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心中憤憤不平,江星河對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名字,除了偶爾叫聲團團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楚煬真的很想聽江星河叫聲“親愛的”,如果能叫“老公”的話,alpha可以激動地原地起飛。
江星河笑道:“小心眼,那,煬哥,你是去見季科長嗎?”
楚煬挑了下眉,淺淺的吻落在江星河的額頭,輕笑道:“睡你的覺,社會的事,少打聽。”
窗簾被拉得嚴實,只有微弱的光滲進來。
楚煬關掉床頭燈之后,房間便陷入了昏暗中。
只能聽到楚煬說:“晚安寶貝兒,等你睡醒了,煬哥帶你回家。”
江星河安心地閉上眼睛,楚煬身上有神奇的魔力,好像有他在,什麼都不用害怕,什麼都不用考慮。
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江星河在充滿陽光味道的被子里,沉沉睡去。
也許是受到了父親信息素的安撫,江星河睡得格外踏實,他終于在夢里看到了蘇池和江承的笑容。
那個總是彌漫著暗黑色彩的噩夢,徹底消散了。
江星河久違地感受到父親溫暖的懷抱,如他的向日葵信息素一般,帶著陽光的味道。
他聽到江承輕聲道:“崽崽,辛苦了。”
淚水順著江星河的眼角滑下,沾濕了腦袋下的枕頭。
楚煬沒有立刻離開,他半蹲在江星河床前,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模糊的看到江星河的輪廓。
Alpha伸手點了下江星河的眼尾,指尖感受到了濕潤。
楚煬低頭在他眼尾落下一個吻,溫柔道:“做個好夢,我愛你。”
楚煬躡手躡腳關上臥室的門,抬腳進了對面的501。
Alpha這兩天也沒怎麼睡過,剛坐到沙發上就哈欠連天。
楚煬晃了下自己的腦袋,刀疤的房間傳來玻璃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響,瞬間驚跑了alpha的瞌睡蟲。
楚煬迅速推開刀疤的房門,她正試圖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幸好她的手腕被鐐銬鎖住,不然現在碎片應該已經劃破了她的動脈。
刀疤看到楚煬進門,失神的瞳孔有了一瞬間的聚焦,更加虛弱了。
“他死了是嗎?”
楚煬把刀疤扶到床上,看了眼她手上的傷口,并不深。
Alpha將地上的玻璃碎片踢到一旁:“這麼急著死嗎?二十幾年都熬過來了,熬不過這幾天嗎?”
“毒蛇在審訊中為你作了證,他說你并沒有直接參與腺體集團的運營。雖然因為你的退縮直接導致蘇叔叔和江叔的犧牲,我挺想弄死你的。”
楚煬拉過她房間里的椅子,坐到刀疤對面,環著胳膊看她,“但是星河哥既然選擇放過你,那你還是老老實實等著法律的審判吧,人生還長,踩上幾年縫紉機,出來還能好好生活。”
刀疤看著眼前的年輕alpha皺著眉不耐煩地說著他不擅長的話,笑了笑:“楚總,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麼好的命,也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能重頭再來。”
“對啊,我就是命好,一般人還真羨慕不來。”Alpha微揚起下巴,眸里閃爍著不屑。
楚煬起身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微微瞇了瞇眼睛:“你有一點說的很對,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能重頭再來,比如星河哥的父親,他們兩個永遠埋在了地下,再也回不來了。”
Alpha的眸光閃爍了下,很快被陰郁所掩蓋,他俯視著病床上的刀疤。
“蘇叔叔曾經抓住了你的手,他們也曾經試圖將千百人拉出泥潭,并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許禧,你憑什麼死?好好活下去吧,還有幾十年要過,別辜負了蘇叔叔,畢竟你是他生命盡頭,最后要去救的人。”
楚煬很少跟外人說那麼多話,說完還感到有些口渴,抬腳走到門口,又返回來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凈,最后還把這個房間所有尖銳的物品都帶走了。
出門前楚煬回頭看了一眼,許禧靜靜地倚在床頭上,偏頭看向窗外,攤開右手讓陽光灑在她的手心中。
楚煬想,她不會再去尋死了。
原諒是不可能去原諒的,但這個女人受過的苦難已經夠多了,就算楚煬睚眥必報,也終究是下不去手。
501的大門并沒有關,楚煬退出許禧房間時,季風帶著三個搜查科的人剛好進門。
屋內還有淡淡的血腥氣,季風巡視四周,沒有看到江星河的身影,“星河呢?受傷了?”
“在隔壁睡得正香。”楚煬無語地扯扯嘴角:“季風,你特麼能不能別老關心別人家老婆?!”
三個搜查科的同事站在一邊聽著自個科長和維安部部長,以及颶風集團繼承人的愛恨情長,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季風抬手揮了下空氣,皺眉道:“楚煬,我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心罷了,收收你的信息素,真的很嗆。”
季風脖子上的信息素隱匿貼直晃楚煬的眼睛。
楚煬轉了轉腦筋,壞心眼地走過去一伸手給季風揭了。
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少兒不宜,快快捂眼。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95章 驚!季科長的男朋友是alpha
季風在搜查科一直都是很高大禁欲的形象。
此刻一向冷淡的季科長正背對著他們,后頸亂糟糟的模樣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