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
他主動了,駱柒楊卻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哥哥?”眼里埋藏深深的不信任,卻比任何時候都期待,都彷徨。
莫名其妙被推開,要不是確認對方的感情,季旬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
“駱柒楊,我們和好吧。”
“不是普通的那種和好,是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終于說出了口。
這句話其實一直徘徊在季旬心里,最后克服殘存的理性,破繭而出。
理性告訴他。
要逃避,要院里,在一起之后只會重蹈覆轍。
但是,一個人如果只有理智,那和機器人沒有任何區別。
事已至此。
放過別人也是放過他自己。
可過了半晌,駱柒楊還是沒有動作,仍是呆站著,顫抖的肩膀又像是在拼命隱忍。
不是吧。
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季旬不在淡定,連忙找補,“那什麼,你如果不想和好的話,唔......”
下一秒就被重新吻住。
比剛才還要瘋狂,駱柒楊把人死死固定住,一只手從袖口里鉆進去,撫摸著季旬的手臂。
“嗯啊......”
季旬被弄得一陣悶哼。
順著人的呼吸上下起伏,直至踩到地上的石子才瞬間清醒,費力地和人隔開些距離。
雖然對方這樣不是不能理解。
但他們畢竟還在外面。
“哥哥是認真的嗎。”身上的男人道。
許是太過激動。
他反而不信了,牢牢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是的,不過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我們再分開......”季旬慢吞吞道。
“不會的。”駱柒楊打斷道:“不會有下次了。”
他伸出雙臂,小心翼翼上前,再次擁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好喜歡。
真的太喜歡了。
喜歡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抱了不知多久。
季旬才拍拍他的肩,“好啦,現在實在太晚,咱們該回去了。”
“不要。”身上的人動了動,將人捁得更緊。
像是稍有不甚,懷里這一只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
見人這樣,季旬不免失笑,“差不多行了啊,后面是座大山,你想和我一起在這喂蚊子嗎。”
腳踝那里已經有些癢了。
駱柒楊知道對方是招蚊體質。
不情不愿地松開手。
自“和好”倆字說出來后,駱柒楊表現得更為粘人,非要和季旬十指緊扣,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和人在河邊接一個綿長的吻。
再度停下來時,季旬不禁扯住對方的袖子,“好了你消停點,再往前一點人就多了,咱們不能這麼鬧。”
畢竟之前被曝出照片。
現在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駱柒楊也沒勉強,牽著對方的手一股腦塞進衣服口袋,快速往帳篷那邊跑。
來的時候明明是慢跑,回去的時候卻跟獵豹附體,拽著人快要飛起來。
季旬不知對方為什麼要跑這麼快。
直到。
剛一進帳篷,身體被壓住,男人就跟個大型犬那樣,黏黏糊糊地拱來拱去。
破鏡重圓。
原本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
除了。
“駱,駱柒楊,你抵到我了!”感受到腿間那明顯的弧度,季旬羞憤至極,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大帳篷套著小帳篷,還有繼續長大的趨勢。
男人卻一臉坦蕩。
更加賣力地去蹭對方。
“那,那個,四點還要起來看日出。”季旬努力別過臉,瞟了眼不遠處的手機,“現在還能睡三個小時。”
他現在好困。
實在沒心情和人瞎鬧。
“那哥哥幫我。
”駱柒楊抬起頭。
這是在帳篷里,做那種事其實不大方便。
但是可以解饞。
他真的很會利用自己這張臉。
抬起頭,在白熾燈下,極為蠱惑人心,沉淪其中。
季旬剛想說什麼,就看著對方仰起頭,將自己的褲拉鏈解開。
就現在這副樣子。
要是不及時紓解,估計直到日出都沒法消停。
“不然你自己去廁所。”季旬硬氣心腸。
個乖乖。
這得弄到幾點啊。
“哥哥.......”駱柒楊把下巴放在對方肩上,嘴里居然發出類似白白撒嬌的氣音。
誒誒誒。
這麼大一坨真好意思嘛。
季旬被人磨得不行,只得閉上眼,雙手慢慢伸進去.......
半小時后。
湖邊蹲著一個人。
拼命在那洗手。
“簡直了。”
“簡直了。”
“簡直了。”
之前其實也做過,都是在房間里偷偷的,這次雖是在帳篷里,但也算半個野外,耳邊除了知了,還有喘息聲和各種不要臉的騷話,讓人欲罷不能。
幫駱柒楊解決到一半,馬上又輪到他自己。
跟打野戰有什麼區別。
“哥哥,洗好了就起來,咱們回去瞇一會。”男人饜足地站在旁邊。
正在玩季旬衣服上的兜帽。
“我今天打死都不和你進帳篷。”季旬氣鼓鼓道。
反正沒多久就要起來,進去后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駱柒楊沉默了一會,道,“那現在就回去吧,家里床大。”反正日出也不是他們要看的。
“說什麼呢你!”季旬朝人拍了瓢水。
對方自知理虧。
笑了笑,將人從地上撈起來。
后面兩個半小時,駱柒楊都還算老實,只是抱著人睡覺,其他什麼也沒做。
但季旬能感覺到,即便是和好了,身上的人還是沒有安全感,像是隨時都會失去那樣。
沒辦法,只好主動伸出手,和人十指緊扣。
雖然只兩小時,但睡了總比沒睡強,再度睜眼后,季旬腦子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