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萬萬歲。”
丁義也跟著他們一同跪下,眸里閃爍著水霧,純是開心的。
就在人群中,成離和薛廣緊緊擁著彼此。
“這一天終于等來了。”
成離喜極而泣,壓在瀾滄國人身上二十多年的‘詛咒’,終于可以解除了。
薛廣抱著他,看著遠去的馬車,嘴里喃喃著。
“他是我的恩人,一輩子都是。”
……
杜清遠僵硬的坐在馬車里,背脊挺得筆直筆直的。
這還是頭一次有這麼多百姓跪在城門口迎接,而且,還稱呼他為……皇后。
直到這一刻,杜清遠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是他的皇后了。
雖說之前和他吵嘴,說了幾句,可是打心底里他并沒有那種成為他皇后的只覺。
一只手搭在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上,杜清遠的手抖了一下,喉結滾了滾。
“這幾日舟車勞頓累了吧。”
杜清遠低著頭,臉莫名其妙的紅了。
到皇宮門口,下了馬車上了小德子早就備好的轎攆,杜清遠攙扶著墨塵,將他送到給小德子,小德子正準備去接墨塵的手,手剛伸出來,便覺背后發涼,抬起頭一看,對上墨塵那雙暗示的眼睛,急忙縮回手。
“奴才還有事情要處理。”
灰溜溜的跑了。
杜清遠只得親力親為的攙扶著他上了轎攆,陪同回了寢宮,接過熬好的藥一口一口的喂他。
吃了藥后墨塵睡著了,杜清遠替他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的出去,到門口長吁了一口氣,透過窗戶看向正熟睡的墨塵。
凌云子開的藥有安神的作用,每次用過藥后會嗜睡一個時辰到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乘著這個時間,他打算回去和爹娘報個平安。
吩咐小德子照顧墨塵,杜清遠便出了皇宮,阿寶與他一同回到了杜府。
杜府大廳,沉默得凝重。
杜敘則和劉氏聽完杜清遠的敘述,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太后我們,還有清遠一直都被花百里所利用,著實可恨,卻也是可憐之人。”劉氏感嘆道。
“不管怎麼說,以后清遠不會再被諸國威脅利用,這是大喜事,既然人都回來了,就好好留下。”杜敘則說道。
“我也覺得墨塵這孩子不錯,能托付終身,若說三年前對他的人品我還有懷疑,可這三年里他對我們無微不至我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劉氏感嘆道。
“別去月牙島,你就老實待在皇宮幫助皇上處理政務。”杜敘則說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話題又給扯到了墨塵身上。
杜清遠一頭黑線,他是回來報平安的……
“我忽然想起,墨塵醒后要吃藥,若無事,我就先走了。”杜清遠站起來。
二老對視一眼頗有默契的將他往外趕。
“快去快去,可別耽誤的皇上的傷勢。”
頭一次被父母以這種方式給趕出了家門,杜清遠站在門外苦笑。
準備騎馬回去,便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馮焦。”
馮焦輕柔一笑。“你沒事就好。”
杜清遠走了過去,他吩咐馮焦和刑晝分別去往了瀾滄國和越水國,馮焦回來了,這說明他帶回來了好消息。
“我們找個地方說。”
杜清遠帶著他去了茶館,訂了個雅間。
馮焦將這幾日青羽國發生的事情一一和他說來。
青羽國皇帝被花百里用藥物控制,沒了藥皇帝在寢宮里暴斃而亡,青羽國國庫空虛,又和各國結仇,一時間沒人愿意接下這個爛攤子,各位皇子都忙著離開都城。
就在這個時候,趙瑜帶著離允出現,并由離允接手了皇位,成為了青羽國新任皇帝。
幾日前,在平衍山瀾滄國遺跡趙瑜被迫前來奪通靈寶玉和武王打斗在一起,就在墨塵消失,杜清遠昏迷過去后,穆余帶著離允出現阻止了二人的打斗,并計劃出一個里應外合的計策。
圍攻花百里很成功,穆余和離允也得知了花殤的真相,更加為青羽國皇帝被*控成為傀儡而心痛。
離允下定決心回到了皇宮,成為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聚集對外的兵馬都撤回,并派出使臣將真相告知他們。
諸國得到消息又得知墨塵平安無事,同盟破裂,就算他們想要對付墨塵,也沒有那個本事。
四國結盟解除,圍在涼城外的兵馬撤退。
聽馮焦說完這些,杜清遠揚起唇。
“真好。”
馮焦一直看著他,直到杜清遠的目光朝他看來,他才慌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之后你打算去哪?”他試探著問道。
“我……還不知道。”杜清遠的心砰砰亂跳。
馮焦眼前一亮,那句和我走吧,還沒說出口。
“可能會留在南城吧。”
到嘴邊的話,噎了進去,嘴角泛起苦澀,他看著杯中的茶。
“這茶是苦的。”放在了桌上。
杜清遠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甘甜回香,怎會是苦的?”
馮焦抿著唇不語。
見馮焦不說話,杜清遠放下茶杯。“三年不見,你過得還好嗎,不是說好了要回來繼續做侯爺嗎,為何不回來?”
杜清遠問道。
“你不在南城,我待在這里又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沙漠地下城的事多,爹他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