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愧疚?
季旬立刻想起陳為梁的話,立馬攥住這人的手,“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對。”駱柒楊開口,“準確來說,我去國外之前就知道了。”
“那,那你怪季建,哦不,怪我父親麼?”季旬聲音有些急促。
“不會。”
“正因為季伯父,哥哥才會出現在我的世界里。”駱柒楊湊過來,咬著季旬的唇,聲音放得很低,“那件事對我不會有絲毫影響。”
“可是你原本不用受那麼多苦。”
“噓,我們在接吻呢,哥哥專心點。”
病房里傳來曖昧的水漬聲。
兩人抱著吻了一陣,誰也不愿意分開,直到其中一個動作放緩,“所以哥哥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忽然要去找陳為梁。”
一點也不像是在問問題,因為他的手已經鉆進季旬褲子里,玩弄著里頭那朵蘑菇。
“哥哥說實話。”還在笑。
“嗯……”季旬嚶嚀一聲,只能壓住下唇,硬著頭皮道,“之前在江邊,聽他,嗯啊……聽他提過一句。”
“就有些好奇。”
許是玩弄狠了,季旬臉上潮紅突顯。
悶熱難耐,費力去扒身上的外套。
“這樣麼……”駱柒楊若有所思,盯著這件不屬于季旬的衣服,“是我的錯,不該和哥哥在床上提其他男人,更不該讓哥哥穿其他人的衣服。”
幾秒鐘后。
兩人衣衫盡數落盡。
病房從里面上鎖,被窩里,他們你追我趕,四肢緊緊纏在一起。
駱柒楊在床上從來都是強勢的那個,但今天卻異常溫柔,動作很慢很細,一點點緩緩推進。
但就是這樣,讓這種感覺放大了無數倍。
心癢難耐到不行。
“別,快……”季旬想捂住嘴,他分辨不清自己要說什麼。
“到底是別,還是快……”駱柒楊繼續行動。
“唔……”
很快季旬就說不出話了。
下半身,劇烈的爽和細密的疼遲遲不休,一下一下,震動著兩個人的心。
結束時。
駱柒楊抱著人走進洗手間,這里沒有浴缸,季旬整個人只能靠在對方身上,閉著眼感受身上那只大手。
哪里敏感就往哪摸。
很快,兩人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
擦干以后重新躺回去,季旬把臉埋在枕頭上,半句話都說出來。
要是擱以前,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會和人在醫院這樣,但剛才好幾次都是他主動的。
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幾分鐘后。
這美色也躺上來,攬住季旬的腰,把頭抵在面前這個頸窩,悶笑一聲。
“還笑!”
季旬反手拍了他一下。
“嗯。”駱柒楊抱著人,發出一聲喟嘆,“今晚也許可以睡著了。”
耳垂傳來一陣濕熱。
季旬微微側頭,自醒來以后,他還從未正式問過這個男人,那些天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定很痛苦。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已經不重要了。”環在身上的臂膀微縮。
季旬的心一跟著一緊,“那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其實有些地方很奇怪,就怎麼說,很難用科學來解釋。”
像駱柒楊這樣的人,不可能完全不注意道。
他說問句話時心里打鼓,下意識把手放在口袋上,但那里空空如也,白龍貓應該是不堪少兒不宜,不知去哪躲著了。
“解不解釋的都可以,只要哥哥能在我身邊,說什麼我都信。”駱柒楊更加用力地把人攬進懷里。
季旬覺得自己是個毛絨公仔,但公仔的主人并不愛惜,分分鐘想把他按進骨血。
又過了幾分鐘,身后傳來輕鼾。
此刻,季旬也不想管什麼四十八小時合約,即便第二天是世界末日,都只想讓男人好好睡一覺,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由他來扛。
次日。
剛睜眼就和一對葡萄般的黑瞳撞個正著。
“宿主你睡得可真香,怎麼推都推不醒。”白龍貓盤腿坐著。
不知是不是錯覺,現在的它看起來有些心虛。
“現在幾點了?”季旬摸過手機,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上午十點。
之前說的截止日期已經過去一多半了!
“你們讓我去找陳為梁,我找了,現在還要干嘛!”季旬顧不上病房有沒有別人,直接喊出來,將床上的衣服一股腦套在身上。
很像快要遲到的小學生。
“宿主你別著急。”白龍貓差點被掀飛,下意識攥緊手心,“一切都結束了,宿主,你永遠都會留在這個世界。”
季旬穿鞋子的動作微滯。
“什麼意思?”
白龍貓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其實宿主你之前簽的那份合同,是假的。”
事實是。
根本沒什麼四十八小時計劃,黑龍貓之所以讓季旬去找陳為梁,就是為了讓他知道真相。
季父毀了駱柒楊和他母親的前半生,這個是僅剩的,橫跨在他們之間的阻礙。
如果二人因為這件事分開,紀穿委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季旬送回去,在安插個小角色給駱柒楊,把后面的劇情線走完的。
沒想到最后還是失敗了。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季旬陷入沉默當中。
所以說不是所有短腿生物都憨態可愛。
黑龍貓內心其實和表皮一樣,是只心機頗深的腹黑鼠!
“宿主你也別怪小黑,他本來跑完你這一單就要辦理退休,結果因為我給耽誤了。”白龍貓撓撓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