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成熟了不少。”

曲容沉默。

他覺得現在的喬川柏也成熟不到哪去。

“先回家吧。”

曲容只是隨意了一句話，結果這句話似乎是又打開了喬川柏的某個點，喬川柏眼眸都發亮，直勾勾地看著曲容，“家？”

曲容被喬川柏的小狗眼睛盯著有些發麻，“是啊。你身體又沒事，回家早點休息。”

誰知，曲容說完，喬川柏耳朵更紅了，已經紅的快滴血了。

曲容揉了揉眉心，在喬川柏穿鞋的功夫，曲容直接問道：“喬川柏，你是不是高中的時候暗戀我？”

一時之間，整個病房陷入了極度的安靜中。

喬川柏默默地將鞋穿好，站在了曲容的面前，極輕地嗯了一聲，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看曲容。

從醫生那只是猜想，曲容還是不太信。但是現在喬川柏承認了！曲容是震驚極了，喬川柏還真跟他搞暗戀啊！

“喬川柏，高中的時候我們沒有接觸吧？”

喬川柏看著他自己的鞋，害羞道：“高二主席臺那，我對你……一見鐘情。”

高二，主席臺。曲容還記得他因為他爸媽工作調動所以他在高二的時候轉學到了一中。開學時候的摸底考試考了個全校第一，被校長強制要求上臺分享學習經驗。

所以，

曲容質疑，“你這是一見鐘臉吧？”

喬川柏立馬抬頭反駁，“才不是！你就算是丑八怪我也喜歡！”說完又開始不好意思了，時不時地還抬頭偷看曲容，但每次都被一直盯著他的曲容抓包。

曲容沉默。

喬川柏這個樣子，確實像是見到暗戀的人的害羞模樣。真的是，曲容做夢都想不到他還能見到喬川柏這麼青澀純愛的一面。

“那柜子里的照片也是你高中時候拍的？”

一提到照片，喬川柏就心虛了不少，他又抬頭看向曲容，很擔心道：“是的。老婆，你會討厭這樣我嗎？我偷偷拍了你好多照片，像個變態。”

曲容看著眼前的喬川柏，開始有些心疼了。現在是17歲的喬川柏，依舊是未成年男高。還是搞暗戀的喬川柏。曲容是完全一丁點都不知道。

曲容聲音也放溫柔了不少，“不會。我只是在想，你既然能在大學的時候追求我，為什麼高中的時候不追求我？難不成真是因為未成年不早戀？”

喬川柏面露悔意，“我以為你喜歡女孩子的。”

曲容詫異，“我應該沒公開說過我喜歡女孩子吧？也沒跟女孩交往過？你怎麼以為的？”

喬川柏臉上的悔意更深了。

曲容：“......”

曲容又道：“但是徐敷是說你高中的時候感情不開竅。所以你是不是在聯合徐敷騙我？不然你拍這麼多照片，徐敷能不知道？”

喬川柏著急道：“我不會騙老婆的！他確實不知道的。我偷偷拍的，沒人知道的。”

沒人知道。

曲容心一怔，他好像.....窺探到一些屬于喬川柏的秘密了。但是17歲的喬川柏本人并沒有多難過，又在偷看他。

曲容也沒多問，又道：“那回家？小柏弟弟？”

小柏弟弟很竊喜地跟著曲容回到了家。

喬川柏回到家后就直奔臥室，想要去收拾那堆照片，但是視線又被墻上的結婚照吸引。曲容走近后，聽到喬川柏的小聲感嘆，“太配了。”

曲容莞爾。

“本來就很配。照片既然已經暴露，我得看看。你就別想著隱瞞了。”

喬川柏想也沒想道：“沒想隱瞞的。

”

“沒想隱瞞你偷偷藏了三年都不讓我看？”曲容走到臥室的窗戶那，撿起地上的照片。

曲容這才看清，照片真的全是偷拍，甚至側臉都很模糊。

距離應該很遠。

喬川柏同樣蹲在地上，看著曲容撿起一張張的照片，糾結一番，才道：“也許是因為張郁。”

曲容頓住了。

？？？

他聽到了什麼？？？

“你還記得張郁啊？”曲容不撿了，改看喬川柏。

被曲容直視的喬川柏飛快地低下頭，“我在這里16歲的記憶還在，知道他很正常的。”

曲容：“......”

“所以跟他有什麼關系？我可跟你解釋清楚了，他是我連手都沒牽過的前男友。”

喬川柏盡量將自己表現得像一個大度的高中生，所以將小心眼的事都甩給26歲的喬川柏：“畢竟還是前男友，前男友，說明曾經是男友。26歲的我，可能是個愛吃醋的家伙，知道你有前男友所以不愿意暴露曾經喜歡過你的事。而且，他還是你的發小。”

曲容沉默。

“愛吃醋的家伙”。

16歲的喬川柏也是啊，他現在還能確定，現在這個17歲的喬川柏還是。

曲容沒跟現在的喬川柏計較，“你還知道挺多的？”

喬川柏低下頭，神情悲傷，“但是我不知道你跟他會在高三的時候交往，還讓他成為了你第一個男人。”

曲容額頭冒著黑線。

“喬川柏，別說這樣的話。”

喬川柏整個人都很失落。

曲容：“....”

曲容是沒想到，不管是16歲還是17歲，居然都跟張郁過不去。

曲容是懶著搭理獨自悲傷的喬川柏了，又撿著地上的照片。不得不說，喬川柏是真的拍了很多他的照片。有很多張，其實角度都差不多。

他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可拍的。

但現在17歲的喬川柏本人就在旁邊，曲容拿著兩張照片問喬川柏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