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旬原本是不喜歡喝酒的,但這兩天的經歷讓他想起一年前,和尤放買醉的日子,不免有些上頭。
還有。
這些酒都是自己弟弟酒店的。
不喝白不喝。
“為什麼,這家酒店不是你開的嘛……”語調微微上揚,“我跟你說啊,我是真沒想到,那些人,那些人他們什麼都干得出來,對著我一陣猛拍,把我堵得連門都出不去……”
語氣十分委屈,像是被欺負后,找家長告狀的孩子。
“好了好了,都是他們不好,以后只要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駱柒楊低聲輕哄。
季旬坐起來,定定地看著人,做出一副快哭的表情,“你,都是你在欺負我……”
接著還上去錘了這人幾下。
顯然有些醉了。
“對不起哥哥。”駱柒楊換個姿勢,像抱嬰兒那樣,“再也不會了,哥哥,我以后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邊說邊拍對方的肩膀。
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先前那股狠戾早已一點不剩。
“不好。”季旬搖搖頭,思索片刻后認真回答,“畢竟我有時候也不一定對嘛,所以,所以……”
一副糾結的模樣。
此時此刻。
駱柒楊快被這樣的季旬給萌化了。
不僅如此,他也驚訝于對方的“抗醉能力”,畢竟這些是水果釀的養生酒,度數不到12%,理論上不比米酒強多少,沒想到哥哥居然都能醉成這樣。
“好了,別喝了,咱們睡覺吧……”駱柒楊把人酒瓶子拿出來。
季旬喃喃自語了一陣。
最后跟著對方站起來,共同倒在一張床上。
許是喝多了。
身上有些熱,腦袋也暈著,遇上個涼些的東西就想抱過去。
雙手纏得有些緊。
兩條長腿還在上下挪動,拼命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
駱柒楊被蹭得不行。
這兩天他們都睡在一起,身體里早就有股無明業火,就在現在,雙腿中的那根更是漲得不行,被人用力夾在懷里。
忍無可忍,駱柒楊將人從前面翻過來,壓在自己身體底下。
狠狠吻了下去。
兩人的舌頭都很燙,彼此交織在一起,順著唇角很快流出條銀線,帶著濃重的情緒和欲望。
簡直要把人整個吞下去。
“哥哥要是在動,信不信我現在就……”
拼命張合唇瓣,接著就要去解身上的皮帶。
“不行,不行……”自己的褲子正在被往下扯,季旬明顯有些退卻,“咱們不能睡在一起,不,不能……”
雖是呢喃。
聽在人耳朵里卻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季旬的雙手卻已經把褪到腳邊的褲子提上來。
要擱以前。
駱柒楊壓根不會客氣,直接把人就地正法。
但是今晚……
還有其他方法把他們拴得更近。
次日。
太陽早早就升起來,透過落地窗,將屋里照得發亮。
季旬從床上坐起來。
看了看四周。
衣服丟得滿地都是,一股酒味撲面而來,空氣中全是旖旎的氣氛,把人包裹得分毫不差。
被子里。
自己和駱柒楊什麼都沒穿。
更不可思議的是。
駱柒楊身上全是紅痕,而他自己,卻一點痛覺都沒有。
“哥哥醒了?”
男人揉揉眼睛,撐著一胳膊起來,靠在身后的床架上。
四目相對。
極端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散開。
“我昨天,喝多了。”季旬低下頭。
完全沒想到。
這話居然會從他嘴里說出來。
昨天。
情緒不大好,在駱柒楊回來之前就喝了幾口,后面對方非要留下來,季旬也沒攔著。
就想著有個人可以一起說說話。
可是……
也不是為了做這事啊。
看著對方這副生無可戀,駱柒楊起身,“沒事,哥哥很溫柔,一點都不疼……”
轟——
五雷轟頂。
季旬呆若木雞,難道自己把對方給……
“昨天晚上,我們……”滿嘴都是心虛。
“嗯。”駱柒楊有些害羞,抱住這人的肩膀,“哥哥比我想象中要厲害。”
接著便站起來。
撿起地上衣服,往浴室方向走去。
季旬瞅著他的背影,從肩胛骨到小腿,全是點點星星的紅,比剛才看到得還要觸目驚心。
要擱過去。
借他一百個膽,都不會相信自己和駱柒楊之間,居然還能占了上風。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呢……
看了眼身后的浴室。
季旬站定后,胡亂把衣服套在身上,鞋都沒穿好就跑出了門。
幾乎同時。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圍著浴巾出來,站到落地窗前,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光,微微勾起嘴角。
季旬掃了輛車,一氣騎出去老遠。
到樓下才發現腿有些抖。
哎。
以后還是買輛車吧。
剛把鑰匙插進去,就聽到白白撓門的聲音。
一下一下。
極為急切。
一瞬間撲進季旬懷里!
它還是很乖的,大小便全乖乖在廁所解決,自動喂食器里的水和狗糧都被吃光了。
還是要感謝這種高科技,不然真不敢把白白一只狗放家里。
但即便如此……
半小時后。
“哎呀,白白白白,想不想姐姐啊!”娜娜特別激動,反復摸它的下巴,“老板,怎麼想著把它帶過來啊?”
“最近記者不是很多嗎,我想好了,下次直接放白白。”季旬笑笑。
實際是因為昨晚不在家,白白黏人得緊,早上扯著人褲腳不讓走,動靜大得差點要學哈士奇拆家。
“嘿嘿,不用擔心,那些人再也不敢來了!”娜娜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