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擁著他的腰,一手托起他的下巴,摩挲著那不點自紅的唇。
“今日怎想起來看我。”
“已過了辰時你還未用早膳,很傷身體,你是一國之君身體乃是國之根本,怎能馬虎。”
說著將粥端起。
“趁熱吃了吧,熱粥養胃。”
墨塵閉上眼睛,唇從他臉頰滑落在耳邊,吹著熱氣。
“我要皇后親自喂。”
杜清遠抿著唇,端起粥持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送到他唇邊。
墨塵睜開眼睛,接過他遞來的粥咽了下去。
杜清遠接著又挑起一勺,一直到墨塵將粥一點不剩的吃完。
墨塵擁著他,疲憊的靠在他肩膀上,鼻子埋在他的衣襟里嗅著他身上獨特的香味,慵懶的呼出一口氣。
“你是我的皇后,我們會一輩子在意一起,永遠……永遠……”
肩膀一沉,杜清遠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你是個好皇帝,我不能連累你,更不能連累整個清遠國。”
清風吹落了花瓣,掉落在光亮如鏡的地板上。
小德子進入御書房。“皇上御廚房已做好午膳,請皇上與皇后……”
話只說到一半,怔住。
御書房里,只有皇上一站在窗口,皇后已不在。
“皇上……”
“他走了。”
……
杜清遠出皇宮,熊震天在外接應,他上了馬車朝南城外駛去。
拉開簾子看向皇宮的方向。
“熊叔,那邊都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按照恩公的吩咐將消息散播了出去。”
杜清遠讓熊震天前往青羽國,越水國,夏國,商國這四國散播謠言,謠言的內容是杜清遠被四國其中一國帶走。
相信不出三日,他們便會打探到杜清遠已不在南城皇宮的消息,結合這些謠言和最新的情報。
四國皇帝必定會各自起疑心,從而徹底的破除合盟。
如此,才能將清遠國的危機解除。
放下簾子,杜清遠的手放在胸口,懷中藏了三枚琉璃玉,還差一枚便能打開琉璃宮見到花殤。
一切禍端的根源都在那里,這一次杜清遠一定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
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小夜給他的,地圖上所標記的位置在清遠國以北的一處名為淵觀城的城鎮。
他們此次前往的目的地便是此處。
淵觀城位于清遠國北部,背靠雪山常年冰雪不化,距離越近涼意襲來。
杜清遠將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少爺,您放下簾子別讓風吹著了。”
杜清遠讓熊震天叫他少爺,為了不惹人耳目,他們偽裝成商隊而杜清遠是商隊的少主,熊震天是隨行保鏢。
馮焦與刑晝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們做,雖然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但是他覺得適當的還是得添油加醋,無疑,隔三差五的死個人最好不過。
他得為他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為此,他必須不擇手段。
“少爺,你再穿一件衣裳。”阿寶從包袱里取出一件秋衣。
杜清遠看著馬車里塞得滿當當的東西無奈的接過。
原本,杜清遠打算瞞著劉氏與杜敘則偷偷離開的,可他們還是知道了,并給他準備了這些東西,說路上用得著,大致是一些保暖換洗的衣裳,劉氏親手做的點心,還有一些銀子。
阿寶非要跟著來,如何都趕不走,杜清遠便帶上了他。
再者,有阿寶跟著照顧飲食起居,劉氏與杜敘則也放心一些。
換上秋衣,阿寶又替他披上披風,這回倒是真不冷了。
馬車行駛了兩天三夜后抵達距離淵觀城最近的小鎮冰水鎮。
冰水鎮之所以稱之為冰水鎮,是因為一條小溪橫穿了整個鎮子,這條小溪雖然不大卻已經川流不息了上百年。
小溪里流淌的水冰冷刺骨,是從雪山上融化下來的雪水。
雪水清甜,極其適合釀酒,當地的村民開始做起來釀酒的買賣,故此此處也稱之為酒水鎮。
“少爺,我們在此處歇息一晚再走吧。”
熊震天說道。
杜清遠看了看即將暗下的天色,點頭。
“也好。”
馬車在一處客棧前停下,冰水鎮的客棧并不大甚至算得上簡陋。
“客官里面請。”
店小二將他們引了進去。
“客官是商人,可是要去淵觀城的?”
“我們有些貨要去淵觀城出手。”杜清遠一邊走一邊說道。
“客官來的可真是時候,三日后是淵觀城的酒節,到時候可熱鬧了。”
“酒節?”杜清遠與熊震天對視一眼,熊震天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知道酒節。”阿寶說道。
“以前在府里聽老爺提起過,據說酒節會由當地的酒仙定下今年的酒王,酒王能拍出高價錢,老爺曾經去過一次,還帶了一壺酒回來,少爺不記得了嗎?”
他這一提醒,杜清遠倒想起是有這麼一件事情,只是那個時候他一門心思放在科考上,也不喜歡飲酒,故此對這件事情并不上心。
“你們也對酒節感興趣。”
隔壁桌的青年過來搭話。
“我們是去參加酒節比試的,你們要不要嘗嘗我的酒。”青年皮膚黝黑,額頭上系布帶,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布衣,腳下套著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