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
淦。
祁柳剛做完假期小組社會實踐的總結ppt,瞇著眼抻了抻懶腰,然后抬手抱著男朋友汲取力量。
“累?要喝點兒什麼?”
陸臨問。
祁柳懶洋洋的:“喝點兒酒,想大醉一場。”
陸臨覺得行,反正他們也是在家里喝,又不可能和人打什麼架。
他拿出陸明放的紅酒,找出兩只高腳杯,一人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端起那杯酒,透明的酒杯里是紅色酒水,杯壁互相碰撞了下,發出清脆的一聲。
陸臨聞到紅酒的香氣,心情好了起來,“為什麼什麼而干杯?”
“為美好的未來干杯。”
祁柳喝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有些驚喜,“哇——好酒啊。”
陸明放的酒多半是珍藏多年的,不是關系好的,從來不會拿出來。
而這種酒,對于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來說就更顯得讓人沉醉其中,即便是后來酒量見長的祁柳也無法抵擋。
陸臨覺得臉上濕濕的,是祁柳像小狗一樣,一下一下的親著他的臉。
親的臉濕漉漉的。
喝醉的祁柳比平時顯得更喪了些,他嘴角下撇,眼里沒有半點兒笑意,眸光暗淡,有些陰沉的。
語氣低沉,“木木。”
陸臨跟他唇貼著唇,心臟鼓噪的厲害,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祁柳深入,舌尖吮吸著陸臨的舌尖,像是在玩什麼心愛的玩具一般珍視。
窗外天氣寒冷,漸漸飄起了雪花。
房間內的春色無邊,一片春水流淌。
等祁柳親夠了,便有些醉醺醺,“木木,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陸臨問,“那……那你到底在怕什麼呢?”
祁柳是怕他不堅定,還是怕他終究會有一天離開?
陸臨被酒精搞的頭痛,沒法理智思考。
同樣被酒精麻痹大腦的祁柳輕吻了下陸臨的戒指,灼熱滾燙的呼吸灑在他的手背,仿佛在親吻陸臨的心。
他輕聲道,“你還是個孩子嘛,十八歲呢,而我卻已經二十八歲了,差了十歲,我挺怕木木你遇到別人,覺得別人比我更好就會離開我,覺得年少輕狂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終于說出來了。
祁柳憋了好久,好久的心里話總算說出口,他卻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錯覺。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陸臨的眼眶泛紅,他有些難過,搖搖晃晃的手指戳著祁柳的臉。
輕輕地按著,陸臨的聲音哽咽起來,“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信任我一些呢?要不然咱倆再做吧,這樣你就會更信任我了嗎?”
祁柳看著那雙泛紅,難過的眼睛,他后知后覺,他把陸臨都逼成什麼樣了。
陸臨紅著眼眶,倔強的嘴唇微微的抿著,直接利落的脫衣服。
祁柳被嚇了一跳,趕緊按住陸臨的手,對上那雙泛紅的眼眸,小聲解釋著,“木木,乖,是我自己沒安全感,以后不會自己嚇自己。”
陸臨喝多了,他現在一身反骨,掙脫祁柳的手繼續脫,衛衣已經被脫下去了。
頭發凌亂道,“我都跟你說過,我沒有那麼乖,我就是要證明我喜歡你,非你不可的喜歡,你信我就好,不信我就證明給你看。”
說著說著,陸臨還委屈起來了,“我到底要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啊,成年人都像你這麼想太多的嗎?瞻前顧后。”
祁柳想,他現在可真的相信星座理論了,天蝎座還真就是虐戀啊。
他輕嘆一聲,抬手將陸臨擁入懷里,“我錯了,一直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覺得你喜歡的太淺,對不起,木木。”
也許這就是一段戀愛中的弊病。
年紀大的人總會仗著自己閱歷豐富,見得多,知道的多就認為自己比年紀小的那個更適合做引導者。
只是……
看似是祁柳主動,其實更多時候,都是陸臨在一步步堅定的走向祁柳。
他的堅定感染了祁柳。
“真的?我看你硬氣的憋了那麼久,都覺得你要等著哪天跟我提分手了。”
陸臨含糊不清道。
祁柳吻了吻他,珍視而又珍重,“不會的不會的,我只會瞎猜,不會放手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祁柳。”
祁柳的心里一緊,從開始談戀愛后,陸臨就沒叫過他大名,這麼怎麼還突然叫了大名了啊。
陸臨神色不明的湊近,鼻子貼著祁柳的鼻子,呼吸交錯間,他輕聲道,“祁柳,你就是個王八蛋!”
被這樣嚇了兩次的祁柳也是酒醒了,挺想給剛剛的自己一巴掌,都互相說了那麼多次喜歡,他怎麼還不信呢。
陸臨眼前一片模糊,他看不清祁柳的臉便越湊越近,直到唇瓣相碰。
陸臨伸出了舌尖,小心翼翼的觸碰。
祁柳輕笑了下,把人的腰緊緊箍住,一只手按住陸臨的后腦勺,舌尖探入的親吻。
等陸臨暈暈乎乎的發現自己被祁柳親著,對方的舌頭剛剛從自己口中退出去。
許是喝酒次數多了,陸臨的酒量也見長,等他清醒,干脆利落的給了祁柳一拳。
祁柳被打了個正著,按住要家暴的人,“怎麼?班長,講道理啊,怎麼還打我呢?”
“你太欠揍了,下次你要是還多瞎想,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陸臨冷哼一聲,胡亂的擦了擦泛紅的眼角,讓它恢復原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