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程貝貝曾說過,雙死即是HE,他太希望他和祁柳的未來別那麼慘。
淡藍色光束中,陸臨的身影消失,主系統得意的眼神讓人很討厭,似乎拿捏住了兩個主角讓他很高興。
轉換了時間線,清冷的少年坐倒數第二排靠墻,他面無表情的穿著校服,卻不難看出他未來會有多好看,目光淡漠的看著臺上老師講課。
而木木呆呆的少年坐在窗邊,距離他十萬八千里,手里還緊握著那只筆,指甲扣進手心,他也恍然不覺。
像本不屬于他的那只筆是他的命,失去了就會死去。
這是一場與曾經完全不同的相遇。
……
病床上的青年矜貴,他臉色蒼白,很用力的抓著祁柳瘦弱的手腕,“它不是你啊,我一眼就認得出,我怎麼可能喜歡陌生人,永遠都不可能,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六六,這世界上沒人比我和你了解你,即便記憶殘缺或者遺忘,可是我想經歷過淬煉的靈魂不會,沒想過靈魂會記得,我想,我這麼愛你,或許身體和靈魂都會以你為優先,與主系統賭一賭。”
“我知道,我都知道。”
祁柳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陸臨的頭,溫聲道,“我也很喜歡陸哥的,特別喜歡。”
他是最不能責怪陸臨以身犯險的人,誰都可以責怪陸臨犯傻,只有他不行。
重逢與初相遇是截然不同的場景,但他們仍然相愛,仍然在一起了。
陸臨注視著那眼里很明顯的紅血絲,輕聲道:“上來抱著我睡會兒,好不好。”
“好啊。”
祁柳也很疲憊,他的疲憊浮現于眼底,話也沒說完,人先睡著了,“現在我們兩個都沒事了,陸哥。
”
陸臨睡的太多,剛醒來反倒睡不著了,他把祁柳往里摟了摟,盯著祁柳的眉眼,眼里閃過淚光。
終于……一切的事都塵埃落定了。
太陽向下移,電子鐘的時間冒號一下一下的閃,時間漸漸地流逝。
陸池下了班,開車來醫院看他弟弟,在看到祁柳不在病房里。
他呼吸一緊,還以為祁柳去殺人了,然后看到陸臨對他在唇前豎起食指,輕輕地發出噓字。
陸臨臉龐雖然還是不健康的白,倒不難看出他現在不難受,反而很安心。
陸池盯著他,推開門,坐在祁柳之前坐的椅子,與陸臨對視著。
“哥……”
陸臨發出氣音,聲音又小又緩,仿佛很怕吵醒旁邊熟睡的祁柳。
陽光穿過窗子,落在病床上的兩個青年的臉上,一個大病初愈,十分虛弱,一個臉色蒼白,眼底的黑眼圈明顯。
這倆人各有各的慘樣。
陸池看的沒由來得一股心酸,他腮幫子繃得緊緊的,做著口型罵人,“陸臨,你這個傻|逼。”
陸臨:“.........”
這大概是他前生今世,他哥第二次罵他,第一次是前世他要跟祁柳在一起時,陸池幾乎要被氣瘋了。
畢竟那時的祁柳確實不怎麼好,用陸池的話說,“這他媽就跟我養的好好的白菜,被一個社會搖,染藍毛的小|逼崽子給他媽的帶走了,還是我引狼入室,我他媽想法有偏頗是一定的!!!”
陸池罵完人,心情也就好了不少,他冷著臉,“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祁柳這個神經病了。”
“他很好,一直都是。”
陸臨當然知道祁柳好,不然他也不會拿命去賭,拿未來去賭一個未來。
人這輩子能有幾條命,幾個未來呢?
答案都是一個。
可陸臨卻仍愿意去賭。
其實,也許失去祁柳并不可怕,畢竟人的一生無法說自己只會愛一個人。
可陸臨還是會覺得仿佛缺少什麼,心臟缺了一大塊,時不時難受的讓他發瘋。
無法脫離,不能放手。
N 第75章齒輪
面對表情柔軟的陸臨,陸池酸的牙都倒了,面無表情的聲音稍微放大,“木木,你當初不該心軟,對于公司的蛀蟲就該鐵石心腸。”
“嗯。”
陸臨躺著,眨了下眼,很贊同他哥這番話。
曾經的他對待公司里的老人們也是那樣心軟,想著年事已高,不必插手公司的事,光是紅利也是很多的。
他仁慈了,那些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陸臨下班去接祁柳,聽說他在醫院里被人捅了一刀。
那把刀本來是奔著祁柳的手去的,想讓祁柳無法再動刀手術,多虧他的反應速度,刀才只是進入祁柳的腹部。
雖然人被捅了一刀,但手好歹是保住了。
捅刀的人也被群眾們制服報警送至公安局。
祁柳躺在病床上,病服還是同事給買的,當時笑得傻兮兮,他分明知道這份驚險來源于誰,卻并沒有對陸臨發火,還在安撫他的心情。
在愛的人面前,祁柳沒有那麼多小心機,也不是被寵壞的小霸王,反而更像個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小傻子。
陸臨眼眶紅了。
“祁柳,你這個傻子。”
祁柳抬手摸了摸陸臨紅紅的眼眶,道,“陸哥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嘛,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是你的砥柱。”
從那天起,陸臨雷霆手段整理了公司里的股東,明確標明他的底線是祁柳,誰敢傷害祁柳,那咱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