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意是為他身體著想,到人耳邊卻像是變相的拒絕。
對面沉默片刻,定定地看著他,“哥哥是不愿意過來嗎。”眼底似乎又要刮起風暴。
不能怪他沒安全感。
實在是現在太幸福,生怕隨時就會消失。
“沒有,畢竟那不是我家,去了你還得分神照顧我。”季旬耐心解釋,頓了一下又道,“好啦好啦,我醒了以后過來找你吃晚飯,可以吧?”
緊接著。
身后的男人就拽住他,壓在門框,在唇上印了一個吻。
帶著濃重的欲念與妄想。
明明他們什麼都做過,但這一吻還是落在季旬心里,像是水花那樣,激起層層波紋。
“那哥哥晚上再過來。”抵著人鼻尖,磁性的嗓音落在耳邊。
原本很正常卻帶著曖昧的氣息。
季旬剛要點頭,下巴又被人挑起來,一手撐著墻,一手貼著人的后腦勺,將他們的距離再度拉近。
男人的吻強勢又霸道,從兩片唇之間探進去,舌尖帶著銀線,劃過每一絲角落,纏綿悱惻,不給任何逃離的機會。
季旬整個人就要燒起來了,卻也不想離開,吻了許久才意識到這里還是在家門口,隨時都有鄰居從這邊路過。
立馬用胳膊頂了一下。
“這,這是在外面。”臉紅得不行。
上下喘氣。
駱柒楊覺得可愛,手指輕點了一下哥哥的鼻尖,從人口袋里拿出鑰匙,幫他把家門打開,“哥哥快回去睡覺,晚上給哥哥做酥餃吃。”
“啊,嗯……”
季旬完全被親蒙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鑰匙被順走了都沒發現。
走進家門后。
白白正窩在角落里。
聽到動靜后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縮回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季旬剛走過去,白白就跑到屋子里的另一邊。
一人一狗轉了幾次,跟往返跑那樣。
這情況還是頭一回。
難道是這幾天忽略它,把小東西惹生氣了?
季旬想了想。
強打精神走到廚房,端了碗牛奶,里面放了個雞蛋黃。
剛把白白接回家時,它就喜歡這麼吃,但后來有了狗糧就沒做這個了。
“吃吧。”季旬把小碗放在地上。
結果白白就上來嗅嗅,又把臉撇到一邊,看起來十分傲嬌。
季旬自知理虧,耐心打著商量,“你先吃,吃完了允許你去床上睡?”
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臥室。
終于,白白有了些反應,扭著屁股走過來,舌頭伸進小碗。
見狀,季旬有些哭笑不得。
剛把它接回來,雖然粘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警惕,晚上睡覺總要靠著外面那扇門。
現在倒是非床不睡了。
蹲下來。
季旬一邊撓著它的耳朵,一邊想起多年前,把駱柒楊領回家,對方也像它這樣,警惕卻又喜歡著。
所以,當駱柒楊結束會議。
悄悄把房門打開,就看到房間的床上,男人伸出臂彎,將一只小奶狗窩在懷里,兩顆腦袋靠得極近。
屋外窗簾沒拉,一縷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宛如童話故事,溫馨又美好。
給哥哥打電話沒有接,實在忍不住就進來了,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駱柒楊沒說謊,他之所以對白白好,就是因為季旬,畢竟除了哥哥,沒有任何生物會激起他的任何情緒。
但此刻。
心里卻由衷的,嫉妒。
嫉妒這只狗,可以這樣躺在男人懷里。
夏日的午后。
太陽暖洋洋,卻早已過了最刺眼的時候。
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
季旬用力伸了個懶腰,本來訂了下午兩點的鬧鐘,一看手機居然已經四點了。
居然足足睡了五個小時。
回過神,白白已經不在自己懷里。
“白白?”
季旬下意識喊了一聲。
卻沒有聽到回響。
從床上起來后,每個房間走一遍,卻都沒看到小家伙的蹤影。
瞬間有些著急。
怎麼回事。
難道回來以后忘關門了?
接著就準備下去找。
白白很聰明,就算出去玩也不會跑到小區外頭。
可剛把鞋穿上,外面的門就開了。
駱柒楊走進來,手里牽著狗繩,繩子盡頭的白白生無可戀,滿臉昏昏欲睡。
“白白怎麼會在你那里?”季旬一陣驚呼。
就要去摸對方的頭。
“是哥哥把鑰匙給我,說是怕睡過了,拜托我幫忙遛狗。”駱柒楊面不改色。
接著就把季旬的鑰匙放在桌上。
為了讓白白脫離季旬。
駱柒楊足足陪它在外面走了兩小時,別說白白,連他自己都有點累。
遛狗?
季旬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但見狀也只好道了聲謝。
只不過白白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往往散完步回家都是十分歡脫,今天看著跟爬了趟長城一樣。
好在精神還是挺好的。
駱柒楊面不改色。
將一個大號塑料袋放在桌上,“今天在哥哥家做飯好嗎。”
“好啊,調料什麼都是齊的。”季旬應了一聲,繼續幫白白擦腳,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不過現在吃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駱柒楊已經坐到旁邊的地毯上,將洗好的小番茄拿過來,拾起一顆喂到對方嘴里。
“好甜。”季旬不禁道,“你在哪買的?”
“就在出門第一家超市。
”駱柒楊開口,又往人嘴里喂了一顆。
季旬的家很簡單。
因為是租王叔的老房子,電視也是古老的小方塊,打開以后滿屏全是雪花,電器什麼也都是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