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江星河給他的。
江星河給的啊!
于是他閉著眼塞嘴里吃了,沒入味,不喜歡,FAO請的廚子不怎麼滴。
江星河又給他夾了兩根小油菜,楚煬盯著碗里的嫩綠色,自己的臉都要綠了。
“這麼大人了還挑食呢?”
楚煬夾了塊糖醋里脊,老實地點點頭:“不愛吃。”
“不要挑食。”江星河又給他的碗里摞了點健康有機蔬菜,“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這麼高的。”
“真不打算告訴我?”江星河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里嚼著。
楚煬裝傻:“告訴你什麼?”
江星河用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臉上劃過,做了個流淚的動作。
楚煬翹起嘴角:“秘密,不告訴你。”
“嘁。”江星河把餐盤往楚煬那邊推推:“不說拉倒,趕緊吃飯,都要涼了。”
“……”楚煬忍著吃光了。
江星河特意給楚煬刷了個草莓蛋糕作為飯后甜點,獎勵他吃飯吃得好。
楚煬小時候非常調皮,楚山沒少揍他屁股,揍完再用小蛋糕哄,每一次楚煬都頂著哭腫的眼睛吃得很快樂,楚山樂呵得說這小子不記仇,好養活,被拍完戲回來的洛尋好一頓家暴。
楚煬下意識伸手去接,手在半空中停下,對于江星河這種哄孩子玩的態度很無奈。
“星河哥,我長大了。”
江星河揚了下眉:“不喜歡吃了?”
說著說著就作勢把蛋糕放回去,又被楚煬笑著伸手拿了回來:“也不是不喜歡。”
楚煬打開小蛋糕的包裝,把上面的草莓喂給江星河,兩個人把小蛋糕分著吃了。
加完班踏著食堂工作人員收工的點趕過來的季風看到這一幕罵了句“死綠茶”,然后轉身下樓吃泡面去了。
和江星河告別后,楚煬出了FAO,一輛加長商務車適時停在他面前,司機走出來為他打開車門:“楚總。”
楚煬點點頭,坐進去,掏出手機播了個號碼。
“在整個賽斯給我下達懸賞令,抓到活的‘毒蛇’獎勵五個億,死的一個億,提供線索經過證實的獎勵一千萬。”
腺體犯罪集團最高領導人——代號毒蛇。
江承和蘇池就是在抓捕這個人的過程中犧牲的,已經四年沒有露過面了,謹慎的很。
前面的司機似乎是見過大世面的,聽到一個又一個的天文數字竟然無動于衷。
楚煬掛了電話倚在后座,合上眼,用手托著腦袋,手指輕輕敲打著太陽穴。
就要把風云攪亂,讓這幫雜碎狗咬狗,武力滲透不到的地方,他要用錢砸開局面。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22章 柏拉圖
閃爍的炫光混雜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在短暫的瞬間似乎有麻痹一切的魔力。舞池中男男女女蹦得酣暢,跟隨著勁爆的電子樂有節奏的扭動身體,交錯的肢體寫滿了紙醉金迷。
吧臺里年輕的alpha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流暢有力的小臂,調酒壺在他手中被靈活地擺弄,不住地旋轉搖晃,動作干凈又漂亮。
陳徹將調酒壺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目光掃過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揚了下眉。
季風的視線跟隨著他的動作,最后定格在陳徹的臉上,笑道:“怎麼?陳氏淪落到家里的小少爺打零工了?”
陳徹把調好的雞尾酒推到他面前,手肘撐在吧臺上湊近他,眨眨眼:“那季科長是要救濟救濟我嗎?”
季風搖晃了下杯中藍色的酒液,看向他身后的酒柜,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二十萬以上的酒,都給我開了吧。”
旁邊的侍應生一愣,這麼多酒,加起來一千萬都打不住。
陳徹眼睛都笑彎了:“愣著干嘛?還不快貼上季科長的名字?”
侍應生回過神,點點頭,動作麻利地從吧臺下拿出姓名貼開始干活:“好的,老板!”
季風掀了下眼皮,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老板?你誆我?”
昏暗的燈光下,陳徹托著腮看他,季風與他對視著喝了口特調雞尾酒,皺眉道:“你這里面加什麼了又酸又苦?”
陳徹哈哈大笑:“多符合你現在被踹的心情,小爺為你調的,就叫舔狗的眼淚吧。”
“……很明顯嗎?”
“超級。”
“這里面主酒是伏特加吧?聞起來惡心,喝起來更惡心。”季風抽出紙巾擦擦嘴,難掩嫌棄。
陳徹從吧臺里跳出來,豪爽地攬住他的肩膀:“看在你現在是我酒吧大金主的份上,今天小爺陪你不醉不歸。”
季風偏頭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想陳徹到底是單純還是沒心沒肺,明明前兩天還叫囂著弄死他,現在又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
這就是社交牛逼癥嗎?
嘴上說的豪爽,陪季風喝酒,實際上喝得全是季風買下的酒,刷卡也是毫不含糊,一千二百五十萬給季風湊了個整,一千三百萬。
季風也是懶得跟他計較。
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非必要不喝酒,調回FAO聯盟后更是拒絕參與酒局,平時代表家族參加宴會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因此他非常的……菜。
陳徹還沒喝開心呢,季風已經栽了。
陳徹無語地推了下季風的腦袋:“菜逼還來酒吧玩,有病吧。”
他讓人把季風扛到樓上他的休息室,笑瞇瞇地倚在墻上打量著醉成爛泥的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