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說哪點沒變的話,那應該就只剩下陳徹那張不饒人的嘴了,季風攤開右手看了下,就是這只手將小A的暴躁捂了回去。
季風搓了搓指尖。
陳徹忽得看向他們的卡座,笑著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從臺上下來坐著輪椅“嗖”得滑了過來,剛剛還說人家“騷”得同事一怔,緊張道:“不會吧,聽見了?!”
“哈哈,你別慫呀!”
陳徹還因為剛剛的舞動而微微喘息,單腿跳著坐到他對面的空沙發上,挑了下眉:“季科長怎麼有空過來?”
季風指指桌上昂貴的酒,“總不能便宜了你吧?”
陳徹嗤笑道:“看給你摳的。”
說完他就著季風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滿杯,豪爽地沖搜查科的同事舉了舉:“來的都是我的上帝,大家喝好玩好,記你們季科長的賬上。”
同事們哈哈笑了幾聲,跟著陳徹一起干了。
季風看著陳徹的唇似乎落在剛才自己喝過的地方,收回視線看他打著石膏的右腿,石膏上面寫滿了聯系方式,“腿怎麼搞得?”
陳徹用指關節敲了敲石膏,渾不在意道:“騎摩托摔的,再也不騎了,真他媽疼。”
“我教你啊。”
季風冷不丁蹦出這麼一句話,不光陳徹愣住了,他自己也驚到了。
幸好旁邊的同事跟了一嘴:“我們風哥摩托車車技杠杠的,包教包會。”
陳徹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好啊,不過某些車技還是得練練,太爛了。”
同事們疑惑道:“哪些啊?”
陳徹看著季風笑笑沒說話。
季風哽住。
一個omega走過來坐到陳徹旁邊依偎進他懷里,湊近他的耳朵耳語了些什麼。
陳徹彎彎嘴角:“寶貝兒,我斷了一條腿,可用不上力氣,你今晚……”
他湊到omega耳邊小聲地說了個詞,微微笑道:“可以嗎?”
Omega羞澀地點點頭。
季風皺眉,“陳徹,陳叔叔知道你夜生活這麼豐富嗎?”
陳徹被omega扶著坐輪椅的動作一頓,陳少爺浪來浪去什麼都不怕,就怕他的alpha父親,因為他是家里的長子,從小就被嚴格管教,偏偏他還是一個自由自在不服管的性格,最后他爸實在管不了了,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別沾不三不四的人,以后必須娶一個門當戶對的omega老婆,否則就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
誰能想到陳徹宣稱自己是不婚主義,最后他爸看了眼自己的小兒子,對他的標準一降再降,只剩下一條:不許濫交!不許給陳家丟臉!
陳徹看了季風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威脅我?”
季風揚了下眉,不置可否,晃了下手中的玻璃杯。
陳徹重新坐回沙發上,拍拍omega的細腰,歉意道:“寶貝兒,今晚陪不了你了。”
Omega看看陳徹再看看季風,一跺腳走了。
陳徹無語極了:“就因為說你活兒不好你就威脅我?”
環境很嘈雜,陳徹即使沒收聲也沒人能聽見,他點了一根煙,煩躁地瞪著季風,“你也忒小心眼了,你把我給……”陳徹一頓,“我說你一句怎麼了?”
相較于陳徹的暴躁,季風很平靜,仿佛人家說的不是自己一樣,“不怎麼,就是陳總今天得獨守空房了而已。”
“呵呵。”陳徹磨牙道:“你丫看著人模人樣挺斯文的,但內里早就壞透了!蔫壞說的就是你!”
季風微笑著點點頭,“對我的評價很精準。”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陳徹無語,端起酒瓶想對嘴喝一口,又被季風奪走了。
季風掃了一眼陳徹打著石膏的腿,微微皺眉:“腿還傷著呢,少喝酒。”
陳徹大無語,吊兒郎當地把自己的殘腿放到季風大腿上,用腳踩了踩:“你是我爹嗎?這麼管我。”
季風抓著他的腳踝把陳徹的腿放回沙發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平靜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我就自掛東南枝。”
文盲的陳總不知道“自掛東南枝”是哪首詩里的詞,但聽著不像什麼好話,哼哼唧唧著瞪了季風好幾眼。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29章 柔弱不能自理的猛A
和江星河說晚安后,楚煬就回了自己的臥室,撇開平靜淡定的偽裝,迫不及待地跑進衣帽間站在落地鏡面前欣賞自己的后頸,但是任由alpha的身體擰成麻花都看不見,他又迅速找到自己的手機,對著自己的腺體連拍十幾張。
腺體上有一圈淺紅的牙印,中間有一個出血點覆蓋著血痂,是江星河的牙齒刺破的,他抱著手機對著照片放大又縮小,笑得一臉癡漢。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楚煬果斷把照片發給了陳徹,沒想到陳徹秒回:【什麼啊?你被蚊子咬了?】
下一秒:【我真服了!你令我感到惡心!滾啊!】
似乎罵得不盡興,陳徹又發過來一張照片,昏暗的環境中,陳總的一根中指。旁邊還有半張虛化的側臉,楚煬覺得眼熟,但是很快拋到腦后,他才懶得管陳徹跟誰在一塊。
關上手機,楚煬心滿意足地摸摸自己后頸上的血痂,指尖一動摳了下來,腺體重新滲出血珠,房間飄散著若有似無的百葉薔薇濕潤的清香。
alpha趴在床上,用拇指重重按壓過自己的腺體,血跡粘在他的指紋里,被他抹到嘴邊舔了去,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