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一把將他摁住:「要發酒瘋,死一邊去!」
他揪住我的衣領,長腿一掀,將我反壓在了床上。
手還不安分地摸了勞資的腹肌,又要摸勞資的胸!
操。
見了鬼了!
勞資活了二十多年,到頭來竟然被一個男人耍流氓了?
我直接一腳將他踹飛!
許琛一屁股坐到地上,腦子總算清醒了一點。
他瞪著我,像在看始亂終棄的渣男:
「我都被甩了,沒有女朋友暖被窩就算了,摸了個臭男人還要被踹,嗚嗚嗚……」
我:「……」
他以自己的屁股摔成了兩瓣為由,賴在我的床上不走了。
我兼職了一整天,大半夜還要照顧一個醉鬼。
這生活真是操蛋。
5
這小子睡覺一點也不老實。
上一秒還在薅我頭發,下一秒又去戳我鼻孔。
我忍無可忍,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勞資干死你!」
我一拳砸過去,賞了他一個熊貓眼。
他迷迷糊糊掐住了我腰間的軟肉。
「操……」
我的聲音都飄了。
他趁機坐到我腰上,兩手摁住我的肩膀,十分囂張:
「來啊,繼續啊!今天打不死我,你就不是個男人!」
單薄的床板經不起這樣折騰,「咔嚓」一聲,床塌了……
我倆干脆不睡了,互毆了一晚上。
第二天,表白墻上都在轉發,我和許琛因為晚上的活動太過激烈,直接把床都干廢了。
尤其是幾個一看就是女生的 ID,還跳出來證明。
【姐妹們都別想了,像謝錦一那樣的帥哥,哪里還輪得到我們?早就被內部消化咯~】
【我前兩天在奶茶店,親眼看見一個男生向謝錦一要啵啵,別提多膩歪了。】
【怪不得他連院花的面子都不給,敢情人家性別為男,喜好也為男啊!】
……
我快把手機捏爆了。
許琛,我他媽要殺了你!
6
我是在酒吧找到許琛的,他剛灌下一杯酒。
身邊立刻有人提醒:「琛哥,還是你的魅力大啊,你家小媳婦都追來了。」
許琛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指著我的手不住地哆嗦:
「你你你……小子陰魂不散啊!竟然還追到這里來了?
「昨天把我按在地上揍了一晚上,你也該爽了吧!」
他從人群中心走出,把我拉到一邊,嬉皮笑臉地:「哥,咱打個商量成不,要揍回去揍,在外面給我留點臉唄?」
他像是并不知情。
我只好把表白墻上的內容翻出來,遞過去。
他越看,嘴角的笑容就咧得越大。
一條接著一條,用夸張又做作無比的聲音讀出來:
「啊~我最最親愛的錦一哥哥,可惜我今生生錯了性別,希望來世我能做你唯一的 1……
「啊~如果那個人是錦一哥哥,那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和另一個男人共享你!」
我直接一拳砸過去,把那小子的熊貓眼打對稱了。
許琛捂著臉嗷嗷直叫:
「操!
「你怎麼還真打啊?
「嗚嗚,我的花容月貌、盛世美顏啊,這下都被你給毀了……」
「不服氣,你可以打回來。」
「還用得著你說!勞資要是打得過,我能不動手?」
我:「……」
幼稚。
「我查過了,表白墻的事是你朋友干的。你最好盡快解決,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許琛瞪大了眼睛,嗚嗚咽咽委屈得像個二百五:
「我朋友干的事,你不去找他,逮著我嗷嗷一頓狂揍。謝錦一,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我面無表情,揉了揉拳頭。
他生無可戀地哀號:「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
果然啊,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就別用嘴。
7
那天之后,許琛認我做了大哥。
表面上:「大哥,我剛去食堂給你帶了牛肉飯,等會兒和我出去再整兩杯?」
背地里:「我會怕姓謝的?開什麼玩笑,他成天頂著一張冰山臉,要不是死乞白賴纏著我,我能帶他玩?」
我懶得搭理,只當沒聽見。
最近奶茶店生意好,我下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小巷里,幾個小混混把我圍住。
「姓謝的,攤上那麼個媽算你倒霉,但母債子還,天經地義!」
「今天不把錢交出來,勞資打斷你的腿!」
我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能找到工作了……」
「呸!誰給勞資時間啊?」
他一棍子砸在我的后背,力道不小,我疼得悶哼了一聲。
拳頭舉起,又放下。
本來就是我媽欠了錢,人家來要債也沒有錯,打我一頓出氣,說不定就能多寬限幾天了。
見我不反抗,幾人一窩蜂沖了上來,對著我拳打腳踢。
「操!敢打勞資學校的人,你們活膩了嗎?」
許琛把我從地上揪起來的時候,我腦子還一片空白。
眼睛里全是他那張憤怒又莫名帶著委屈的臉。
「不是吧大哥,你平時揍我那叫一個狠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你把我當什麼了?大冤種還是出氣筒?」
老實說,許琛長得挺不錯的,只不過性子太過跳脫,總是讓人忽略了那張好皮囊。
他的臉皺成一團的樣子,有些好笑。
直到扯動了嘴角的傷口,我才發現自己竟真的笑了出來。
他瞥了眼我的膝蓋,無奈地把我背在肩上:
「要不是我剛和朋友喝酒回來,你小子今晚估計就要睡大街了。
「話說你是不是惹到什麼人了啊,怎麼感覺那群人像是在蹲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