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道總裁,相親十六次皆以失敗告終,
只因她們在我那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美人助理前都黯然失色。
于是我,洗澡時假裝摔倒把他騙進浴室。
花灑溫熱的水流下,他緊緊圈住我的手腕,聲音低啞地問我: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后來我被摔在床上,「費總,現在你開心了?」
我可太開心了.......
等一下!為什麼把我的手綁起來??
「裴助理,你......你別這麼兇。」
1
我,費云梁,傳說中的霸道總裁,三十(虛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且未婚。
因為最后那三個字,霸道總裁他爹——也就是我爹,連蒙帶騙,讓我在一個月的時間里,跑了十五場相親宴。
我拼命按住額角暴起的青筋,告訴自己:是親爹,要孝順,要忍。
......然后有了第十六次。
忍不了了!
第十六次吃完飯回家,我拍案而起:「咱家是有什麼王位要繼承嗎!我這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結什麼婚生什麼孩子啊!」
「還是說你比較想要孫子?要孫子的話你這公司我明天起就不管了,我就天天相親,一日三餐都相親,從睜眼相到閉眼,開會你來,應酬你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全部都你來!」
「哎呀不行!」我爸聽完一愣,趕緊捂住心口,做虛弱狀,「我這年紀真是大了,眼神不好,也不經累,公司在我這糟老頭子手上,這不早晚倒閉啊!」
我冷笑。
看給你懶得。
「再說了,哪兒那麼難相啊,用得著一日三餐嗎......你眼光就不能放低點?」
老頭嘟嘟囔囔。
看了眼在旁邊端坐著一直沒加入這段對話的裴亞,我把眉一挑:「不好意思啊,這真低不了。
」
「天天對著我這如花似玉的小裴,眼光怎麼可能低得了?」
2
裴亞,裴助理,費氏集團的第一助理,我的左膀右臂。
膚白貌美,腰細腿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但,性別男。
我伸手攬過裴亞的肩膀,沖我爸挑釁一笑:「你給我找老婆,不要求比小裴好看,也至少得差不多吧,不然我落差多大啊。」
我爸當然知道我這是故意氣他,但仍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小裴是男人,跟你以后的老婆有什麼好比的!」
「那我不管,」我抱住裴亞的胳膊,把頭枕上他的肩膀,做嬌羞狀,「反正論長相,我就認這個標準。如果我是個女的,肯定是要嫁給我們小裴的。」
說完,還故意捏著嗓子添了句:「小裴,你不會嫌棄人家的,是吧?」
「滾滾滾,」我爸估計被這畫面刺激到了,揚起手里的手杖,直接把我從裴亞身上挑開,「你自己犯渾別帶上小裴!沒事快滾回自己家去,跟你多講兩句我真是命都短兩年。」
我笑嘻嘻,站起來帶上裴亞麻溜告辭。
老頭住在別墅區養老,我嫌這邊離公司太遠,交通什麼的都不方便,平時都住在市里的一套大平層公寓。
裴亞和我住同一棟,在我樓上。
回去的路上裴亞開車,我坐在副駕駛,無意間瞥見車窗的光影漸次掠過他的側臉,一時驚艷,索性大方欣賞。
「怎麼了?」
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裴亞出聲問我。
我笑瞇瞇地說:「其實我跟老頭子說的也不是假話,假如我是女人,肯定死皮賴臉地要嫁給你。」
裴亞輕笑。
那種從鼻腔里發出的低低沉沉的氣音,連我一個男人也不得不承認,實在是性感。
「笑什麼,不信?」
裴亞沒答,反倒是一個剎車,把車停下了。
我不禁有些忐忑。
怎麼了這是?
玩笑開過了?
就那麼鋼鐵直,連這樣的假設都聽不了?
不至于吧......
「怎,怎麼停下來了?」我懵逼地問。
「費總。」
裴亞特嚴肅地看過來,我下意識地,人都坐直了。
以為他緊接著就要說類似「下次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之類的話,結果他笑了一聲,告訴我:
「紅燈。」
我:「……」
扭頭一看,操,一路上只顧看他了,完全沒注意到車都已經開進市里了。
周末的晚上,大堵車。
裴亞肯定是故意的,他簡直把我的各種想法拿捏得死死的!
色令智昏我本人,由此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尷尬。
車又停著不走,我只好掏出手機玩消消樂消磨時間。
一局沒消玩,突然聽見裴亞問:「你就打算這樣和費伯伯僵下去嗎?」
「嗯?」我一心撲在游戲上,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結婚相親的事兒,「先這樣唄,反正我現在對結婚找對象沒啥興趣,老頭子自己折騰一陣子也就熄火了,隨他吧。」
裴亞說:「我看費伯伯說的沒錯,你確實太挑剔了。」
一局玩完,沒到五星。我郁悶地退出游戲界面,把手機往旁邊一丟,「怎麼,老頭子讓你給他當說客?」
裴亞一愣,「不是......」
「那是迫不及待地想參加我的婚禮嘍?」
「沒有。」
「希望我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家庭幸福?」
「不......」
「裴助理。」
我一把拽過裴亞的領帶,將他拉到自己身前。
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究竟希不希望我結婚啊?」
「沒......我......」
裴亞顯然是懵了,不知所措地眨眨眼睛,耳根也迅速泛紅。
車內過于安靜,我連他的呼吸變得微微急促都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