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擰著阿康和小米的耳朵把人扔出去,“說多次了!廚房不是玩具!去,把你們浪費的菜撿起來吃掉!”
小米痛得嗷了一嗓子。
阿康委屈地揉了下耳朵:“我們這不是想幫幫忙嗎?”
張家祈深深呼出一口氣,擼起袖子系上圍裙,嗤笑道:“小王八蛋,不幫倒忙我就謝天謝地了!滾出去玩吧!”
“老大最好啦!”阿康和小米笑嘻嘻地走出廚房,去客廳打游戲去了。
程野坐在沙發上看著阿康和小米兩個人都打不過小陸后,覺得無聊,就起身去廚房想看看有沒有他能幫忙的。
廚房里,張家祈背對著他忙碌著。
圍裙系在他的腰間,勒出勁瘦的腰線,張家祈只有上班的時候才會穿正裝,平時都是大短褲加T恤。
張家祈把短袖的袖子挽起來,露出結實的臂膀和上面的圖騰。
程野倚在墻邊,視線在張家祈露出的那截長腿上游移,眸光微暗,舔了下自己的唇釘。
阿康他們多少都有些害怕張家祈,因為他揍人特別疼,并且總是兇巴巴的。
但是程野總能在張家祈生人勿近的情緒中感受到他的溫柔。
只有他自己能感受的溫柔。
楚煬問他為什麼喜歡這麼兇的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程野當時眨了眨眼睛:“祈哥很溫柔啊,而且,他哪有老板娘兇?祈哥頂多打人,老板娘都是直接爆頭的。”
楚煬當時給了他一下子:“我老婆哪兇了?扣你工資!”
就是溫柔啊,程野微微彎了下眼尾,視線停留在張家祈后頸腺體上。
張家祈頭都沒回,不耐煩道:“看看看,看什麼看?過來給我剝蒜!”
“來啦!”程野收回自己的視線,快步走進廚房,站到張家祈身邊,開始剝蒜。
張家祈把菜切好備用,偏頭看了他一眼,狐疑道:“你笑什麼呢?”
“我覺得很幸福。”程野抿嘴笑笑,把剝好的蒜放進干凈的碗里。
“讓你剝蒜你還幸福?那你把大腸也洗了去,洗干凈點。”
張家祈把裝著豬大腸的盆往程野面前一放。
“好。”程野仍然保持著傻傻的笑,讓干啥就干啥,從不抱怨。
阿康他們都被趕出去了。
祈哥只讓我留在廚房里陪他。
這說明什麼?
我跟阿康他們不同!
為什麼不同呢?
祈哥喜歡我!
嘿嘿!
“祈哥,你干嘛把阿康他們攆出去,只讓我留在這啊?”程野余光掃了一眼張家祈,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道。
張家祈正在起鍋燒油,噼里啪啦的。
隨口道:“因為你豬大腸洗的干凈,他們洗的還有屎味,惡心死了。”
程野:“……”
謝謝豬大腸給我陪祈哥做飯的機會!
alpha沉默著將恩人洗干凈。
張家祈做出來的飯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很好吃。
今天家人終于聚齊了,張家祈心情好,就開了幾瓶酒。
除了程野沒怎麼喝想著萬一張家祈喝醉需要照顧之外,阿康他們三個全喝大了,東倒西歪地躺在沙發和地毯上。
張家祈雖然沒醉,但也有些上頭,斜靠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沙發上,另一條腿隨意地耷拉在地上。
他穿的很寬松的大短褲,稍微有些動作就能看到里面,程野垂眸將他的腿抬起來放到沙發上,給他扯扯了衣服。
張家祈微微瞇著眼看程野半蹲在地上整理茶幾上亂糟糟的酒瓶子和餐盤,喉結滑動了下。
等程野把東西都收拾干凈后,想抱著張家祈上樓回臥室時,他聞到了淡淡的青檸信息素的味道。
張家祈推開他,撓了撓自己的后頸,罵了句臟話:“阿程,你去把我的抑制劑拿來,就在床頭柜的抽屜里。”
程野睫毛微顫,他已經不是剛分化時懵懂無知的alpha了,他明白張家祈現在的信息素代表這什麼。
張家祈帶了醉意,克制力直線下降,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從他的腺體涌出,臉頰微紅瞪著程野:“你愣著干嘛?是我沒說清楚嗎?去拿我的抑制劑。”
程野轉身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忽得跪在張家祈腳邊握住了他的腳踝,“祈哥,沒有抑制劑。”
“哈?”張家祈抬腳踹向程野的胸口:“我是喝了點酒,但還沒醉死,你瘋了?”
程野推著他的肩膀將他摁在沙發上,眸光微閃,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大概吧,祈哥,我青春期沒叛逆過,今天你就讓讓我吧。”
張家祈本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是氣得。
但下一秒,他就聞到了程野薄荷信息素的味道,誠如他曾經所說,他喜歡這個味道。
程野紅著臉,跪在他旁邊。
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有賊心又沒賊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張家祈的神色。
張家祈心尖一顫,晃悠悠地從沙發上起身,看了一眼程野:“愣著干嘛?上樓。”
程野眼睛一亮,血液一下便沸騰起來,帶著一身濃郁的薄荷信息素的味道跟在張家祈后面。
挺混亂的。
張家祈醒過來的時候臉色黑得要命。
所以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他酒品好,喝再多也不會斷片。
所以記得一清二楚。
程野一開始還裝模作樣了一下,但只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