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柳來沒來得及說話,陳行給了沈知一拳,道,“暈車暈車的,你怎麼不上天呢?!”
打得不重,沈知跳遠了,小聲逼逼,“走開走開,行行,你已經叛變了,走開走開。”
陳行:“.........”
難不成這一行人就我一個人長腦子了嗎?
只有他自己看出陸哥已經不介意祁柳之前的所作所為,甚至還對祁柳有幾分好感嗎?
陳行看著沈知充滿敵意的目光,確認了,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行吧,無敵很寂寞,還是希望沈知明白的時候,千萬別激動哭了。
……
很快,大家到了熱鬧的游樂場,也坐上了過山車。
他們都想壞祁柳,就舍命陪小人的上了車。
沈知哆哆嗦嗦的,尋求安全感,結巴的問,“不會,不會掉下來吧。”
工作人員們忍不住笑。
祁柳笑瞇瞇的回答,“會啊,看見那個半圓的最高點嗎?就在那掉下來,距地大概最高六十多米,掉下來,你就是一坨知知牌的肉醬。”
沈知看向最高點,目光呆滯了一秒,被嚇得掙扎起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不光沈知被嚇到,何滿滿也被嚇到了。
何滿滿不玩這個,他的身體不太好,就在下面看著。
過山車上全是尖叫聲,震耳欲聾。
他看了會兒,馬上要到最高點了,“那個姐姐,我能問一下,真的會掉下來嗎?”
女生穿著工作服,拍了拍剛剛蹭上的灰,笑嘻嘻,“當然......不會啊,哈哈哈哈哈,要是真這樣,還有誰敢玩,你那朋友就是嚇你們的。”
何滿滿:“.........”
祁柳,你真缺大德了。
其實在眾多尖叫聲中,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了,祁柳聽見了沈知高一分貝的叫聲,比其他人都高。
他忍笑,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哈哈哈哈......”
陸臨依舊沒什麼表情,眼里卻閃著興奮的光,他聽見祁柳的聲音,以為他也害怕。
一轉頭,看到的是祁柳肆意大笑著的臉,對情緒不敏感的陸臨好像感知到了什麼。
他很開心,很快活,那種情緒是直白且豐盛的。
祁柳好像一直都在笑,開心或者不開心都在笑,好像不笑就沒法表達意思。
可現在他好像很開心。
一趟過山車,陸臨坐的很沒有參與感,那麼大的風,他居然只顧的看祁柳臉上真實的笑容。
所以,車一停下,從上面下來后,大家丟在半路上的魂總算回來了。
方糖拉著顧彩的手,聲音溫軟道,“我和彩姐去買點兒喝的,你們要喝什麼?”
何滿滿自告奮勇,“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程貝貝:“!!!”
兄弟,你很勇敢嘛。
陳行扯著沈知,生怕他看不到的地方,這家伙就會被兩個人打死。
“那......那我們也去,走吧走吧走吧。”
“我也去,我也去!!”
程貝貝看了眼祁柳和陸臨之間的氛圍,她實在插不進去話題,也磕不了糖,只好也跟著去買飲品。
祁柳覺得一隊人幾乎去了小一半,覺得不怎麼合群,試探問,“那我們也去?”
眾人異口同聲,“不!不用了。”
祁柳:“?”
祁柳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最后,祁柳和陸臨還是被留在原地休息。
幾個人就跟小朋友出來春游似的,美滋滋的。
好似沒有祁柳的空氣都這麼的清新。
祁柳沒好氣,“這一個兩個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陸臨應了一聲,看著對方不太舒服的臉色,“你是不是想吐?”
祁柳搖頭,“沒有。
”
他從兜里拿出一塊糖,低聲道,“低血糖,咱們這也玩的太嗨了。”
陸臨看著他把手上的糖丟進嘴里,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收回目光。
祁柳拿出手機看時間。
“已經兩點多了啊,時間過得還挺快。”
陸臨抿了抿唇,看著對方的側臉,遲疑心里的想法。
祁柳發現陸臨盯著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對方。
陸臨表情麻木的盯著地面,破罐子破摔,“你......你回家用不用我幫你補補課?”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們再開學就是期中,六中一月份還有期末,時間太緊了,你找別人補課也是補課,我......我可以不要錢。”
祁柳注意到陸臨的表情帶著難堪,渾身僵硬,說著說著話也越來越多。
陽光落在陸臨身上,他忽然又想畫畫了。
其實,畫畫對他來說只是個愛好,不是職業。
陸臨就像他的繆斯,激發著他的靈感永不沽竭。
陸大班長說到最后自己都覺得難堪僵硬,不好意思,轉身就要走,丟下一句,“你不愿意就算了,當我沒說。”
然后,陸臨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祁柳抓住,他輕輕的掙扎了下,就停下了腳步。
只聽身后的人聲音里滿滿的笑意,吐字都不清晰,“我又沒說不同意,怎麼要走?謝謝班長,你對我真好。”
聞言,陸臨心口發悶,卻也開心了不少,比剛剛的悶法換了一種。
不過,這種悶不難受,反倒有些折磨人。
沒等陸臨再開口,沈知他們這群手拉手去春游的小朋友們滿載而歸,跑在最前面的沈知看他們手牽手,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沈知才克制不住尖叫出聲,“啊啊!!!祁柳,放開我陸哥啊啊!!你一個變......唔唔唔。
”
陳行堵住沈知的嘴,把他扯到一邊,邊扯邊笑,“那什麼孩子腦子有點兒病,別理他別理他,你們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