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這吧。”

“媽的，你別……”

“夠了，學長！”

等從隔間出來，秦堯都快吐魂了。差點被學長摸腹肌摸出反應，他是不是最近憋太久了？

學長也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狂熱的腹肌愛好者，真可怕……

蘇知遠倒是心情大好，那雙總是沒什麼感情的眼睛，此刻都有了點光彩。

“好，我們去買衣服吧。”

“真不用學長！”秦堯立刻拒絕道，“你都請我來動物園了，怎麼還能讓你給我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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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拒絕后，蘇知遠明顯有點失望。

秦堯猶豫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學長，我知道你有錢，但你沒必要給我花這麼多，我的報酬已經很多了……我總覺得，我對不起你給我的錢。”

沒想到，蘇知遠輕輕搖了搖頭，“秦堯，我們只是拿出彼此擅長的東西交換而已。你會做飯，能陪我，可以提供情緒價值，經常幫我跑腿……我不過是做了我能做的，不需要有壓力。”

“可是……”

“錢對我來說，是比較容易得到的東西，就像秦堯你的時間一樣。”蘇知遠微微歪著頭，“能付出這麼小的代價，得到你的時間，我覺得很劃算。”

蘇知遠偏離常識的發言直接把秦堯鎮住了——

錢是容易得到的東西？

這麼小的代價？

很劃算？

自己認為高不可攀的價格，或許對蘇知遠來說，真就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趁著秦堯發呆的功夫，蘇知遠直接把他拉進了紀念品商店。他給秦堯選了件白T恤，然后把秦堯推進試衣間。

等待的時間有點長，蘇知遠想抽支煙。但他沒有隨身攜帶煙的習慣，最終只得作罷。

其實蘇知遠也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對秦堯這麼上心。

或許這一切都是秦堯的手腕，就為了逐步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線，大把撈錢也說不定。

一想到秦堯有可能是那個放//蕩的擦邊博主，蘇知遠就黑了臉。

他最開始對秦堯感興趣，是因為他像蘇琦不假，但是他不希望秦堯連性格都像那個家伙。托那個家伙的福，蘇知遠現在很討厭裝純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一條新的消息。

那個叫“今晚又腰疼”的博主突然回復自己了：“抱歉，爸爸，今天一天都沒時間，請明天再來找我吧！(T_T)”

回復時間是在一分鐘之前。

然而……

秦堯的手機正放在蘇知遠手里，他進去也已經五六分鐘了。

蘇知遠忽然松了口氣。

自己想多了，原來不是一個人。

明明只是錢//色交易，但不知道為什麼，蘇知遠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好。唇角壓了又壓，終究是忍不住揚起來。

“怎麼樣？”不久后，秦堯一把拉開了簾子。

這是以兔子園為主題的T恤，白色的T恤上幾只小兔子正在啃胡蘿卜，非常可愛。

很適合秦堯，蘇知遠很喜歡。

秦堯摸著T恤，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雖然他知道這地方的東西不值，但確實面料很舒服，比他十塊錢的T恤好多了，貴有貴的道理。

然而當他抬起頭，無意間看到付款小票——

459。

459，能買46件自己之前的T恤。

秦堯腦子過載，又死機了。

穿著新買的衣服，蘇知遠開著車把秦堯送回宿舍樓底下。兩人剛一推開車門下車，迎面撞見了一位熟人。

這熟人是蘇知遠的朋友，之前在李圓圓生日會上給蘇知遠介紹秦堯的那位。

秦堯也認得他，之前多次來光顧自己“跑腿”的生意，算是老主顧了。

“學長好。”秦堯規規矩矩地打了聲招呼。

朋友卻面色凝重地盯著二人，勉強對著秦堯扯出一個微笑，看回蘇知遠的時候，臉色又沉下去。

“學弟，你先走吧，我有事跟蘇知遠說。”朋友開了口。

秦堯遲疑地看了眼蘇知遠，蘇知遠帶著淡淡地微笑，點了點頭。

大哥都說沒問題了，跟班也沒必要多嘴，于是他快速離開了。

“你真對秦堯出手了？”秦堯一走，朋友就劈頭蓋臉問道。

被罵了，蘇知遠的神色也與往常無異。漆黑的眸子像是看著對方，又像是盯著某處虛空發呆。

蘇知遠突然問：“為什麼生氣？你和秦堯關系很好？”

朋友愣了一下，沒想到蘇知遠會往這個方面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他總覺得蘇知遠突然變得心情不太好。盡管這家伙大多數時候，也都是這麼一副厭世的表情。

“我之前花錢找他辦過幾次事，也算是熟人吧。”

“我要人，秦堯要錢，我又沒強迫他，到目前為止都是自愿交易呀。”

蘇知遠故意表現出一副有點委屈的表情，他長得漂亮一雙楚楚可憐的桃花眼，倒顯得真清純無害似的。

“害，你怎麼還沒明白呀！我擔心的不是秦堯，而是你！”朋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秦堯他看著對誰都熱乎，其實冷得很，除了錢誰也不愛，你可別像李圓圓似的陷進去了！”

“可我也不需要他愛我啊。”

蘇知遠一句話，把朋友說愣了。

“秦堯喜歡錢，我有錢，還有比這更牢固的關系嗎？要說什麼愛不愛，那才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蘇知遠笑瞇瞇地說。

朋友動了動嘴唇，想找點什麼話來反駁他，但是憋了半天，卻發現蘇知遠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