見過。不過身材相當壯實,臉也老成,不像是學生。
“我聽說你家底挺厚的,沒想到就選在這種地方?”蘇知遠一邊四下打量,一邊走進了房間。
吳洪下意識側身讓開,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擋住蘇知遠的去路,冷冷地看著他:“你來干什麼?秦堯呢?”
“秦堯今天有事來不了了,我替他來看看。”在吳洪錯愕的目光中,蘇知遠停了下來,不緊不慢地說:“得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知遠。秦堯的男朋友,也是他那個所謂的老板。”
老,老板?!!
吳洪感覺整個身子狠狠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緊接著扯出一個狠厲的笑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他那個老板?”
“秦堯以前給我當過跟班,隨便問問他身邊的人都知道。喊我老板,沒什麼奇怪吧?”蘇知遠笑瞇瞇地說。
吳洪瞬間炸了,大聲反駁道:“放屁!那些照片……”
“情侶之間的情趣,這你也要管?”蘇知遠說,“多少有些不識趣了。”
眼見著吳洪還是不信,蘇知遠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扔給了他。他早就提前做過備份,也不怕吳洪狗急跳墻給刪了。
吳洪先是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后,急忙查看起聊天記錄來。然而越看,他臉色越難看。
這確實是蘇知遠的手機,而他,也確實就是那個老板!無論是聊天還是轉賬記錄,都和秦堯手里的對得上!
蘇知遠是那個老板?
這兩人什麼關系?
“情侶之間玩玩扮演游戲,我感覺沒什麼。”蘇知遠坐在了賓館的椅子上,“但侵犯隱私和造謠可是違法……”
“你少他媽扯淡!!”吳洪突然大聲咆哮道,打斷了蘇知遠沒說完的話,幾乎要把手機捏碎了,“如果你們真的是對象,秦堯這段時間怎麼可能不說?!”
蘇知遠愣了下,然后意味深長地笑了。
“喂,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嗎?大家覺得真就可以了。我們兩個鬧過緋聞,現在又有聊天記錄,如果你需要的話,明天官宣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