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的視線落到alpha微微敞開的夾克上,里面那件內搭有些眼熟,好像是楚煬的睡衣。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32章 祭奠
新年要到了,西塞城大街小巷掛滿了紅燈籠和五顏六色的彩燈,楚煬和江星河提著酒和鮮花去了京郊墓園,凜冽的寒風吹動兩人的衣角,鉆進脖子里是刺骨的寒。
楚煬上前攏了攏江星河的圍巾,omega的鼻尖發紅,眼眶也紅,楚煬拍拍他的腦袋什麼也沒說。
往前走了五分鐘,那里有一處雙人墓,擺放著一大束熾熱綻放的向日葵和兩瓶青梅酒,楚煬把自己手里的向日葵花也放下,深深鞠了三次躬。
他蹲下身把自己帶來的青梅酒倒了兩杯,輕聲道:“看來我爸爸他們已經來過了。”
兩家是很好的朋友,楚山和洛尋逢年過節都會來祭拜。
江星河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是江承和蘇池的合照。兩人笑得很開心,死亡也沒能將他們分開。
Omega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合照看,水霧漸漸模糊了視線,一滴淚砸在石板地上,江星河抬起胳膊抹了下臉,哽咽道:“煬煬,這是我在他們下葬后第一次來這里,世界上哪里有我這麼不孝的兒子啊。”
楚煬半跪在他旁邊,攬著江星河的肩膀,把他的腦袋摁進懷里,心疼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叔叔他們理解的,你繼承了他們的畢生志愿,他們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江星河從他懷里抬起頭,擦去眼淚,語氣里藏著悲傷和自責:“我不來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覺得自己沒臉來。
”
他端起楚煬倒的酒依次灑在地上,輕聲道:“這里面埋著的,并不是我爸爸完整的骨灰。”
Omega的表情很痛苦,倒酒的手在抖,下唇被他咬破了,他張著嘴發出的聲音很小,楚煬甚至能感受到他泣血般的撕心裂肺。
“我爸爸他們和腺體販子打了一輩子交道,最后不僅死在了他們手上,我池爸的腺體還……”江星河說不下去了,伏在地上痛苦地吼了一聲,緊緊握著拳,身體止不住的戰栗:“我是個廢物!至今都不能讓爸爸瞑目,我有什麼臉來見他們!”
他的噩夢他的執念,終于對著楚煬傾訴于口。
楚煬看著他顫抖的肩膀,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的心臟好像被人捅出一個窟窿,骨髓里扎滿了細細密密的針,alpha的漆黑的眸里醞釀著巨大的風暴,閃過殺意。
江星河太過悲痛,竟然沒有發現楚煬對此完全沒有驚訝的情緒。
楚煬把江星河扶起來,抱住了他,輕輕摩挲Omega的后背,輕聲道:“星河哥,叔叔他們怎麼可能會怪你呢?他們一定很想你很擔心你,你能來,他們該有多開心啊?以后我陪你常來看他們好不好?”
江星河隱忍的哭聲在他懷抱里得到了釋放,omega緊緊抓著alpha的衣服,在他懷里宣泄自己所有的悲傷,靜謐的墓園充斥著一個兒子對父親撕心的思念和心痛。
楚煬釋放出大量地安撫性信息素,安慰著懷里令人心疼的omega。
江星河哭得很痛快,楚煬前胸的羽絨服被洇濕了一大片,omega有點不好意思地從他懷里起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聲嘟囔:“鼻涕好像蹭你身上了。
”
楚煬抬手擦他臉頰掛著的淚珠,沒忍住輕輕吻上他哭腫的眼睛,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情色的吻,一觸即離,只是一個alpha對他的omega的憐惜。
江星河的睫毛小蒲扇似地快速扇動,一時啞然。
“你……當著我爸爸的面……你……”
Omega揚起哭紅的臉瞪他,楚煬淺淺笑著:“這也算見家長了。”
江星河張張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楚煬看到他的臉更紅了。
江星河在地上跪了太久,起來的時候腿一軟,打了個晃倒進楚煬懷里,alpha惡劣地摟住他的腰:“學會投懷送抱啦?”
江星河氣惱地推開他,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楚煬收起臉上的戲弄,對著墓碑忽得跪下,額頭重重磕在堅硬冰冷的地上。
“江叔叔,蘇叔叔,我發誓,我會照顧江星河一輩子,你們放心吧。”
楚煬站起身,往江星河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雪花,他仰頭看向天空,雪花旋轉著落到楚煬的肩膀上。
江星河腦袋縮在圍巾里,在車旁凍得跺腳,等了一會才看到楚煬的身影,視線在楚煬紅了一片的額頭上停留了兩秒,垂眸道:“怎麼走這麼慢,都下雪了,凍死了。”
“是你跑太快了,怎麼那麼容易害羞?”楚煬笑著把車解鎖,拉開副駕駛的門護著江星河的腦袋讓他坐進去,然后自己才繞到駕駛座啟動了車輛,暖風呼呼的吹著,楚煬把外套脫下來扔進后座,看向江星河:“你不脫?不熱嗎?”
江星河整張臉的埋在圍巾里,悶聲道:“不熱。”
剛才情緒上頭,哭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剛才楚煬脫外套的時候,他還看到自己一大片的眼淚印子,現在眼睛哭腫了,鼻子也紅,以后哪還有臉讓楚煬叫他星河哥。
“成,你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