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別急,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步入內室,然后就看見一個面容枯槁的老人盤坐在床上。
大師兄也進來了。
青陽仙人聽見聲音,睜開眼看著他,笑道:“讓你的師弟們都回去吧,命數難為,不必太過介懷。”
“師父……”大師兄面露傷感。
“當初就應該換成我來舉行那個儀式的。”
青陽輕笑搖頭。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你是小麥的師兄,是以后繼承我衣缽的人,而且我是他師父,不是你,有我在,怎麼著也輪不著你吧?”
大師兄苦著臉。
“可是我舍不得你,我們都舍不得。”
青陽搖頭。
“別難過,人終有一死,而且能活這麼久已經是多少人都盼不來的,足夠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此時也應該已經度過了這場劫難,我們當初把他的東西送過去就是值得的。”
“乾坤袋……”蘇麥聽著突然就明白,為什麼他離開的時候乾坤袋沒有跟過去,反而是到那邊許久,乾坤袋才突然出現。
他當初還以為是因為靈魂鏈接,原來是這樣……
話音剛落,就看見青陽仙人突然抬頭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大師兄敏銳的發現了師父的動作,也看過去。
空空蕩蕩,只有一扇雕花屏風。
“師父,怎麼了?”
青陽仙人眼里有疑惑。
“我剛才好像聽見小麥的聲音了。”
大師兄明顯一愣,隨后神情溫柔又無奈。
“師父,你是不是太想他了?”
老人嘆息一聲,轉頭看著旁邊早已經熄滅的長明燈,清明的眼中滿是思念。
“也許吧。”
蘇麥看著那盞燈滅,卻依舊嶄新如初的長明燈,只有長期擦拭才能保存成這個樣子,眼淚再也沒忍住滴落下來。
被江晏拿手帕擦掉。
最后看了一眼那個和記憶中相差甚大的老人,他拉著江晏出去了。
看著滿堂的是兄弟,他從芥子空間拿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乾坤袋,上面是蘇麥親手修的青陽,里面裝著他覺得師父和是兄弟還有青陽山能用上的東西,最后還拿了一個青玉瓶。
用指尖引墨留下一張字條。
他們離開之前,揮手在室內掀起一陣風,吹向眾人。
這陣突如其來的風起的詭異,所有人都轉頭往后看,空蕩蕩一片,然后三師兄眼尖的看到,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紫檀木桌上多了一個荷包、青玉瓶和一張紙條。
他疑惑皺眉。
“你們有誰記得剛才有東西放在那里嗎?”
小師弟收回視線,看著三師兄搖頭。
“絕對不可能,上一瞬我還往那邊看過,絕對沒有這幾樣東西。”
三師兄和二師兄對視一眼,三師兄隔空將東西抓過來,看著那個荷包上修的不是很好看的青陽還有,那張字條,只不過在看見那張紙上的字跡時。
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二師兄的手。
“好像是麥麥的筆記,我應該不會認錯,你快看看。”
二師兄也一樣愣住,連忙從他手里接過紙條,然后從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曾經在外收到的蘇麥寫的信件,一對比。
也愣住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出自兩個人之手的筆跡,只是現在的筆跡和原來的顯得要成熟的多。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走到門口,問門口兩個守門的弟子。
“剛才有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兩個弟子也很懵,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抬頭。
“報告二師兄,我們一直守著大門,除了幾位師兄,并未有其他人來過。”
他轉頭看了一眼老三。
兩人一點頭,讓他二人好好守門。
又快步走向內室,正好碰上迎面出來的大師兄。
大師兄剛想訓斥他兩急急躁躁,每個師兄的樣子。
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張紙、一個乾坤袋和一個玉瓶。
“大師兄,你快看著這個。”
這一看就把他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大師兄,是你一手教小麥寫字的,他的字,你最是清楚的,這看看是不是他的筆跡。”
大師兄看著那張紙,最后的落款你那兩個字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忘。
“麥麥,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寫麥字尾巴別帶個勾,怎麼就是改不掉!”
年幼的蘇麥嘟著嘴,捏著筆桿子。
“又不明顯,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出來,而且我覺得這樣好看嘛!”
“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好看?”
“哎呦,大師兄,你就由著我把,萬一以后有人冒充我,那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不是挺好的!”
當年的還略顯稚嫩的大師兄翻了一個白眼。
“誰閑著沒事cosplay你寫字?”
“大師兄大師兄,你就寬松點吧,要是你別抓著這點不放,我給你弄一張小月月的簽名照怎麼樣?”
一聽到小月月,大師兄明顯臉上松動,但還是別扭的很,裝著嚴肅。
“……行吧,但我絕對不是因為簽名照才放過你這個問題的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
年幼的蘇麥,那張略顯得意又真誠的臉依舊記憶猶新。
大師兄看著信,手都是抖的。
突然他想起師父剛才說好像聽見了麥麥的聲音,立馬捏緊了玉瓶。
“剛才他來過?”
“不對……他……”
老三上前,拍拍他。
“我們問過了,守門的兩個小弟子都說沒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