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煬不明所以,和江星河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代號J推著想要吃瓜的阿程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毒蛇更換的信息素,是不是向日葵?”江星河橫刀直入,直接問道。
刀疤沉默了兩秒,點了下頭。
江星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下自己的感受,他追了四年終于看到了曙光,應該是高興的,但在父親的鮮血下,他高興不起來,只覺得心痛的要命。
楚煬和江星河坐到刀疤對面,從她嘴里聽到了FAO聯盟機要文件里不曾出現過的隱秘。
刀疤原名叫許禧,熟悉她的人都會叫她一聲阿禧,她是桃李村近三十年來唯一一個大學生。
然而在報到的那一天,她只是好心把一個腿腳不方便的老奶奶送到家,便在小巷口被塞進了那輛滿是塵土的面包車。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賽斯邊境、腺體販子的大本營。
當時毒蛇還只是一個小頭目,見她長得漂亮,便饒了她的命,但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都難堪。
江星河微微垂眸,人是會被腐蝕的,在那樣一個環境里,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這個手上沾了太多鮮血的女人。
刀疤看出江星河的多疑,輕聲開口道:“我曾經是小池的線人。”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80章 戀愛腦不得好屎
“曾經?!”
“線人?!”
這個重磅消息在楚煬和江星河心里砸出一道駭浪,兩人驚訝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江星河很快平靜下來:“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刀疤苦澀地搖搖頭:“沒有了,毒蛇早就在小池被抓那天全部銷毀了。
”
“沒有證據,我不會信你。”江星河觀察著刀疤的神態,分析著她話里的真實性能有多少。
“我不需要你信我,也不需要坦白從寬,像我這樣的人,立再多功都是要下地獄的,早就洗不清了。”刀疤伸手捋了下她的長發。
按道理講,她和毒蛇在逃亡中是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收拾外表的,但她的頭發很柔順,連分叉都沒有,一看就是經常保養。
“你和小池長得真像,看到你我就會想到十年前第一次和他見面的那天,他說我還會有未來,真好笑,我都在組織里呆了十年了,竟然還有人告訴我,我還有未來。”
刀疤頓了下,抬起手背擦了下眼角,繼續道:“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說看到我在樓下喂流浪貓,說我還有善意,不要和其他人同流合污。我相信他,做了六年的線人,終于要迎來曙光了,但是我懷孕了,真好笑,我吃了十幾年的藥,竟然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江星河握緊了掌心,凝視著刀疤,喉間緊了緊,沉聲道:“所以呢?你背叛了他,是嗎?”
Omega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從犯罪集團里策反招募線人本身就是一場豪賭,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再次反水,哪怕概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一,但這零點一都會是致命的打擊。
刀疤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得很難看:“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監獄里,不想他生下來就進孤兒院。”
楚煬“蹭”得一下站起來,腺體中溢出壓迫信息素,眸里閃過殺意:“你知道你害死的人是誰嗎?!他們每天行走在生死邊緣,最后卻被信任的人害死!他那麼相信你!”
刀疤滿臉淚水,腺體在優質alpha壓迫信息素下被擠壓,尤其是她已經被毒蛇終身標記,就更加痛苦。
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傷害他的!可是毒蛇太多疑了,我只是讓他停止交易,他就找出了我和小……我和蘇長官聯絡的證據,我真的沒想傷害他……”
江星河握住楚煬的手,輕輕捏了捏。
楚煬不知道江星河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對著幾乎直接導致他父親死亡的兇手這麼平靜,alpha的心臟似乎被密密麻麻的針一下下戳著,心疼得要命。
那四年,江星河該有多難過。
“你脖子上的疤,是那時候留下的嗎?”江星河出奇地冷靜,但楚煬知道他的手有多涼,暖了很久都沒熱。
刀疤顫抖著手撫摸自己脖子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笑得有些扭曲:“他差點就殺死我了,但是看在孩子的面上還是留下了我。”
楚煬看著刀疤扭曲的表情微微皺眉,下意識便擋在江星河身前:“那孩子呢?生下來了?”
刀疤捂著臉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連聲音都變了調,有些尖銳的刺耳:“死了,都死了,早年吃的藥太多了,剛生下來就沒氣了,都是我的報應!報應啊……”
“呵,挺好的,孩子出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才是罪惡的開端。”
楚煬面上覆著一層冰霜,陰郁中透著戾氣,Alpha對著別人死孩子的情況說挺好的。
刀疤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
江星河覺得這笑容太過于刺眼,皺眉道:“好了,不要再講故事了,告訴我,毒蛇在哪?”
刀疤擦去滿臉的淚水,口紅被她蹭得有些花了,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更加可怖。
“我被代號J帶到這里已經兩天了,毒蛇這麼多疑的性格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