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夾雜著祈求和無奈。
卻深知,對方根本不會輕易放過。
身邊人低下頭,吻上季旬的雙唇,“哥哥只要跟我去了荷蘭,便不會被繼續關著,那里風景很好,我們可以去看風車,去綿羊基地,徹底忘了這里發生的一切。”
荷蘭泥煤啊……
特麼的又不會說荷語。
季旬有苦難言。
只得仰望天花板,身體被迫軟下來,承接著對方的溫柔。
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這天過去,駱柒楊似乎忙了起來,經常早出晚歸,半天不見蹤影。
別墅什麼都不缺,外面的人會經常帶些東西進來,游戲機,小說漫畫,甚至還有典典書屋之前簽售會的視頻錄像。
為的就是給人解悶。
打開這段錄像。
書屋布置得很小清新,幾個書架被挪開,從里到外都擺著圈椅,每個上面都有一本簽名的書。
自己親手設計的宣傳被擺在最高處,正中間是個雙層蛋糕,還有免費咖啡飲料供應。
這陣仗吸引無數人過來。
足見承辦者的用心程度。
季旬看著看著,心里五味雜陳。
駱柒楊為了哄人高興,考慮細致周到,把能做到的做到極致。
這樣一來,書屋的經營往前邁了一大步,知名度明顯也打出去了。
是應該高興的。
季旬此刻卻如鯁在喉,雙眼穿過電視屏幕,無法將這為之奮斗一年的地方看在眼里。
駱柒楊說得對。
如果不靠他,自己根本無法做到這一步。
“哥哥。”
身邊挨著坐下來一個人。
雙臂自然地環上來。
季旬掙扎了一下,卻半點都挪不開,被迫陷進身后的胸膛。
“讓我抱一會。
”駱柒楊似乎很累,把頭埋在人頸窩里。
感受到身后人的平靜。
“謝謝。”季旬低聲道,“視頻我看了,替典典書屋跟你說一聲。”
似是苦笑。
卻帶著近乎無奈的嘲諷。
“我說了,哥哥永遠不需要道謝。”駱柒楊轉過身,手指扼住人的下巴。
強迫人接了個綿長的吻。
昨天也是這樣。
季旬忽然被人吻住,狠狠闔上牙關,咬在兩人的舌尖。
當時就流了很多血,直到現在,駱柒楊嘴里還有一股血腥味。
“還想被咬嗎。”季旬忽然道。
“如果是哥哥,我愿意。”駱柒楊在人唇上輕咬一下,“甜的。”
隨即笑了出來。
宛如惡魔得償所愿,已經將獵物盡收囊中。
這幾天。
駱柒楊一直在忙荷蘭分公司的事情,也深知,哥哥雖然表面上不提,卻也一直在偷偷翻看那些文件。
他沒想瞞著對方,畢竟伴侶之間就不該存有秘密。
季旬看著對方的眼睛,深吸口氣道:“駱柒楊,你知道的,我們沒辦法結婚,也不可能結的成。”
荷蘭是一個極為自由的國家。
到時候他們站在宣誓臺上。
只要季旬不開口,或者大聲呼喊救命,就沒有人能真的逼他,在申請表上簽名。
“我知道。”駱柒楊玩著對方的手指。“其實這樣也挺好,只要哥哥能一直待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他邊說著,邊把人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昏黃的燈光下。
季旬眼角處微微泛紅,頸部露出半個鎖骨,線條分明,好看得不像話。
“所以你打算一直這樣關著我?”
“為什麼不呢……”駱柒楊撐著這人左右,雙眼迷離起來,“抱歉哥哥,我又忍不住了。
”
拿出領帶。
狠狠把人四肢捆好,接著就問不由分說地壓在地板上。
“他媽的,駱柒楊,你不能……”
“每次都用強的……”
季旬手腕開始泛起生疼。
“別動哥哥,越動越疼……”
緊接著。
兩人的褲子全部褪至腳邊。
房間里充斥著說不清的曖昧氣息。
又是一夜折騰。
季旬醒來后,只覺得全身酸脹無比。
看著鏡面,自己身上舊痕為去,又添新痕,整個布滿每一寸肌膚,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一個大男人。
像金絲雀那樣,被人鎖在家里,只是為了讓主人感到愉悅。
細細想來。
咽喉里泛起一振惡心感。
季旬看著胸前那道紅痕,忽然伸出一拳,用力砸在面前的鏡子上!
嘩啦——
鮮血從手上劃下來。
順著洗手臺往地板一點點流動,全滴在地上。
“哥哥?!”
駱柒楊聽到動靜后沖進來。
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
“哥哥,你的手……怎麼會,快給我看看……”聲線微顫,就要沖人走過去。
季旬往那一撇。
猛地撿起地上玻璃碎片,退幾步后抵住自己的喉嚨。
“放我走。”
聲音冰冷。
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柔和。
“好。”駱柒楊語速很快,死死盯著那快碎片,“哥哥先把東西放下來。”
最后明顯帶出一絲顫音。
季旬舉著碎片,也有些緊張:
“手機還我。”
“把門鎖解開。”
駱柒楊動作很快,馬上從口袋里把季旬的手機拿出來,往后連退幾步。
眼底的恐懼快要將人吞噬。
見人這樣。
季旬心里也很難過。
原本。
他們是不需要走到這一步的。
門口。
幾個保安見到以后,動都不敢動,只是悄悄往那瞟一眼。
此情此景。
有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可這挾持自己的方法太過小兒科。
手肘因為太過緊張向外張開,外加這細胳膊細腿,稍微練過一點的就能輕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