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滿滿連忙找補,道,“我才沒有,再說了我這肯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呵呵。”
祁柳一口把剩下一小塊的包子吃了,嘴里都是餡,留著最后一口香死自己。
何滿滿又一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祁柳忍不住,“我常常因為太變態而格格不入,好孩子你就別和我學。”
旁邊響起幾聲笑,女生們聽著祁柳和何滿滿的對話,忍不住笑出聲。
祁柳看過去也笑了笑,沒說什麼。
司安潑冷水,冷哼道,“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和小胖子關系好了點兒嗎?!”
話音剛落,正在往桌子上放書的陸臨拿起一杯奶茶,起身走了過來。
何滿滿頓時噤聲,回頭翻開書,認真學習,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陸臨把奶茶放在祁柳的桌子上,眼神淡漠的看著他,“給你帶的,喝了吧。”
祁柳看陸臨的主動示好,無奈又好笑。
他彎起眸子,笑著道,“謝謝班長。”
陸臨神色不變,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轉身回座位。
司安氣得咬牙切齒。
本來,女生也就覺得祁柳不變態了,還挺帥。
這回看見陸臨都對他好好說話,旁邊姑娘們的眼睛頓時忽的亮起來,閃著八卦之光。
我的媽,難道是祁柳把人追到手了???
天哪,班長人妻受啊!!
祁柳漫不經心的把吸管戳進去,喝了兩口奶茶,就放在了桌子邊,神色也沒什麼激動。
沈知收回目光,和陳行對視一眼,“那什麼,他......他這是改邪歸正了嗎?”
陳行沉默片刻,看向淡漠的陸臨,“陸哥,你是怎麼想的,真的要和他和解嗎?”
陸臨思考片刻,眸光明亮清冷,界限劃的很清楚,“他幫我一次,算作人情,我還他一次就兩不相欠了。
”
兩不相欠就行。
遖峯 聞言,陳行和沈知都舒舒服服的去學習了。
祁柳上了一節課還好,吃過藥,也不覺得疼。
第二節課下課大課間,忍著疼的祁柳去聽了遲烈他們要死不活念著的檢討書,迎著他要殺人的目光,笑意盈盈的往回走。
表情也是得瑟極了。
可是,當祁柳造作到了第三節課,后背就疼的跟他骨肉分離似的。
他放下手中轉著的筆,白著臉舉手,“老師,我后背放假的時候摔了,想去廁所噴個藥,可以嗎?”
“嗯,去吧,再找個同學一起去。”
科任老師看臉色蒼白,流著虛汗的祁柳,這副模樣不像在撒謊,就點頭同意了。
何滿滿剛要站起來,自告奮勇跟著去,就聽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和他去吧。”
何滿滿頭都不敢回,聽這聲就知道是陸臨,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和陸臨爭不聽課出去溜達的機會。
祁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何滿滿,然后,緩緩地走出班級。
好樣的,小何同學,現在已經近朱者赤到想逃課了。
陸臨看著祁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忍不住,“你當時如果沒擋上來......”
“班長,你要是被他們給砸了腦袋進醫院,班主任可是要和人拼命的。”
祁柳笑了笑,說到一半,發現對方又有那種要把他看透的眼神,“我沒什麼事,就是早上起來忘噴藥了,行吧,就是嫌麻煩沒噴,第一節課就還好,沒想到第三節課是這種疼法啊。”
“麻煩你了,班長。”
陸臨覺得祁柳不僅是戳他笑點,還非常欠揍,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占據最高點,還讓人無法反駁,當個杠精都不行。
兩個人走進廁所,祁柳忽然有了上廁所的心思,“班長你等我會兒,馬上就好。”
陸臨干脆站在外面等,忽然也想上廁所,他干脆把藥揣在了兜里,然后進了與祁柳隔一個間的廁所。
等兩個人解決完,雙方都洗完手。
祁柳把校服外套脫了,橫在后背,微微往下蹲。
陸臨將他的短袖往上推,漸漸露出一片白皙光滑的皮膚。
陸臨下意識的舔舔唇角,再往上推就是青色,他微微皺起眉頭,在上面噴了幾下。
祁柳被這不提醒,冰涼感刺激的差點兒叫出聲,還是沒忍住嘶了一聲,“我靠,陸哥陸哥,你倒是掃著轉圈噴,別光噴一個地方啊,太浪費了。”
陸臨整個人都是僵硬,他聽話的轉圈噴,然而剛剛噴的第一下,藥水聚集在一處。
在藥水成股流下,眼看著要沒入校褲里,陸臨沒忍住伸手去擋著,也不知什麼原因,興許是強迫癥作祟。
手上有些溫熱,幫著涂抹。
祁柳沒忍住微微一顫,他把短袖放下,回頭看向陸臨。
陸臨整個人充滿了抗拒和排斥,明明一副我碰了這個人就會死的表情,還要還人情。
祁柳穿好外套,把藥揣進兜里,笑著說,“班長,上次你幫我告老師有人打我,這次我幫你挨酒瓶,人情還完了。”
陸臨的耳尖泛紅,還要說些什麼。
祁柳拍了拍兜,“你給我發作業,買奶茶還有藥,這個藥就挺貴的,真的不欠我人情了。”
“有時候,不是你為我受相同的傷,就意味著還了相同的人情,還人情是看我需不需要,而不是傷情衡量。”
祁柳解釋道。
陸臨冷著臉,語氣硬邦邦的應了一聲,總算被祁柳的話給對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