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大哥呢,之前駱柒楊打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就算是他打的,也不應該由你來道歉。”秦槿深吸一口氣,透過鏡子去看對面的男人,“小旬,你相信人有前世嗎。”
話音剛落。
龍貓就從季旬口袋里鉆出來,瞪大眼睛看他。
“什麼意思?”
季旬記得,對方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
“沒什麼……小旬,我下周要去出差,這幾天還在京市,要是有時間在咱們可以吃個飯。”秦槿重新看他,復自嘲一笑“要是沒有,就算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過的好,起碼要比我好。”
說完以后就往外走。
“怎麼感覺有哪怪怪的。”季旬看過去。
“嗯。”龍貓在他口袋里輕輕點頭,“我能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和書里其他人都不一樣。”
“什麼意思?”
“不知道,看來我得回去找一趟小黑。”說完就消失在口袋里。
出去后。
小李一直站在門外,滿臉“我什麼都沒聽見”的表情。
就在這時,駱柒楊已經離開會場,手里拿著自己和季旬的外套。
“已經結束了?不是說還要留下來吃飯。”
“不用,小李會處理好。”駱柒楊牽過季旬,直接朝這里的停車場走去。
“可是這樣不太合適,自從你回來以后都沒在外面吃過飯。”
季旬也曾在生意場上,深諳酒桌文化,這種事一次兩次倒是無所謂,但次數多了,即便再有實力都會被邊緣化。
人情世故在任何朝代都必不可少。
“我不在乎。”
“怎麼能不在乎,你好不容易有了那麼多……”
“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沒有哥哥重要。”駱柒楊直接打斷,“換句話說,我現在之所以工作,是想讓哥哥高興,如果哥哥不需要,工作的存在只會壓縮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毫無意義。
”
季旬被這句話生生憋回去,低聲道,“可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偏執了……”
原書里,男主受可是個事業批,怎麼現在妥妥一戀愛腦,連世人終其一生的錢權都能說放就放。
“我知道。”坐進車里,駱柒楊給人系上安全帶,“所以哥哥要一直在我身邊。”
回到家里。
季旬再度坐在桌子旁邊,一邊處理典典書屋線上的事情,一邊給尤放發消息。
-之前問你的事出結果沒,都過去那半個月了,您老倒是給個話啊。
那邊消息來得很快。
-哎,季少啊,不是我不想給你找,實在是現在醫院保密工作都做得太好,你男友也好久沒過去,根本查不到啊。
-好吧。煩躁.jpg
-怎麼,他不會神經質把你關起來了吧。
-何出此言?
-小說里都那麼寫的啊,什麼偏執霸總和他的小嬌妻,嘿嘿季少,你不會就是那嬌妻吧。
-呵呵。
-我是不是不知道,倒是尤總,接觸到的真是越來越少女了。
此話一出,那邊再也沒有回音。
季旬覺得扳回一城,繼續充當典典書屋的“客服”。
自他走了,王叔他們也一直沒招新人,小群里也都繼續喊他季老板,就像是從來都沒離開過那樣。
然而,和季氏奮斗了七年,今天就有前同事對他們指指點點。
“哥哥,該吃飯了。”
“還有幾個售后沒處理完。”季旬頭都沒抬。
“那也得先吃飯。”駱柒楊闔上他的電腦,攬著人坐過去。
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
臨睡前,季旬剛洗完澡就聽到駱柒楊在打電話,“嗯,全推掉,讓齊總替我跑一趟。”
他發梢上掛著水滴,表情一如既往的禁欲。
“又推掉什麼了?”
“下周的一個土地拍賣。”
“那個不是準備了很久麼,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季旬拿了條毛巾給人擦頭發。
“哥哥不開心,為什麼還要去。”說著就把手伸進季旬的褲子里。
胡鬧到一半,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語氣充斥著煩躁,“駱柒楊你做個人吧,我他媽都成這樣了,哪有空去參加那什麼拍賣會。”
駱柒楊表情微頓。
季旬卻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齊明軒之前說的合伙人是駱柒楊。
“你那邊有消息嗎,有他的消息嗎?”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啞。
駱柒楊看了季旬一眼,只道,“沒有。”
“哈……”絕望的嘆息后,掛了電話。
“剛剛那個是齊明軒嗎。”季旬看向男人,語氣急促起來,“他剛才說在找人?是誰丟了,陸小銘嗎?”
“睡覺。”駱柒楊用被子把他們的頭裹住,兩人這段時間都是這樣睡的。
“不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季旬直直去看他,“小銘是不是不見了?!”
駱柒楊沒說話。
季旬只好拿起手機,往那邊撥了幾次電話。
手機關機。
兩人最后一次聊天定格在一個月以前。
“他什麼時候不見的?嗯?很早吧,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季旬質問道。
“不記得了。”駱柒楊若無其事,說著就要去扯旁邊的褲頭,“哥哥,我們繼續。”
季旬肺都快給氣炸,掰開身上的手,“繼續個屁!你是不是瘋了,萬一他出事……”
“就算他真出事了又怎麼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系?”駱柒楊忽然坐起來,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哥哥,只有我們兩個,只有我們兩個不行嗎。”
說著就將他們的左胸口貼在一起,“乖一點,別鬧了。
”
男人的表情太過正常。
季旬不可置信地看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