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沒說錯。
在外面漂泊久了,難免會想起當蘇知遠跟班的好日子。
秦堯看著烏一舟一塌糊涂的泣顏,試探著問:“學長跟蘇知遠,不是那種關系嗎?”
“哪種?”烏一舟一臉茫然。
“……沒事。”
搞什麼,是自己誤會了,原來蘇知遠不會對其他跟班出手啊。不知道為什麼,秦堯心里忽然難以察覺地松了口氣。
“學長上次和蘇知遠撞見的時候,不是想跟他說回去當跟班的事情嗎?難道最后沒有說?”
烏一舟吸吸鼻子,看向秦堯,“你都看出來了?”
“嗯。”
“我去蘇知遠家找過了,確實也想繼續跟著他干。但是他說已經有跟班了,所以拒絕了我。”
有跟班了?
可是……
“蘇知遠說的跟班……應該是我吧?”秦堯神色茫然,“我已經不干了啊。”
“不干了?!那蘇知遠說他已經有跟班,不要別人了!”烏一舟瞪大眼睛,“怎麼這樣!”
“其實就算有跟班,再加學長一個也不多。”
“我也這麼想啊!”說到這,烏一舟更委屈了,“他說不希望他跟班誤會,那人容易想多,所以只要‘唯一’的一個就夠了。誤會個屁怕,媽勒個巴子,跟班又不是對象!”
秦堯呆呆地愣住。
為什麼,蘇知遠會和老板說一樣的話?
別啊。
這算什麼啊。
一直覺得老板和蘇知遠很像,秦堯本就非常混亂了。如今又聽到相似的話,更不知道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一眼沒看住,烏一舟又掙脫開他,趴在欄桿上吐了。秦堯無奈地想,還是把烏一舟學長先送回寢室吧。
一路上磕磕絆絆,還被宿管罵了個狗血噴頭。
烏一舟的宿舍偏偏在六樓,秦堯扛著他艱難地走在樓梯上。
走到一半,烏一舟突然恢復了點意識,迷迷糊糊地問道:“對了,你當蘇知遠的跟班,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秦堯沒有多想,直言道:“一個月一萬。”
烏一舟沉默了。
過了很久很久,他突然問道:“蘇知遠在追的那個‘女的’……不會是你吧?”
秦堯猝不及防,腦袋空白了一瞬,差點連帶著烏一舟從樓梯上栽下去。
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大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啊,不是不是,我不是……”
在烏一舟意味深長的目光中,秦堯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才認命般承認了,小聲說:“好吧,你怎麼知道?”
話趕到這里,烏一舟又忽然悲從中來。他嘴角抽搐兩下,突然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因為蘇知遠那家伙,一個月只給我五千塊!!!!”
68我喜歡的好像不是她
喬木棲正躺在自家泳池的氣床里曬太陽呢,突然收到一條短信。說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位攝影師總算有檔期了,可以安排在周六拍攝。
這個攝影師是野路子出身,但是審美和對時尚的捕捉都相當有天賦,拍出來的作品廣受好評。如果不是喬木棲動用“鈔能力”加塞,恐怕要排個一兩年才能預約上。
她之前和閨蜜約好,要找這個攝影師拍合照。于是周六當天,兩人開車一早就來到了對方的工作室。
攝影師還還在做最后的準備,他一邊調試鏡頭,一邊笑著對喬木棲和閨蜜說:“稍等稍等,馬上就好。”
緊接著,他拔高音量沖著樓上喊道:“小堯啊,那個尺寸的打光板你找到沒有?”
“找到了!我放在最里面了!”二樓的房間里,傳來一聲活力滿滿的回應。
喬木棲愣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聲音她好像在哪里聽過?!
不一會,房間里的人走了出來。居然是那天在N大運動會攔住自己的男生!自己未來的嫂子!
秦堯也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喬木棲,兩人隔著樓梯四目相對,全都傻眼了。
這個攝影師是徐卓的前輩,兩人關系很好。他想再聘幾個勤快的攝影助理,秦堯也急需一份高薪水的工作,徐卓就介紹兩人認識了。順便讓秦堯跟他學學拍照技巧,別每次照出來的都是“直男九連拍”。
“老板?”萬萬沒想到的人出現在眼前,秦堯感覺跟做夢一樣。
天地萬物在喬木棲出現的瞬間化為虛無,他心臟咚咚直跳,強烈的沖擊幾乎讓他感到一陣暈眩。
“啊!真巧,好久不見了。”喬木棲干巴巴地笑著說。
老天爺,殺了她吧!
她嫂子叫什麼來著?!之前好像說過一次,但她根本沒往腦子里記!
完了完了!喬木棲幾乎崩潰。
上次只是在運動會上匆匆聊了幾句,她就差點露餡,這下要一整天待在一起,還不要了她的命!
如果被嫂子發現,自己和老板是兩個人,那他就壞了蘇知遠的大事!
閨蜜瞬間嗅到了八卦的氣息,興奮地拽了拽喬木棲的袖子,“哇!你們認識啊?誰啊?”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有點事,能不能改日再拍啊?”喬木棲立刻對攝影師說,聽罷,攝影師的眉毛皺了起來。
閨蜜也瞪大眼睛說:“進門之前你還說今天沒事,拍完之后要一起去酒吧狂歡呢!你有啥事啊,非要現在干?”
這個攝影師是圈子里有名的脾氣古怪,難伺候。果不其然,聽了喬木棲的話后冷冷說道:“今天可以不拍,但什麼時候能再約上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