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未行呢喃著:“八年一片空白,也沒有死亡記錄,也就是說,這群孩子,在陰間同樣也是失蹤狀態……”
林箏抬頭:“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沈哥在生死簿上應該也是這個狀態吧?”
三號點頭,“上次我接觸過他之后,那點手段便沒用了,生死簿才自動更新了死亡時間,在那之前,也是這種狀況。”
“跨轄區生活的人,生死簿的內容是共享的,我們同樣可以查看。”這句話是給他們解釋聽的。
“這件事上頭也很重視,會繼續跟進的,但是卻并不合適過多插手,一切還要靠你們自己。”
三號交代完這些便一陣風又沒了,只留下這麼個令人費解的信息。
林箏拿出筆,在筆記本上寫了些關鍵詞,以沈未行為中心,呈現一張網的形狀,周圍包括了:
失蹤的孩子,孤兒院,正佑集團,療養院,Hybe,陰司,聯合圍剿,最高指揮。
最后想了想,他將自己的名字也寫在了獨立的另外一旁,邊上是師父兩個字,并打了個問號。
20年前圍剿的信物,為什麼會被給到自己手上,而他師父又讓他來這里尋找塵緣,恰巧碰到沈未行,恰巧他的事又和20年前的圍剿殘余有關。
這麼多的巧合,讓他怎麼能夠相信跟自己沒關系呢?師父到底又在里邊扮演了什麼角色?全部都是問號,通通不知。
林箏抱頭攤倒在沙發上哀嚎:“我聰明的小腦瓜,早晚要廢在這里,這不是18歲的我應該承受的東西嗚嗚嗚!”
李勝柱作為一個即將邁入30的成年人,依舊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和林箏同款抱頭。
沈未行一只正宗阿飄,也蹲在地上抱著頭,苦惱的看著一團亂麻的筆記,太復雜了,他腦子也不夠用……
林箏靠在沙發上仰著脖子眼神呆滯,吐槽道:“我們三個人,一個剛成年的小道士,涉世未深,政法大學休學中;另一個也是大學還沒讀就成了阿飄,生前專注訓練的練習生;唯一一個社會閱歷豐富的還是人際關系簡單搞藝術的……我們三個,到底能干啥?”
沈未行:“靈魂發問,好問題,下次不要再問了,扎心……”
李勝柱:“也不用這麼犀利吧……”
林箏準頭對沈未行說:“宋經紀那邊有消息了嗎?”
沈未行一聽到宋浩范的名字就無語,搖了搖頭:“這哥太慫了點,我跟在他身邊,每次他稍微試探著提一下我的名字,成員們臉色就變了,然后他就不太敢繼續說重點……”
“我恨不得附在他身上直接問,問隨身物品總比我直接現身來的沒那麼刺激吧……再等下去我就真的要主動出擊了。”
他們這邊眼看著進展到了瓶頸期,需要新的線索來支撐調查,找出沈未行的尸身是最有效的沖擊,正式以兇殺立案才能夠有理由去深入調查福利院內的人和事,畢竟牽扯到正佑集團……
“隨身物品?警局里存放的可以嗎?我哥不是重啟這個案子了嘛,那麼按理說,應該可以接觸到證物吧?”
林箏一個激靈坐起來,不過馬上又跌坐回去:“只有強關聯物證才會被警方帶走,可是里邊會有什麼耳釘手鏈這一類的配飾嗎?對案件沒什麼用的東西人家也不會拿的。
”
沈未行催促李勝柱:“李組長,快給你兄長打電話詢問一下,證物里邊,是否有飾品的存在!有的話最好,可以直接用,沒有的話也算好事,至少差不多可以確定,它們應該是被別人收起來保存了!”
可當李勝柱打電話過去詢問的時候,對方卻很肯定的說,證物里沒有這一類的東西,當初的辦案人員覺得并不像是什麼被綁架這類的情況,可能是當事人自己離開的,青春期的孩子這種情況很多,所以根本就沒有太過上心,這類物品一件都沒有拿回警局去。
沈未行與林箏對視一眼,沉重的開口:“看來,還是得讓我出去直接嚇人了……”
林箏攔住有些沖動的沈未行,“還剩一周就回歸了,別在這個節骨眼搞事,這不是你最開始的想法嗎?”
沈未行瞬間又喪了起來:“那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
林箏點點筆記本上的“特殊組織”幾個字,“這件事還需要我們去搞清楚。”
李勝柱狂點頭:“對對對,小沈的尸體早晚會找到,我們不妨趁著這件事沒有被捅出來,那群人還沒有警惕起來的時候,將這些問題都了解清楚。”
林箏附和:“馬甲呦~還有就是那個療養院的事,陰間使者那邊是不會太插手人間的事,所以需要靠我們自己,如今那里和銅墻鐵壁似的,正常人進不去,只有沈哥你可以了,我繞著圍墻走一圈,你的活動范圍去不了核心區域,但是周邊一些位置是沒問題的,說不定能有發現呢?在李警官正式文件調查前我們可以先探個路。
”
聽林箏這麼一安排,他們接下來竟然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李勝柱松了口氣,小沈要是真不管不顧去試圖現身,這個沖擊對于曾經的伙伴來說,還真是沖擊夠大的……可一定要過了最初的回歸期再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