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板一年到頭都加不上一次班,通常公司五點半就看不到陳徹的身影了。
他們公司在陳徹的帶領下連口號都從“埋頭苦干,爭做富一代!”變成了“到點就跑,爭分奪秒!”
哪承想他第一次相親就撞上了陳徹加班。
陳徹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哎喲!八點啦!你趕緊下班吧。”
“謝謝老板,那老板您不走嗎?”助理恨不得拔腿就跑,但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句。
陳徹翹著二郎腿晃了晃:“我一會再走,你別管了,下班吧,回頭給你發加班費。”
助理感激涕零地退出了總裁辦公室,迅速按下電梯下樓。
陳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彈出一根煙叼嘴里,干嚼著。
他并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敢愛敢恨活得瀟灑是他的人生準則。
陳徹承認自己喜歡季風,但是吧,他倆都是alpha……
陳徹“咔咔”嚼著煙嘴,一副心有不甘但力不足的含恨表情,他打不過季風。
一個上位者接受自己成為下位者這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陳徹掏出打火機,轉了一下按鈕,火苗“嗖”得竄出來,他倚在窗邊吐出一圈煙霧,看著腳下燈火通明的西塞夜景。
糾結。
不知道季風能不能接受柏拉圖?誰說談戀愛非得做那事呢?
陳徹恍然大悟的笑意凝固在嘴邊,他說的!季風能忍他也忍不了啊!又不是和尚!
“哎呀!好煩好煩!”陳徹蹲在地上,褲腿上滑露出一截細白的腳踝,猛地抓了一把自己定好型的小卷毛。
為了躲季風,陳徹已經小半個月沒去“色戒”了,今天心情不太爽,他打算去酒吧溜一圈視察下員工有沒有偷懶。
震耳欲聾的電子樂突如其來地傳進陳徹的耳朵里,他第一次覺得這聲音有點吵。
酒保小張看到他眼睛亮了下,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陳徹狐疑地湊過去:“你干嘛呢?老板來了不打招呼還玩手機?”
小張點開聊天屏幕給陳徹看,陳徹瞇了瞇眼睛,備注那里是三個大字“季科長”,聊天欄里是幾秒前剛發出的消息:【季科長,我們老板來了。】
陳徹抬手拍了下小張的后腦勺,笑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敢出賣老板?”
小張笑嘻嘻地跟在他后面:“老板,季科長說我給他通風報信的話,他就來找我開五百萬的酒,我這也是為了咱酒吧呀!再說了,我又沒瞞著你,光明正大!”
“我還得謝謝你是不是?行了,滾一邊干活去。”陳徹笑著踹了小張一腳,這小孩是附近的大學生過來兼職的,一點心眼子都沒有,他沒什麼好生氣的,甚至還有點小期待。
大概二十分鐘后,季風穿著休閑服坐到了吧臺的高腳椅里,一看就是從家里趕過來的,劉海放下來顯得還挺嫩。
陳徹揚了下眉,手法繚亂地給他調了一杯雞尾酒推到他手邊:“嘗嘗,嘗出來里面什麼味,有獎勵。”
季風抬眸對上陳徹的視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中混著甜,白朗姆酒里摻著原味糖漿。
季風晃了下酒杯,又喝了一口,微微彎起唇角:“野刺玫,你的信息素。”
“厲害呀。”
酒吧的追光燈在陳徹身上閃了下,季風看清了alpha左耳那只閃亮的鉆石耳釘。
“所以,有什麼獎勵?”季風在昏暗的環境中,凝視著掌心撐在吧桌上的調酒師。
陳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思想斗爭了片刻,從吧臺里跳了出來,抓著季風的胳膊往樓上他的私人包廂走。
季風不明所以,順從得跟著陳徹進了包廂。
“砰”得一聲,陳徹甩上包廂的門,一腳把季風踹倒在沙發里。
季風揉了揉胸口,挺疼的。
陳徹看著瘦,但確實具備一個alpha應該有的力量。
陳徹罵罵咧咧地扯開自己的領帶:“你知道老子下了多久的決心嗎?”
“你占大便宜了我告訴你!你祖墳都得冒青煙!!煩死了!真難解!”
季風瞇著眼看alpha在解他自己的襯衫扣子,喉結上下滾動,心臟猛烈地跳動著。
他同事怎麼形容陳徹來著?
騷。
陳徹扯下自己的領帶在指尖轉了轉,咬牙道:“小爺就給你這一次機會,把我伺候好了,否則就給我滾蛋!永遠都不要……”
位置已經翻轉,陳徹聞到了蒼雪松的味道,和五年前在迦南酒吧聞到的一模一樣。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65章 談戀愛吧
季風的鬧鈴響了一秒便被他抬手關上了,旁邊的alpha趴著睡得正香,小卷毛亂糟糟地翹著,靜謐的房間能聽到陳徹平穩的呼吸聲。
季風伸出手指挑了下陳徹的發尾,卷翹的發尾彈了一下,蹭得他指尖發癢。
房間里蒼雪松和野刺玫的味道久久還未散去,按理說兩個alpha的信息素應該是相斥的,可是季風覺得陳徹的野刺玫很好聞。
雖然陳徹一直嚷嚷著蒼雪松的味道臭死了,但他睡著了還會鉆季風懷里,估計也沒有難聞到哪里去。
季風垂眸盯著陳徹的睡顏看了會,還是睡著了可愛,醒著的時候太吵了。
嘴上不饒人,爪子也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