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我了麼?”駱柒楊說著就湊上來。
季旬不許他親。
但抱一下還是可以的。
季旬雖然沒什麼心情,但還是摸了摸面前這顆腦袋。
他心知肚明。
兩人現在的行為,和一般小情侶沒有兩樣。
他的寬容,他的忍讓,全因為,他是如此地喜歡駱柒楊。
“來,我還特意做了咖喱蟹,你嘗嘗。”
駱柒楊把鍋端到桌面上,鮮香的味道拼命往鼻子里鉆。
季旬早就有些忍不住,但仍然念叨:“你不復習啊,小心高考連卷子都做不完。”
“放心。”駱柒楊挨著人坐下來,“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和哥哥將要發生什麼,我就興奮的不行,做題速度都會加快。”
季旬差點噴出來。
這小孩。
不是說試一試麼,怎麼一下就跨到那去了!
“好了,吃完就看看書,看完以后好好睡一覺。”季旬輕聲道。
駱柒楊勾起唇角。
在他臉上輕輕印了一下。
季旬剛想炸毛。
這人就跑到樓上去。
算了,就這樣吧。
他剛才情緒掩的很好,此時卻宛如洪水瀉堤,源源不斷地傾瀉下來。
回到房間后。
季旬收到張渠的消息。
不愧是金牌特助,基本上把能搞定的都搞定了。
即使張芯愛想發,都沒人敢接。
“謝謝你。”季旬捂住額頭。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道謝。
張渠頓了一瞬,只道了聲,應該的。
這件事后,季旬開始更加注意。
他已經想好,等駱柒楊高考結束后,就跟人把這件事掰扯開。
并不是要整什麼地下戀,而是如果在一起,這種事在外面就得收斂一些。
后面幾天。
季旬減少上班時間,把能帶的工作全帶回來做。
畢竟家里有個準高三,無論是他,還是孫姨,都跟打仗一樣,要多緊張有多緊張。
“哥,不用這樣。”駱柒楊無奈道。
這一桌補品就跟坐月子那樣。
“我能不緊張麼……”季旬忍不住道。
他當年高考前也是這樣,現在總算能理解家長的感受了。
“不過,這些東西可會讓人上火哦,哥哥。”駱柒楊伸出手。
一下就摸到那片敏感地帶。
季旬的筷子掉在地上,“去去去,好好吃飯。”
駱柒楊卻根本不聽。
大手在人腰上輕輕劃拉著,一下又一下。
季旬的身體明顯一顫,臉越來越紅。
“哥哥真敏感。”駱柒楊在人耳邊道。
他真的好喜歡。
好喜歡和哥哥這樣。
只是摸一摸,就會興奮得不行。
但是,季旬還是用那點理智把人推開,
“不想吃飯就看書去,別弄了。”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
隔日。
季旬要去參加企業家聯會。
原本,車里應該只他一人。
但秦槿中午就早早過來,他抹不開面,請人吃了餐午飯,下午就一起去商業會場。
好在對方全程都在談生意,沒提及關于駱柒楊的事。
到了會場后,倆人顏值都不低,此刻又一身西服,總能引起他人關系。
“小旬,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其實挺配的。”秦槿給人拿了杯酒,“跟我試試吧。”
這句話他前世就想告訴季旬。
可惜最后沒有機會。
“秦總,有些玩笑還是少開為好,不然容易嚇著人。”季旬慢條斯理。
“我是認真地,可你總是不信我。”秦槿苦笑一聲。
進入內場后。
有人上來給他們打招呼,他們喝酒,交換名片,聊著下一階段的合作。
季旬正說著話。
張渠忽然在一旁輕聲道:“季總,華西集團來了。”
季旬剛回頭。
就已經有人湊上去,和他們打招呼。
是華西集團的吳總,他旁邊站著張芯愛。
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倒是般配。
季旬是第一次見到吳振江。
對方穿著披風,雙眼幽深,宛如一批黑狼,直直地朝他看過來。
張芯愛也注意到了季旬,面色微微不善。
季旬也沒當回事,華西才剛回國,就算有點實力,也比不上其他老牌本土企業。
他自然地和別人說話。
吳振江還是走過來,“季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這個必要吧,有什麼話不能再這說麼?”季旬直接道。
兩人互相對著。
秦槿察覺到不對,自然地站到季旬旁邊。
吳振江微微一笑,“季總,如果我的人沒弄錯,您弟弟今年自主招生,選的是京大吧。”
季旬臉色突變。
“怎麼樣,要聊聊嗎。”他勢在必得。
聯會外面。
吳振江給兩人倒上茶水,“我要感謝季總,能把人培養的這麼優秀。”
“吳總有話不妨直說。”季旬道。
“內人應該都跟您說過了,我需要一個兒子。”吳振江看向他,“那些照片,在我一個助手那里我,他人就在京大招生辦門口,您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季旬不可思議地看向他,胸腔里的情緒快要涌上來:“吳總,駱柒楊不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
吳振江頓了一下,道:“您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我親生兒子。”
原來,張芯愛和吳振江并不是后來在酒吧認識的,他們很早就有一段,但時間很短。
后來張芯愛認識了駱寬,兩個人只發生過一次就懷孕了,但實際上,駱寬根本就沒法生育,按照時間推算,這孩子只能是吳振江的。
“那個時候,我的小公司才剛有起色,需要前妻她娘家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