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第56章

程橙說到這里嗤笑了一聲:“當初外公外婆不懂投資,于是把手里的錢在我媽婚前就給她全款換了幾套房,當初我爸是帶著我凈身出戶,現在她把錢敗光了,找的那個男人見她沒錢了這會兒正跟她鬧呢,心心念念的兒子又有病,就想起我該贍養她了。”

江故問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你恨她嗎?”

程橙想了想,眼里有幾分茫然:“很復雜,很恨,但又覺得她可憐,現在我能心狠不管她,但如果她以后兒子沒了,她日子過不下去,悲慘到要上街撿垃圾,我覺得我應該還是會心軟給她一口飯吃。”

程橙說著語氣一變:“但如果她是為了她兒子去撿垃圾,跪地上求我我都不會心軟!”

第27章

送走了程橙,江故盯著桌上的幾幅油畫心想,親情真的是個好復雜的東西啊。

再想想他自己,對于父親的憎恨和渴望,消散也是那一瞬間的事。

然后江故發現,他執念的不是父親這個人,而是這個身份原本該給他帶來的安全感。

在這個空白的位子上,江故對于父親這兩個字是帶有自己主觀意愿想象的,他的想象中父親可以不那麼帥,不那麼有錢,甚至什麼都可以沒有,不正直不善良,但卻能在孩子面前變成一座山,能遮擋擋雨頂起天地。

一面恨著父親的狠心離開不管不顧,一面又渴望著心里幻想出來的偉岸身影。

直到他在醫院里親眼見過了那個男人,并沒有什麼特別的,眉眼疲憊身形微駝,就是一個很普普通通為了生活疾苦為了錢財奔波的中年男人。

并且這男人還拋妻棄子,連自己親爹死了都不回來看一眼的狠心。

然后江故就破滅了,并且清晰的認識到,他早已不是那個還需要父母的孩子了。

他執念的是自己心里虛構幻想出來的模樣,然后這份執念被他幻想著的人親手打破。

司珩下班回家,見江故坐在客廳盯著桌上一堆東西發呆,換了拖鞋走了過去:“買什麼了?這麼多東西。”

江故回神,抬頭看了眼司珩,搖了搖頭:“不是買的,是程橙姐剛剛送來的,她從國外回來了,帶了些禮物,這油畫挺好看的,我能把它們掛起來嗎?”

這點小事司珩哪會不滿足他,毫不猶豫道:“想掛哪里?你看好位子我來掛。”

兩人在晚飯前將那幾幅油畫掛了起來,因為油畫不大,小的就四十多厘米,大的也不到八十厘米,一共有八幅,真虧了程橙直接人肉背回來沒郵寄國際托運。

難怪一路拎進門那麼重呢,還有幾本書,同樣重量不輕。

如果全都放在房間里,畫太多就會顯得房間很擁擠,所以江故將一部分掛在了客廳,有的兩幅小的配一幅大的做了個造型,有的單獨掛在走廊的墻壁上。

家里多了幾幅油畫,感覺這漂亮的大房子又多了點生活氣息。

將油畫的包裝紙收拾了一下,司珩看他還盯著墻上的畫欣賞,笑著道:“去洗個手,我去做飯。”

現在江故已經不再爭著給他幫忙了,因為知道司珩一定會拒絕,他們大概也磨合過了最初的客套期,這會兒相處的自然了不少。

嘴里應著好,卻依舊盯著墻上的畫看,他這拼接布局設計的真好,藝術感拉滿,看來老師給他培養出的審美還在,也不知道現在在澳洲的老師過得怎麼樣了。

司珩在廚房里做晚餐,江故就將小老鼠綁在被咕哩薅禿了羽毛的逗貓棒上,逗的咕哩跳來撲去,累的跟狗一樣吐著舌頭哈哈喘氣。

看的江故一邊樂一邊拿著手機把它這喘氣的小蠢樣兒拍了下來。

手機是新手機,在江故還在醫院的時候司珩拿給他的,說是因為做過測評,拆了封也開過機,所以直接半價賣給他了。

江故知道司珩肯定是用了老板特權,不然就開過一次的新機,還是在剛發售的這個時間段,隨便便宜個一兩百也多得是人要。

他接受了司珩的好意也沒推辭,但一直想著可以回送點什麼禮物。

唐兆的禮物江故已經選好了,一副奧丁,外形很酷炫的耳機。

唐兆對鞋子沒什麼特殊喜好,對穿也不講究,就是喜歡玩游戲聽音樂。

江故也不懂這些,但經常能看到唐兆對著奧丁這個牌子的耳機流口水,又因為太貴而舍不得買,正好這次多了筆意外的收入,就打算買一副奧丁給他當生日禮物。

這些年唐兆真的照顧了他很多,所以江故希望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回饋一些他所能回饋的,他不想以后臨死躺床上動都動不了回顧人生的時候,遺憾自己沒有好好對待過好朋友。

送什麼給司珩就比較苦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司珩喜歡什麼。

既然不知道,那就觀察觀察吧。

于是從今天回家開始,司珩就發現江故有意無意地在看自己,原本以為是自己帶著一身汗味回來被嫌棄了,于是做飯前還特意跑去沖了個澡,但這會兒同坐一桌吃飯,那視線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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