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煬焦躁地啃起指甲,他不敢想象現在江星河在面臨些什麼,會不會有危險?
只要一想到江星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楚煬就心焦地站不住也坐不下。
代號J發來最新消息,FAO已經潛入桃李村,但夜色太黑,他們害怕打草驚蛇,暫時還沒有發現江星河的蹤跡。
楚煬除了一句“保護好他”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查過桃李村的地形,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對面全是不要命的暴徒。
楚煬知道江星河厲害,他當初為了更了解江星河一些,曾不止一次地觀看江星河的戰斗視頻用來彌補那四年的空缺。
但是江星河再厲害,在楚煬眼里也是需要他保護的小o。
打架厲害又怎麼樣?不還是會在他懷里哭得很可憐?
明明早上還被他抱著的人,怎麼就一下抓不住了呢?
一個部長天天沖鋒陷陣!他怎麼就這麼能耐呢!
煩死!等江星河回來一定饒不了他!
楚煬“唰”得一下拉開電動窗簾,看到了懸在夜空中的那輪圓月。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55章 他只是我的江星河
楚煬倚在落地窗旁,看著圓月愣了會兒神。
他從矮桌上拿起煙盒彈出一根煙,叼進嘴里咬著。
楚煬是在江星河離開的那天學會抽煙的,喝酒也是。
那時候他年紀尚小,不知道怎麼排解焦慮的心理,尼古丁和酒精可以暫時緩解他的不安。
楚煬和陳徹的友情也是在那段時間快速升溫的。
他一開始是壓根瞧不上陳徹這種玩咖,奈何陳徹是個自來熟,有事沒事就約喝酒約吃飯,一來二去楚煬發現這小子還挺仗義。
拋開陳徹碎成七八瓣的感情觀不談,他們倆確實能玩到一塊去。
打火機在楚煬指尖旋轉,本來是打算戒掉的。
倒也不能說他是有煙癮和酒癮,煙和酒只是江星河的另一類替代物。
楚煬只是單純的對江星河有癮。
打火機探出一簇火苗,楚煬吸了一口,尼古丁入肺,卻壓不下心底源源不斷往外冒的恐慌。
微弱的火星在alpha指尖明滅。
楚煬吐出一圈煙霧,用力踹了一腳白墻,腳跟連著小腿被震得發麻。
震麻的是腳,可連alpha的指尖都在發抖。
他在害怕。
平時江星河掉一滴眼淚他都心疼得不得了,他不敢想萬一江星河受傷甚至……
楚煬后悔了,他應該遵循本心在第一次就終身標記江星河,讓江星河永久依賴他的高階信息素,永遠都離不開他。
楚煬頹廢地倚在沙發里,睜著眼睛看著月亮西沉,天地迎來第一縷曙光。
Alpha微微瞇了下眼睛,眼球里熬的全是紅血絲,煙灰缸里落滿了煙灰。
楚煬捏捏眉心,已經數不清多少次解鎖手機屏幕了,現在是早晨五點半,仍然沒有江星河的消息,代號J也沒有訊息傳來。
楚煬等不下去了,他起身的瞬間眼前一黑打了個晃,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潑了幾捧冷水,意識清明了許多。
他隨意拿下毛巾擦了下臉,轉身從抽屜里拿出自己那把瑞士軍刀,穿上大衣便出了門。
司機已經在樓下待命,看到老板下來趕忙下車拉開后車門,楚煬沒上車,沖他伸出手:“鑰匙給我。”
司機疑惑著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遞給楚煬。
“你回去休息吧,不用跟了。”楚煬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利落地啟動車輛。
司機站在原地看著楚煬左打方向盤利索地調頭,一腳油門把車給開走了,留下他在風中凌亂。
桃李村,在普通的地圖中都不存在的小村落,只有一個模糊的地標。
楚煬打開衛星地圖,找到代號J發給他最后的定位,心里默默罵人。
什麼玩意兒,吃干飯的家伙!
楚煬看著眼前的紅燈讀秒跳轉,寂靜了一夜的手機終于舍得響起,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拿起來接了。
是代號J的電話,楚煬心底閃過失落的情緒,但很快壓下。
雖然不是江星河打來的,但聊勝于無。
手機那端傳來混亂的雜音,楚煬隱約能聽到人走來走去急促的腳步聲,心一下子就被攥緊了。
代號J沒給他思維發散的機會:“老板,江星河為掩護同事滾落山坡,我們正在和FAO一起搜救。”
綠燈亮了。
大腦的轟鳴與車后的鳴笛聲一起響起,緊接著便是持續數十秒的耳鳴。
楚煬手機握得很緊,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有人在敲他的車窗,他看著玻璃外的人嘴巴一張一合,試圖分辨那人在說什麼,無果。
像老電影那般,世界好像短暫地失去了聲音,他只能看到車窗外那人在憤怒的砸他的車。
直到手機再次傳來“叮咚”一聲,楚煬看著一條短信蹦在他的屏幕上方,發送時間卻是三個小時前,來自江星河。
【我也愛你。】
楚煬猛地吸了一口氣,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世界恢復顏色和聲音。
他顧不上車外憤怒的砸車聲以及此起彼伏的鳴笛聲,楚煬拿出衛星電話給代號J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