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祁正揚身體健康,十分抗造,不需要滋補。
只是祁正揚撒嬌無效,只得求不孝子,“不孝子,快給你媽說說,別補了,你爹也不想去公司也要流鼻血,再這樣下去,你就沒爹了。”
這幾天,祁柳被補的精神不少,他神采飛揚,“媽,明天我朋友來,不用做這種滋補的菜啦。”
寧荷珺喝著湯,面上笑的溫柔,“是小陸吧,上次叫你六六那個,你沒生氣吧。”
放假大概半個月,由于祁老太太一直鬧著想見祁柳,寧荷珺帶著祁柳回祁家老宅住了幾天,祁家那幫是非不分的叔叔姑姑姐姐叫六六,她兒子都要氣一氣的。
祁柳對他爹的家人就是喜歡不起來,走親戚這幾天,他算是明白了,那些家伙根本就看不上他媽媽。
他的便宜奶奶也是,吃飯的時候,對他他親親熱熱,可看見媽媽拿起碗吃飯卻就冷著臉,仿佛欠了錢一般。
祁柳忍了幾天,每每看見老太太的臉色,就在想,有這演技當什麼豪門貴婦啊?!去拍戲惡婆婆,那肯定賺的盆滿缽滿。
與祁柳同輩的小輩們倒是和和美美的,他們都很喜歡祁柳的性格,也愿意和他玩。
可大人們就不一樣了,除了寧荷珺,其他表嫂弟媳豪門貴婦幾乎沒工作,眼界也與寧荷珺不同,因為老太太,也因為她們自身原因,這幾天干什麼都抱團不帶著寧荷珺,還用嫌棄的目光看她,說她只是個臭打工的。
這他媽哪是過年,哪是走親戚,這簡直是給一群祖宗來上香點煙了!!
祁柳的怒火達到巔峰,要不是寧荷珺攔著,他可能會把祁家老宅給砸了。
在快要回家的那天,老太太和一眾表嫂弟媳對寧荷珺挑三揀四,貶低寧荷珺。
不僅如此,還要她放下工作,做家庭主婦時,祁柳忍不住,“家庭主婦?!!我媽媽愿意做什麼,那是她的選擇,我和我爸都支持,輪不到你們這群神經病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奶奶,我愿意叫您一聲奶奶,是看在我媽我爸的面子上,現在倒是不必了,我記得你說我爸狂,不幸,我比他還狂!”
“還有,不熟的人別叫我六六!我嫌惡心。”
那一刻,祁柳的脾氣擺在明面上,他帶著眼眶泛紅的寧荷珺從一眾親戚里走出。
老太太氣的丟了拐杖,大聲呵斥,“祁柳,你給我滾回來!去祠堂跪著!!沒人教你該尊重長者嗎?!!”
寧荷珺眼眶泛紅,她一被氣到,就會淚失禁,說不出半個字來,有理也成沒理了。
祁柳卻不像她,他才不想忍了,轉身快步上前,像是要打人似的。
貴婦們的丈夫趕緊上前,語氣里虛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大過年的,小柳,別這樣,別這麼鬧。”
祁柳氣極反笑,“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你說這話你|他媽信嗎?要點兒臉吧,我的表叔叔們,剛剛我媽媽被這群傻|逼指責時,怎麼看不到你們上前說和和美美呢,怎麼不說我們是一家人呢?”
大人們臉色難看,他們當然知道,但幫親不幫理,這才是他們的想法。
祁柳拿起飲料瓶子,直接砸在地上,“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我媽媽,我的命只有一條,諸位也一樣,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反正我才十八歲出來了照樣是一條好漢。
”
玻璃瓶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音,祁柳這個舉動無外乎在告訴祁家,他就是個無賴,他沒有祁正揚的權勢,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傷害每個傷害他媽媽的人。
寧荷珺趕忙上前,第一次對長輩不尊敬,“我們不會再來了,老太太就是個守財奴,想著她分給你們權利,還不如等她入土了再說!”
老太太被氣的喘粗氣,眼里惡狠狠的,像是一頭老了的野獸要咬人一般。
祁柳再也不想來了,怒氣沖沖的,帶著寧荷珺離開祁家老宅。
遠遠看著哥哥發火的小女孩哭了,“討厭你們,不跟你們好了!”
小女孩的媽媽趕忙捂住她的嘴,可她還是哭鬧不止,也不知道祁柳那小王|八蛋給她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
“沒,當然沒生氣。”
祁柳笑瞇瞇的,“還跟我交換他媽媽叫他的昵稱,就挺好一小孩兒的,就是不愛說話,媽,你……你那天別這麼熱情就行。”
寧荷珺哎了一聲,捂嘴驚喜道,“哎,小陸是這麼好的孩子啊,怪不得六六想跟對方做朋友呢……”
祁柳有些不好意思,坐正去看電視了。
只是后來,寧荷珺一口一個小陸,把對方叫的真的跟一頭怯生生的小鹿,就不提了。
過年的前段時間,寧荷珺帶著祁柳認識了趙淮騫,話很投機,說什麼都能聊一塊去。
直到祁柳問到了趙淮騫的成績,對方看著他,只是笑卻不說話。
祁柳想了想,他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就沒再問。
“聽說你把祁家老太太罵了一頓,厲害啊。”
祁柳道,“呦呵,不怕丟人啊,傳的這麼快?”
趙淮騫嗐了一聲,坐回靠椅上,表情平淡,“這群老人不都這樣嗎?聽我爺爺說,祁老太太年輕時也是個征戰一方的美人,誰知道老了就成了占了權利不撒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