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趟霧都。”
提起霧都,白卓眸子一閃。“皇上的意思是……”
想起杜清遠說還要去沙漠的事情,他皺著眉頭。
“朕不想再看到他。“
……
另外一邊,杜清遠出皇宮在南城客棧里找到了馮焦,氣喘吁吁地上了二樓叩響房門。
“咯吱。”。
“我能進來嗎?”杜清遠問道。
馮焦怔了片刻讓出路來。
杜清遠坐在桌前,馮焦坐在他對面。
“你打算走了。”他注意到他已經收拾好了包袱。
“你已不需要我,我沒有理由留下。”他看似瀟灑,卻滿眼黯然,他比不過墨塵。
“地下城現在如何了?”杜清遠問道。
馮焦就知道他匆匆趕來是因為此事,其實他匆匆收拾包袱離開,就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至少在他的面前。
他故作輕松。“霧都城主盯上了地下城,想要占為己有,爹不肯將地下城交給他,所以就發生了一些摩擦。”他將這件事情,說得很隨意。
“你回去后,打算怎麼做?”杜清遠面露凝重,霧都城主可不是好招惹的。
馮焦聳了聳肩膀。“來一個打一個,還怕他不成。”
馮焦假裝沒看到杜清遠眼里的擔憂,走到床邊拿起剛收好的包袱。
“我方才已經辦了退房,馬也已經準備好,等我解決了這件事情,再來看你。”
說罷,他朝屋外走去,杜清遠倏地站起來。
“以卵擊石嗎!”
馮焦的身子僵住,拳頭攥著,眼神閃爍。
他曾是一個微乎其微的畫師,后來得到杜清遠幫助和馮君七相認,成為了侯爺。
他的人生因為杜清遠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自從三年前杜清遠離開后,馮焦才真正的發現自己的弱,是他不夠強,所以保護不了他。
他想要變強,變成能夠保護他,能讓他不被欺負,能配得上成為他屋檐的人。
至少,現在別擊潰他那薄弱的自尊心。
“是啊,他們來攻打我們,就是以卵擊石。”
他轉過頭,看向杜清遠,微笑道:
“你就等著好消息吧,看我怎麼將他們趕走。”
馮焦出客棧,騎上馬背來不及和杜清遠道別便離開了。
杜清遠匆匆追出去,看著騎馬走遠的馮焦皺著眉頭。
霧都城主掌管了巨大的財富和人脈,還有最為豐富的資源,這樣的對手,豈是那片荒涼的沙漠地下城能對付得了的。
馮焦手里有多少人杜清遠清清楚楚,當初借兵給他,折損了大半,這對他們也是一次巨大的損失。
馮焦只字未提,他又怎能視而不見。
“我得去找人幫忙。”
杜清遠騎馬到了成府,見杜清遠來了,成可出來迎接。
“清遠你怎麼來了。”
“我找薛廣。”
“找他,你跟我來。”
成可帶著杜清遠進入院子,老遠開始喊。
“薛廣,看誰來了。”
“沒大沒小的,要改口叫哥夫!”薛廣吼了一嗓子,打開院門一出來瞧見杜清遠站在門口,眼前一亮
“原來是清遠,貴客顧客,阿可你也真是的,貴客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聽到動靜,成離走出來,看到杜清遠紅了眼眶,忍著淚水,微微額首。
“進來坐吧。”
到了大廳,成離親手煮了花茶,杜清遠沒心思喝,說起來正事。
“其實這次來找你們,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們幫忙。”
“何事?”成離問道。
“馮焦的地下城出事了,這次前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杜清遠的來意薛廣和成離已經看出來了,還不等成離說話,薛廣便拍著胸口。
“什麼求不求的,知會一聲便是。”
“我希望你能借兵幫助馮焦度過難關。”
薛廣正要打包票,成離瞪了他一眼,看向杜清遠說道:
“為何不去找皇上。”
不是成離不想幫助他,只是,他覺得這件事情不去找墨塵,而來找他們,難道說,杜清遠不打算和墨塵和好?
他可不希望因為他們的緣故,讓他們二人再分別。
杜清遠性格執拗,可他喜歡墨塵,他看得出來。
“四國雖已退兵,可為了以防萬一他的兵馬不能離開,而且他現在受傷不宜勞神。”
聽到這里,薛廣拍著胸口又要打包票,成離擰了一下他的大腿,疼得薛廣將話給咽了進去。
“清遠,你該學著去相信他。”
他抓住杜清遠的手。
“他是你的夫君,是要和你度過一生的人,夫夫成婚比之尋常人要艱辛許多,所以我們就更加要同心協力相互支持,聽我的,去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他會替你解決。”
“可是……”
成離抓住他的手緊了一下。
“他說不定,現在正等著你和他開口,只是放不下面子主動和你說。”
目送杜清遠離開,薛廣揉著被掐疼的大腿。
“阿離,干嘛不讓我幫他,他可是我們的恩人。”
成離瞪了他一眼,“你想拆散他們?”
“沒有。”
薛廣聽得一頭霧水,還沒轉過彎來。
成離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我啊,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榆木疙瘩。”
……
天色漸漸暗下,杜清遠回宮到寢宮,到了門口看向小德子。
“皇上用過藥了嗎?”。
小德子搖頭。“還沒有。”
杜清遠推開門走了進去,墨塵正坐在書桌前處理積壓了幾日的奏折,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飯菜,上面擺放著兩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