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徹吹了聲口哨:“星哥牛哇!”
楚煬默默拿起沙發邊上的大衣搭在了自己腿上。
江星河在一旁和其他人講自己在倉河島的趣事。
陳徹賤兮兮地湊過來,扯了下他腿上的大衣:“煬煬,你冷啊?”
楚煬對著他豎了個中指:“滾。”
兩個人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就叫了代駕。
等代駕的時候,江星河笑了笑:“你的朋友都很有趣,這四年有他們陪著你,我很開心。”
楚煬偏頭看江星河的側顏,昏黃的路燈在他身上打上一層溫柔的光:“星河哥,你對雙A戀怎麼看?”
話剛說出口,楚煬的酒就被嚇醒了,真是昏了頭了,怎麼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嗯?”江星河疑惑了下,思索后回答道:“不是很理解,但是表示尊重。選擇什麼樣的伴侶,是他們自己的意愿,沒有人可以隨意評判。”
楚煬咀嚼著“不理解”這三個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星河看著忽然沉默的alpha:“煬煬,你……喜歡alpha?”
楚煬搖搖頭。
我不喜歡alpha,但我喜歡你。
無關性別,我只是喜歡江星河。
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嬌夫第9章 百葉薔薇信息素
周六的晚上,楚山組了個飯局,明面上是好友聚餐。
實則受邀的人都是在商界舉足輕重的大佬,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這是給自己兒子鋪路呢。
如果不是楚山下了死命令,楚煬寧愿去聽陳徹扯皮,也不愿意跟一群老頭子聊花鳥魚蟲。
楚煬到包廂的時候遲到了十分鐘,因為路過花店,薔薇花開得正盛,就買了一束。
服務生推開門,alpha走進來,“叔叔伯伯們,不好意思,我公司有個會,來晚了。
”
楚山看了眼自己說謊不打草稿的兒子,呵斥道:“臭小子!什麼會這麼重要?快跟叔叔伯伯們道歉!”
有人打圓場:“哎,老楚,孩子有上進心是好事,小煬啊快坐快坐。”
“是啊是啊,都不是外人,咱不搞這一套。”
楚煬倒了三杯酒,舉起來:“叔叔伯伯們,是小輩失禮了,我自罰三杯。”
“哎喲,好酒量,你比你爸可能喝多了哈哈。”
楚山給楚煬使眼色,怨種兒子,意思意思得了,你要是喝傷了我老婆非讓我睡書房。
楚煬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與倚在餐椅上的年輕男人對上了眼,微微皺了下眉。
季風?他怎麼在這?
季風舉起酒杯遙祝:“弟弟,我們又見面了。”
楚煬臉色沉下去,冷冷地看了眼季風:“季科長,好巧。”
只見過一面,亂攀什麼兄弟?!
楚山樂道:“原來你們認識啊?楚煬,這是你季叔叔的兒子,論年紀你應該叫他一聲哥。”
高腳杯細小的杯柱幾乎要被楚煬摁斷,晶瑩的液體閃著微光。
好像是聽他爸爸提過一嘴,醫藥集團的季家次子在FAO聯盟任職,沒想到就是季風。
這世界可操蛋。
Alpha陰郁著臉坐下,任誰都能看得出他非常不爽。
楚山湊近他,小聲問:“怎麼了兒子?你和他有過節?”
“沒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而已。”
楚山無語道:“我就沒見你看誰順眼過,今天這個局很重要,把你那拉兩尺長的驢臉給我收回去。”
“……”楚煬扯了下領帶,悶聲道:“知道。”
一番推杯換盞,酒過三巡,客套話聊完了,就開始聊家常。
桌上唯二的兩個年輕人成了話題中心,一聽說這麼優秀的alpha還沒個男朋友,這些叔叔伯伯就坐不住了,紛紛要給他倆介紹對象。
楚煬心想幸好季風是個A,不然現在這頓飯就是他倆的相親大會。
不過相比于楚煬緊皺的眉頭,季風臉上一直掛著妥善的笑,時不時地搭句話。
虛偽的一批,話說的好聽,酒一杯不喝,問就是職業要求,禁止飲酒。
楚煬待的心煩,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洗了個臉,剛才沒吃菜喝了三杯酒,胃里火辣辣的不說,還有點上頭。
他給江星河發了條微信,說有事,不回家睡了。
一身的酒臭,他可不想回去熏到他星河哥。
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老頭子們估計還得聊一會,不想回去。
楚煬溜達了一圈,發現走廊的盡頭有個大露臺,正好過去吹吹風。
沒想到好死不死撞到抽煙的季風,這張臉再看下去晚上都得做噩夢。
晦氣。
楚煬轉身就想走。
季風倚在墻上,吐出一枚煙圈:“楚總好像對我很有意見的樣子。”
楚煬嗤笑一聲,轉過身來,插著兜微仰了下下巴,嗤笑道:“知道就好。”
季風微笑著摁滅了煙:“是因為星河吧。”
楚煬瞇了下眼。
“你也喜歡星河是嗎?”
這個也字用的很巧妙,楚煬插著兜站在那,壓迫性信息素隱約溢出。
“你什麼意思?”
季風扇了下周圍的空氣:“哎,我酒量不好啊,一會給我聞醉了你送我回去?”
楚煬伸手揪起季風的衣領,瞇著眼睛看他:“有事說事,別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這一套。”
楚煬雖然容易炸毛,但平時偽裝的很好,只是一碰到季風,他就忍不住。
季風拍拍他的手,與他對視,眸里笑意全無:“年輕人火力真旺。”
楚煬松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片濕紙巾仔仔細細擦了擦手。
“季叔叔的手段我是聽說過的,你大哥因為找了個不匹配的omega,季叔叔就斷了那人的手,如果他知道你喜歡一個alpha,他會怎麼對待江星河?你能護得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