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張渠臉色就更加難看。
幾人僵持了一會。
季旬忽然開口,“駱柒楊我餓了。”
被點名的人回過頭,掃了眼桌上比臉還干凈的餐盒。
身子頓了一下,拿了包煙就往門外走。
等人走后,季旬才開口道,“這件事不怪你,逼他們讓出三個點也是我同意的,只能說這些人簡直是太猖狂了。”
“現在怎麼樣?警局那邊怎麼說?”
張渠神色微斂,道,“昨晚,那邊的代理律師已經打來電話,說是請求和解,條件隨我們開。”
“嗬,想得倒挺美。”季旬輕哼一聲。
之前表現得天不怕地不怕。
傷人以后才知道害怕,這群黑社會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件事已經構成刑事案件,肖隊那邊承諾給我們一個交代。”張渠道。
季旬扶著腰坐下來,“行,今天就待在賓館,哪都別去,明兒一早咱們就回京市。”
“是,季總。”張渠看向對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注意到對方的眼神,季旬向人比了個耶:“怎麼,張特助也開始多愁善感啦,我真沒事,一個大男人連這點都受不了還怎麼混啊。”
見狀,張渠臉色才好了些。
嘴角動了一下,似乎還想問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門被關上后,季旬靠在凳子上發呆。
真沒想到。
出來一趟居然會遇上這種事。
幸虧有駱柒楊,不然自己和張渠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嘆了口氣后,環顧四周。
駱柒楊的外套放在床上,上面全是褶皺。
不知出于什麼動機,季旬走過去,將上面的痕跡撫平。
里面忽然滾出一個藥瓶,上面寫著,卡馬西平。
是一種治睡眠的藥。
駱柒楊的媽媽就是吃這個。
為什麼。
季旬記得,駱柒楊以前雖然睡不好,但還不到要靠藥物治療的程度。
盯著看了許久,便給一熟人打電話:“哥門,幫我個忙唄,對,是查一個人,關于他在國外的情況……”
房間呆久了有些無聊。
下午季旬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卻迎面撞見了駱柒楊。
“這個樣子還敢往外跑?”語氣十分不善。
“房間里太悶了,在走廊里轉轉不礙事的。”季旬小聲道。
駱柒楊看了他好一會,用力嘆出口氣,扶著人走進電梯。
旅館最高層有個露天咖啡館。
干凈寬敞,可以俯瞰整個申城。
沿著屋檐放了一圈躺椅,季旬坐在上面,呼吸屬于高層的空氣。
“還記得嗎,之前在家里的屋頂,咱們也像這樣,一下坐了很久。”
“嗯,那天家里停電了。”
季旬看著對方的側臉,禁不住道:“駱柒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從昨晚那個要殺人的舉動,到衣服里那一小瓶藥,季旬覺得,也許這些年對方過的并不好。
駱柒楊回頭看他。
“你晚上睡得好嗎?”季旬試探道。
“如果睡不好,哥哥會怎麼樣?”他蹲到季旬面前,正如七年前那個雨夜,“平常是睡不著,但是昨晚卻睡得很好,也許是哥哥在身邊的緣故吧。”
手指覆上來,一圈圈描摹對方的嘴唇。
駱柒楊看得極其專注,像要把人整個印在身體里。
他的,只能是他的。
雙唇快要重合之時,季旬忽然開口:“駱柒楊,我不止一次說過,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我也說過,以后都會解釋給你聽。”
兩人之間似乎只有這道坎,又像是阻隔著其他東西。
那種深深地不信任,似乎總纏繞在他們之間。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愿意說了,在說其他的吧。”季旬扶著墻起來,一步步朝遠處走去。
【作者有話說】:可愛又迷人的我家季總~
第三十七章 誘捕
回到京市已經上午十點。
飛機上,駱柒楊不知用什麼辦法換到季旬旁邊。
全程纏人得很。
幾人現在這樣也不好回公司。
出機場以后便各自回家。
后座里。
駱柒楊把人手臂抬起來,從肩膀開始,慢慢往下,一點點地按摩。
雖然只是在揉捏,卻時不時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前面坐著司機。
季旬有苦難言,想擋開卻使不上力氣,又不好叫出來,只好閉眼忍耐。
“哥哥放松點,這里都僵了,需要多按按才能好。”駱柒楊湊到對方耳尖。
鼻尖呼出的熱氣弄得人很癢。
“可,可以了。”季旬眼睛都快紅了。
只能咬緊下唇,縮在車門邊上,感受這只手在身上動作。
指節分明。
犯上作亂。
簡直是要人老命。
好不容易下了車,季旬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駱柒楊,還記得昨天跟你說過的嗎。”
駱柒楊就當沒聽見,從車廂里把二人的行李取下來。
“記得,但哥哥受傷,做弟弟的怎可不幫忙緩解疼痛。”駱柒楊順其自然道:“哥哥你說,是不是剛下來時肌肉酸脹,現在已經改善了很多。”
季旬下意識動動胳膊。
確實沒有先前那般僵硬,但即便如此,對方都不該做出那種舉動。
“這次事急從權,以后就別這樣了……”
“那可不行。”駱柒楊把行李箱推在腳邊,“為了哥哥能早點恢復,每天都得這樣至少二十分鐘。
”
季旬:!!
幾年不見,駱柒楊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
兩人回到家,季旬就一步步往上走。
還沒到一半就開始喘。
哎。
之前覺得住個別墅挺牛逼,現在卻開始羨慕大平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