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旬找人來看過。
沒什麼事就能直接出院。
兩人走到門口
小楊已經在那等著,邊上是另一部車。
“哥哥又要躲我。”駱柒楊瞇了瞇眼。
季旬這次也沒瞞他。
他昨晚一夜沒睡,腦子跟團漿糊一樣。
“你讓我先想想,還有手機別上監控了,真有這手藝就別考京大了,警校更適合你。”
最后也沒心軟。
直接往地下車庫走。
剛到車上,就收到駱柒楊的短信:
【弟弟好乖:哥哥,對不起。】
哎。
其實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昨晚,自己明明可以把人推開,卻也沒把持住。
現在看來。
這種感覺,早已讓人淪陷其中。
季旬嘆了口氣。
把車開出去。
藍餌咖啡館里。
尤放坐在對面。
聽完這人,以“我有個朋友”為背景,七扯八扯一通后,直接道:
“駱柒楊也真是,都跟他說現在還太早,別什麼都往外說,非是不聽勸。”
“你早知道了?”季旬豎直耳朵。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尤放點了支煙,“所以你現在怎麼想的?撇開關系不談,你喜歡那小子麼?”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季旬警鳴大陣,根本不敢面對。
他從沒談過對象,這種事于他就是小學生面對高數題,無從下手。
但對于駱柒楊。
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種包容和遷就。
這種感覺不是忍讓,更像是在和自己和解。
尤放把對面的表情盡收眼底,“季少,有時候,我真懷疑駱柒楊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怎麼他來了后你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胡,胡說什麼呢。”季旬摸摸鼻子。
畢竟穿書這事實在太奇幻,說出來估計得被當成中二病。
尤放也沒多問。
隨手彈了彈煙灰,“這是你倆的事,我沒辦法多說什麼。”
“只不過,人這輩子只能活一次,好的,壞的,只要不犯法,放手去做就是了,別等到以后再來后悔。”
他說這話時似乎帶了些情緒。
季旬盯著杯里的咖啡。
沒在開口。
兩人坐到下午才回家。
剛一開門。
就撞見正要出去的駱柒楊。
頭發亂糟糟,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
“你這是要鬧哪樣啊,又想回醫院是不是!”
季旬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的小孩可真不讓人省心!
可話音剛落,就被人一把抱住,
“哥哥,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駱柒楊不想讓人看到正臉,只得拼命掩住眼底的瘋狂。
鬼曉得自己這一天是怎麼過的。
如果可以。
真想把這人關起來,這樣就不會到處亂跑了。
季旬老臉一紅,推了一下又沒推開,“怎麼可能,不是還要把你送去當警察麼……”
兩人就這麼抱著。
他嘆了口氣,拍拍對方的背,“你吃飯了麼?孫姨有沒有給你加餐?”
“嗯,鍋里還有雞湯。”駱柒楊悶聲道。
季旬走過去,掀開蓋子就看到一整鍋。
好家伙,現在已經快下午五點,這人居然一點都沒吃。
他盛了兩碗出來。
駱柒楊就跟在身后,眼底滿是情緒。
“好了,你先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說。”季旬無奈道。
兩人坐下來。
季旬盯著碗里的雞湯,輕聲開口:“駱柒楊,我知道你缺少親情,而我一直把你當家人,所以,你可能把這種感情當成了喜歡。”
“不可能。”駱柒楊直接打斷,“如果是家人,我就不會想跟你做昨晚的那種事。”
啊這。
主角受啊主角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季旬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定定神道:“所以,如果等高考結束,你還有這種想法,我們可以試一試,但如果試出來不行,你就不,不能在像昨晚那樣……”
話一說完。
就感覺花光了全身的力氣。
尤放說得對,不管結果如何,還是要先順應自己的心。
駱柒楊卻直直地定住:“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不會。”季旬低下頭。
卻被人從后面拖住,“那哥哥,再給點福利,不然我會以為,這又是哥哥在唬我。”
駱柒楊話音未落就吻上去。
他不信。
非要讓人給點證明。
唇齒摩擦。
季旬豪無招架之力。
過了好半晌才被松開。
輕微的喘息下是兩顆跳動的心。
“謝謝哥哥,我好高興……”
駱柒楊靠在季旬身上,像是抓住自己的全世界。
這副模樣。
實在“乖巧”的不像話。
季旬看著眼前,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自己也很開心。
是說不出的那種開心。
一晚上。
兩人又像之前那樣,坐在書房。
一個在復習考試。一個在埋頭工作。
看起來雖然和之前一樣。
但是……
駱柒楊明顯比之前更加粘人。
總是拉著他一起看題。
季旬講的時候,就會被人摸一下,或者蹭一下。
完全沒法集中精力。
他只好提醒,倆人現在還沒在一起,讓對方注意點。
但效果甚微。
駱柒楊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偏要往不該碰的地方摸。
所以最后,他被趕回自己房間,不讓上書房來了。
但這并不影響人自鳴得意。
陸小銘只是坐在位置上,都能感覺到同桌的變化。
駱柒楊雖然跟以前那樣,面色如霜,但態度要比以前溫和許多。
就連他最不擅長的作文都行云流水,感情真摯。
被當成范文拿到各班傳頌。
一時間。
學校里都在傳。
說是禁欲系校草有對象了,不少高一高二的女孩子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