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被打的可疼了,但有人心疼,他就不疼了。
從陸臨在畢業飯后把自己剖開給祁柳看,祁柳在想,有些事作為男朋友的陸臨有知道全部的權利。
兩個人喜歡親近對方,抱了一會兒,這燥熱的夏天,兩個男生抱來抱去難免擦出火氣。
祁柳忍了忍,不說話。
陸臨用下巴蹭蹭祁柳的頭,語氣平靜的夸獎,“你能長成這麼溫柔的樣子,已經很好了。”
祁柳被導師,被父母,被老師夸獎過,在心里樂一樂也就完了。
可陸臨的話像是特意沾了點兒蜂蜜,撕成一小塊喂給他,甜兮兮的味道讓他彎了彎嘴角,高興的笑了聲。
“能......能接個吻嗎?”
陸臨結結巴巴的開口。
懷里的人動了動,抓住了四葉草項鏈,怕陸臨被它硌到,給陸臨的感覺像是被冰凍湖水下剛蘇醒,慢條斯理進餐的野獸。
然后慢條斯理的殼子碎裂,忽然暴起的野獸將陸臨壓下,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他的嘴唇。
剛開始只是嘴唇摩擦了下,過了片刻才繼續深入。
祁柳從來沒在別人的地盤上這麼張牙舞爪的,舌尖游走過每一處地方,仿佛野獸在巡視屬于自己的領地。
聽見因為吻的急躁而發出悶哼聲,祁柳看著緊閉雙眼,睫毛顫抖的陸臨,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等一吻結束后,祁柳克制不住的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下。
兩個人呼吸急促,尤其是加快節奏的祁柳喘的厲害,眼眶微微泛紅,陸臨被吻的眼眶泛紅。
只要他倆一出門,被祁正揚和寧荷珺看到,絕對猜出他們在房間里干了什麼好事。
祁柳和陸臨對視了會兒,忍不住大笑出聲。
半斤對八兩,他們好像都挺狼狽的,誰也不讓誰。
陸臨感受到祁柳的情緒,他握了握祁柳的手指,用了一點兒力氣,“我們今天要一下午都在房間嗎?不出去散散步嗎?”
在房間呆著多無聊,祁柳一想也是,他挺愛宅在家里,可陸臨似乎不喜歡無所事事。
祁柳從陸臨身上起來,然后下了床,翻出自己之前買的A4紙畫板以及畫筆,提議道,“那咱們出去采風畫畫吧,可以嗎?”
一雙拿起畫筆的手,是靈感頗豐的畫家,一雙拿起手術刀的手,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可是,這一雙手在拿起這些之前,拿起的是生活的重擔。
拿不起,就仿佛沒資格拿下一樣東西。
成人社會太殘忍了,十四五歲的孩子就像羊羔,還沒有全副武裝,不小心就會遍體鱗傷。
陸臨又開始心疼了,他好像只在祁柳身上,才會有這麼格外豐富的情感。
而祁柳本人偏偏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更讓他心疼。
祁柳沒聽到回答,一回頭就看他男朋友坐床上,滿眼的慈愛目光,他幾乎都要以為他們純潔的愛情變質了。
他輕輕的咳了下,“我當初不是說,你是我的繆斯嘛,看到你我就會有靈感,我當時在摩天輪上簡直覺得自己有病。”
沒人會不愛自己的繆斯。
即便,陸臨不是繆斯,他也會很愛很愛他。
那可是他選中的人,不能因為無法激發靈感就不愛了,所以他對畫畫只是興趣,并沒有非畫畫不可的熱情。
N 第34章樹葉
祁正揚和寧荷珺不管祁柳如何支配假期,隨他自己意愿。
寧荷珺從衣柜下翻出來一個檔案袋,有些奇怪。
不過她沒去打擾兩個孩子的交流,她單純的不想打擾兩個孩子。
等他們在房間說夠了話,祁柳帶著換了身衣服的陸臨從房間里走出。
白色單薄的短袖和淡藍色的七分褲。
寧荷珺眼睛一亮,笑瞇瞇的夸獎道,“六六的衣服,小陸真適合啊,穿的讓人眼前一亮,真好看。”
陸臨捏緊手,面對寧荷珺有些緊張,“嗯,祁柳說校服短袖穿著穿著不舒服,要我穿他的衣服。”
“沒事,小陸,來這里就當自己家一樣。”
寧荷珺笑著,看陸臨乖乖的點著頭,心生喜愛,“你們畢業照什麼時候洗出來啊,到時媽媽去取。”
祁柳從兜里翻出手機,點開微信,“14號左右吧,那就交給媽媽了,我會和張老師說的。”
寧荷珺嗯了聲,拿起擋在茶幾上的檔案袋,詢問,“還有你這檔案袋放在衣柜底下做什麼?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媽媽沒拆開,就是想問問,要是很重要,要保管好。”
祁柳看著檔案袋,腦海有一瞬間空白。
他都忘了,當時把那幅畫放在柜子里的事,而如今那柜子正好被他爸他媽用了。
陸臨好奇的看向祁柳,想著一會兒問問那里面是什麼,會讓他這麼熱。
祁柳耳朵發燙,從他媽手里拿回檔案袋遞給陸臨,然后若無其事道,“沒什麼,就一張成績最高的卷子,我多努力啊,這不得好好珍惜珍惜。”
寧荷珺覺得很浪漫,溫柔笑著贊同,“挺好,是一件值得珍惜的回憶。”
等他們往門口走,祁柳跟寧荷珺說,“媽,我和班長要去公園畫畫,等玩夠了我們就回來了。
”
寧荷珺想起他們今晚還要在家里吃飯的事,“那小陸要和家人說一下,今晚在這住,你和六六是好朋友,就住在一個房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