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會繼續努力,爭取不久之后,我與寧樂傳出的緋聞,是關于我們的婚訊。」
傅顏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看著我,認真而虔誠。
我看得有些失神,收回目光時,耳根莫名地發燙。
13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寧樂,你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和我對著干?」
果然,發布會議結束,我就在后臺見到了臉色發黑的老爹,寧乾年輕的時候脾氣就暴,小時候我沒少挨揍,而今日的行為無疑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寧乾拉著我胳膊,將我拽進了衛生間。
「老爹,你是不是來錯了地方,一般這地方,都是用來偷情的。」我雙手插兜,看著暴跳如雷的老頭子,突然覺得滑稽。
寧乾其實對我這個兒子并不在意,否則他怎麼會不知道,我其實一點都不「安分」。
上學的時候會翹課,會跟著韓冬這種歌「狐朋狗友」去夜店蹦迪。
也許寧乾知道,但他不在意,他只要我出現在公共場合時,是他那個優秀的兒子即可。
我是他的面子,是他的作品,是他的炫耀物。
一個 beta,養出了一個 alpha,看看,多優秀。
優秀到讓我覺得賊扭曲!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寧乾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樣對得起你媽嗎?你知不知道她對你抱了多少希望。」寧乾再也不見平日儒雅姿態。
「你沒資格提我媽。」陳年的舊事在心口翻滾,鼻尖似乎又聞見雨夜潮濕的泥土混雜著血液的味道。
我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成拳,身體輕微發顫,用盡全部的理智才沒讓這一拳砸到寧乾的臉上。
我厭惡從寧乾的口中,聽到媽媽的事。一直以來,只要我做錯事,他就會搬出已經去世的媽媽,似乎這樣,就能讓我感覺到內疚、愧疚,再次走入他給我安的枷鎖里。
可是寧乾不知道,母親自殺根本不是因為抑郁癥,而是因為他的控制欲。
母親在害怕,害怕我成年分化時,沒辦法令寧乾滿意。多年的洗腦讓母親覺得,如果我不足夠優秀,那麼就是她的錯,她讓所有人失望了。
于是在一個雨夜,她就在我面前,撫摸著我的臉說:「寧寧,你要好好聽爸爸的話。」然后轉身,從陽臺跳了下去。
她解脫了,卻留給了我終身噩夢。
顯然媽媽的自殺對于寧乾來說也是一件不可提及的事,那意味著他的錯誤,他的失敗。
寧乾暴怒,舉起手就要扇我,眼看著耳光就要落在我臉上,我暗搓搓屈膝,準備踹老頭子一腳。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襲面而來,不僅寧乾,就連我都感知到危險,渾身汗毛都炸起來。
傅顏推門進來,面上沒了平日吊兒郎當的笑,目光冷淡看著寧乾。
「你......你不是......」老爹轉身看著傅顏,說話有點結巴。
這些天估計老爹也沒少打聽關于傅顏的事,江晚晚告白失敗的熱搜也讓眾人關注到傅顏這個人。
眾所周知,傅家的私生子傅顏,是個天生的畸形兒,二次分化失敗,不擁有二次分化性別,因此在傅家受盡冷待。
「伯父想得沒錯,我的確是二次分化異常,也的確是個私生子。」傅顏客客氣氣地朝寧乾頷首,像是一個世交晚輩。
但那張客氣的表皮下,我分明看見惡趣味爬上了傅顏的眼睛。
「可是誰說,異常分化不會成為 enigma 呢?」
「還請岳父大人好好照顧我的未婚夫,畢竟我們現在是,眾望所歸。」傅顏朝我笑了笑,要不是寧乾在,我這一腳準備踹傅顏身上去。
看著傅顏左右的倆保鏢,我翻個白眼。
去他媽的,傅老狗嘴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
14
「當初裝窮,讓我心懷內疚,親自送上門,騙財騙色。」
「后面又裝自己是傅家沒人要的小可憐,白嫖我的同情。」
「嗯?」
寧乾有些狼狽地離開,我抓住傅顏的衣領,將人摁在洗手臺上。
果然做人做事不能太看臉,我就是被傅顏這張臉給騙了。
「真沒了。」傅顏蔫頭耷腦的,一副被所愛之人誤會懷疑的傷心欲絕。
「想清楚了再說,真的沒有?」
我的膝蓋抵著傅顏大腿根,威脅意味濃重。
「好吧好吧,的確還有一件事。」傅顏雙手舉起,一副投降的姿態,「酒吧偶遇是我準備的。」
我就說,平日里我去那間酒吧,沒少見到帥男靚女的,怎麼就我成人禮那天,全是普普通通的長相,就傅顏站在吧臺后,漂亮得閃閃發光。
「茶里茶氣。」我退后一步,一巴掌拍在傅顏腦袋上,拔腿就跑。
結果下一秒就被傅顏抓著衣領撈回來,毫不客氣朝著脖頸啃一口。
傅顏上輩子絕對是屬狗的。
否則干嘛見到我就咬。
「寧寧,成年人要對自己做的事負責人。」傅顏笑盈盈的,手卻不安分。
瞅著傅顏那張比 omega 還漂亮的臉,我深吸一口氣,沒辦法,我還就是顏控了。
看著傅顏這張臉,什麼氣都能消。
15
「這是股份收購的合同,這里是飛往巴厘島的機票,您老也忙了這麼多年,是時候休息休息。」
我把收購股份的合同和一張機票放在了老爹桌上,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人,心里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