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川柏有限的記憶里,從來沒遇到過像曲容這樣的,這麼讓他下不來臺。
他確實有故意耍帥的成分,但是他真的沒有裝逼啊!
喬川柏又看向曲容的眼睛。曲容的眼睛很漂亮,也很柔和。但是此刻,喬川柏只感覺一陣窒息。他突然站了起來,輕輕咳嗽一聲,長腿一邁,一溜煙就跑到臥室門口那。
臨走前還知道給曲容留句話,“我去洗澡了!”
曲容連忙在后面大聲叮囑一句,“頭別沾到水!”
“知道了!”來自喬川柏粗聲粗氣的回應。
曲容一笑,喬川柏失憶了比他想象的要好點。原本以為會是冷酷無情不要老婆的渣男喬川柏。現在看來,就是平白無故丟了10年記憶,但身體的本能還是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可愛喬川柏。
曲容將喬川柏隨手放在沙發那的手機收拾好。16歲了,居然開始有丟三落四的習慣了。
曲容確實很不爽他這“未成年”老公一直說什麼“直男”、“直男”的。怎麼,仗著自己16歲就敢嫌棄他了?他可不會慣著長著一張26歲的臉,自稱自己16歲的喬川柏。
喬川柏約莫十幾分鐘就洗完了澡。等出來的時候,曲容總感覺他家老公怪怪的,睡衣還是這個睡衣,天天穿的。但就是很奇怪。
曲容在喬川柏警惕的眼神走了過去。
然后——
曲容親手解開了喬川柏扣在最上面的扣子。
喬川柏一僵。
但是也沒敢反抗,也不敢再扣上。面前的男人,很可怕!他不是對手!!!
喬川柏眼尖地瞥到門口放的一個大箱子,一開始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但喬川柏他對這些并不好奇。
他現在好奇他自己,比如他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
喬川柏正要問,曲容順著喬川柏的視線解釋道:“那是你的快遞。剛才快遞給你打了電話,你在洗澡的我替你接了。挺隱秘的,上面什麼信息都沒有。快遞小哥也幫忙傳話說是很隱私的東西,需要你親自打開。”
喬川柏皺眉,這麼隱私?
曲容其實心里已經猜到了點是什麼東西,所以又道:“你現在是16歲,應該不能拆26歲的你的快遞吧?”
曲容不說還好,曲容一說喬川柏就叛逆,邁著長腿就走了過去,“憑什麼?我就拆。”
曲容:“......”
行吧。
喬川柏蹲在地上將快遞箱給拆開了,里面是整整齊齊放著一盒盒的小東西。
喬川柏總感覺有點熟悉,曲容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聲音都低了不少,“喬川柏,你又買了一箱啊?”
突然聽到名義上的老婆撒嬌的聲音喬川柏耳朵癢癢的。喬川柏揉了揉耳朵后,拿起其中一個小盒子,盒子上寫的都是英文,本來是學渣的喬川柏應該是不懂的,但是意外的喬川柏能毫無障礙的將里面的英文轉化成中文。
然后——
喬川柏將手里的玩意兒一扔,瞬間站了起來,“我操??”
曲容不忘提醒:“別說臟話。”
喬川柏臉漲的通紅。他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這玩意兒。
操......
喬川柏扭頭看向曲容,雙眼渙散,喃喃道:“你說我現在的工作該不會就是生產這些東西的吧?”
曲容:“......”
曲容很淡定,還蹲下來收拾著一堆東西,“不是。你是太好色了,但是眼下是用不著了。”
一句話,
喬川柏也想死!
曲容收拾回來后喊了好幾聲喬川柏,喬川柏都不理曲容。
這下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曲容忍住了笑意。
記憶停留在16歲的喬川柏意外的如此純情。這樣純情的喬川柏,曲容真的是很多年沒見著了。上一次這麼純情似乎還是在大學的時候?
曲容莞爾,“別生悶氣了,這可就是你自己買的。”
喬川柏也不是生悶氣。
他只是沒想到短短十年,他怎麼變成如此齷齪不堪的人!!
“我不是批發這個的,是做什麼工作的?”喬川柏低著頭悶悶問道。
但即便喬川柏低著頭沒看曲容,曲容還是能知道,他這“未成年”老公還挺緊張的。緊張自己到底是不是賣避孕套的??
曲容眼眸微彎,沒再選擇調侃他這個“未成年”老公了,而是問道:“你高中的時候夢想是什麼?”
喬川柏頭一偏,留給曲容一個后腦勺,老實道:“昨天的夢想是設計一款游戲。”
曲容笑著道:“小柏,那你真的很專一,你確實設計出一款你自己的游戲。”
喬川柏一愣,連忙轉回頭,眼里都是驚喜,“真的?”旋即又覺得自己過于大驚小怪了,輕咳嗽一聲,故作淡定道:“是我的話,很正常。什麼游戲?”
曲容又是一笑,倒也沒瞞著,“《滾動貓貓》,養成競技游戲。很可愛的畫風。”
喬川柏看到放在茶幾上面的手機就要搜索。
曲容也沒制止喬川柏,在看到喬川柏面上越來越得意的表情后,讓喬川柏交出手機,“你現在才出院,少玩點手機。”
喬川柏不情不愿地將手機放在茶幾那。搜索完后,喬川柏的興奮克制不住,但盡力克制,“我還是挺厲害的!”喬川柏厚臉皮自夸。
曲容極其配合,“當然了,你很厲害的,還成立了一家公司,旗下還有幾款爆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