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疤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用盡力氣吼道:“你胡說八道!”
毒蛇轉身看向江星河:“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蕭映押著毒蛇走出門,在門即將關閉時,毒蛇回頭看了一眼,但是許禧沒有看他,毒蛇自嘲地笑笑,人生中唯一的心軟,葬送了他的全部。
事情進展的比江星河想象的還要順利,毒蛇交代了腺體販子各個窩點以及牽扯到的人脈后,天色已經亮了。
江星河看著電腦中打下的審訊記錄,開口道:“為什麼交代這麼快?”
毒蛇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鐐銬:“就當為我不曾看過這個世界的孩子贖罪吧,萬一他已經投胎了,我不想他生活在如此危險的世界。”
江星河用指關節輕輕按壓眉心,嗤笑道:“你的罪惡下輩子也贖不干凈,這樣惡心的血脈沒有延續下去,對社會來說是件好事。”
毒蛇看著他,忽然開口:“想知道你爸爸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嗎?”
江星河握著鋼筆的手一頓,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omega的面上覆著一層寒霜,死死盯著毒蛇。
“他說,星星,對不起,爸爸食言了。”毒蛇扯開嘴角笑得扭曲,手銬發出“哐啷”的聲響,帶著瘋狂的猙獰,死死盯著江星河的眼睛:“你就是星星吧?哈哈哈哈哈……”
江星河目眥欲裂,眼底醞釀著巨大的風暴,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握緊的拳令他指關節泛起白,這是楚煬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如此不加掩飾的殺意。
江星河站起身,因幅度過大導致椅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江星河的腳邊。
江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濁氣,胸腔因憤怒急劇起伏著,手指插入發絲間胡亂地抓了一把,在楚煬的口袋中摸到了那把瑞士軍刀。
楚煬在omega的眼中看到了祈求的味道。
他抿抿嘴,和蕭映對視一眼,兩人沒再回頭,走出了門。
自門外仍然可以聽到毒蛇的狂笑聲,然而下一秒,笑聲便逐漸扭曲,楚煬他們只能隱約的哀嚎。
以其人之道罷了。
楚煬倚在門口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指尖等它自己燃燒,蕭映垂眸道:“楚哥這是給風抽的?”
“呵,好冷的笑話。”楚煬把煙叼進嘴里,翻開手機上的通訊錄,找到季風的號碼。
長久的電話鈴聲后,在電話即將自己掛斷時,手機那端優先傳來陳徹煩躁的聲音:“誰啊,大清早的?滾一邊接去!”
楚煬彎唇笑笑,這起床氣真大。
接著他聽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在輕微的關門聲后,季風沉靜中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
“楚總,這麼早找我有事?不會是星河出事了吧?”
楚煬“嘖”了一聲,不滿道:“不要總是擔心別人的老婆。”
季風好像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找我什麼事?”
楚煬彈了下手中的香煙,視線沒有焦點,似乎穿過了眼前這堵白墻。
Alpha咧嘴笑道:“弟媳婦兒,哥送你一個一等功。”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93章 楚總陪哭
半個小時后,江星河捧著一個沾血的小匣子走出來。
蕭映看了一眼門內,迅速收回視線,打量了一下江星河。
確保江星河沒有受傷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然后回屋找夏晚補覺去了。
Omega的眼里布滿了紅血絲,抬頭看了alpha一眼,楚煬一時分不清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哭過。
江星河的手在抖,肉眼可見的顫抖,仿佛那個木匣有著千斤重量。
接著一大滴淚砸在了那個小木匣上,留下一滴淚痕,木匣里散發出微弱了向日葵信息的味道。
楚煬的心臟好像被人捅了一刀,江星河的眼淚帶著鹽分滴在他的傷口上,刺疼得令他感到胸悶。
楚煬沒說話,輕輕牽著江星河的手,把人帶到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
楚煬握著omega的手放在水龍頭下,在水流中仔仔細細地清洗,期間還摁了一泵洗手液。
洗手液起的泡沫被楚煬均勻地抹在江星河的指尖,連指甲蓋的縫隙都被照顧到。
鏡子映出alpha認真的神情。
泡沫用清水沖干凈后,楚煬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小手帕仔仔細細地把江星河的手擦干。
然后牽著omega的手背壓了壓自己的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江星河,笑道:“香的嘞。”
江星河被他奇怪的語氣逗得彎起唇角笑了笑。
緊接著,楚煬把手帕用水打濕,擰個半干后,滿懷尊敬地捧起帶著向日葵清香的小木匣,將上面的暗紅色反復擦拭,直到再也看不見。
大概是蘇池的腺體過于純凈,半點血腥味都聞不到,只能聞到令人心安的向日葵信息素味。
江星河看著楚煬的動作,鼻腔一酸,強忍著的堅強硬殼被楚煬的溫柔打碎,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淚水順著江星河的臉頰滑下,砸在地板上,omega倔強地抬起手背去擦,可怎麼也擦不干凈,嗓音逐漸哽咽。
那一滴滴眼淚直接砸進楚煬的心里。
Alpha心疼得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只能輕輕把江星河擁進懷里,細小的嗚咽聲逐漸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