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進來便抓著皇帝問罪,他是有恃無恐,料定墨塵不敢殺他。
若墨塵還是三年的墨塵他早就是一具尸體了。
就在眾人以為墨塵要動怒的時候,卻見他笑了一聲。
“孫大人風塵仆仆,趕了一天路累了乏了,腦子遲鈍以至于分不清真假。”
墨塵冷冷的看著他,薄唇微動。
“一、朕若隱藏玄伊之子的下落孫大人和諸國使臣是如何知道的?”
“二、清遠本就是朕的妻子,朕將他冊封為后,怎得就成了獨占玄伊之子!”
“三、朕并未對三國允諾過任何事情,何談失信。”
孫多一拱手,嘴角揚起一抹看似無害的笑。
“皇上應當知曉杜清遠是玄伊之子的事實,為了天下太平,皇上應當將他交出來,由諸國一同處理,將他留在宮里并匆匆立后,不是隱藏又是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玄伊之子,可有人證物證,若沒有,就請孫大人休要口出狂言。”
墨塵瞇著眼睛,殿外御林軍進入候在門口,隨時準備進來。
孫多與三國使臣分別對視一眼,眼里閃過一抹毒辣之色。
“如此說來,是不是只要若鄙人尋到人證物證,皇上就交出杜清遠?還是是說,皇上非要人證物證,不將人請出來對峙,這是在心虛?”
墨塵站了起來,手撐著龍案,目露殺意。
孫多無視他的怒火,走上一步,一拱手。
“皇上您不妨考慮一下,為了一個杜清遠和四國作對,對清遠國和您沒有任何好處。”這是在威脅他。
墨塵眼里的殺意幾乎化成了實質,在他這樣的目光下,孫多微笑著一拱手。
“我等就不打擾皇上議政了,皇上慢慢考慮,我們明日再來。
”
四人先后出了金鑾殿。
“砰。”桌上的竹簡被墨塵掃落在地,他雙眸通紅,拳頭上青筋鼓起。
“退朝。”
朝臣退下,丁亦與成可留下。
“皇上要不要我去殺了他。”成可氣憤的說道。
“若殺了他便能解決這事情,不用你動手,皇上方才就已經要了他的命了。”丁亦無奈道。
“那要怎麼辦,難不成還真要清遠交出去不成?”
“朕絕對不會將清遠交給任何人。”墨塵陰沉著臉。
“調動兵馬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成可面目一肅。“重桑將軍已經前往邊界,相信很快就能趕回南城。”
丁亦目光復雜的看向墨塵。
“皇上真的決定這樣做了。”
四日前,也就是墨塵向杜府提親的前一天,墨塵與他們商議,最后得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打算將所有的兵馬聚集在南城,這便意味著將涼城拱手讓給別國,看上去像是螃蟹斷臂自保。
卻也未嘗不是最好的辦法。
同時與四國開戰,對于才剛成立三年的清遠國來說,并不能做到完全取勝。
可若拋出甜頭,這四國必定會因此而內訌,給了他們喘息之際,到時候南城將固若金湯,他們再攻,誰輸誰贏,尚不可知。
墨塵最終的打算是什麼他們并不知道,可現在他的計劃便是如此。
他沒打算交出杜清遠,和他們周旋不過是在為重桑拖延時間罷了。
“朕意已決。”
墨塵說完,離開了金鑾殿。
成可也緊接著離開,丁亦怕他沖動拉住他。
“你要去做什麼?”
“去找薛廣借兵,看在我哥的份上他若不給,我讓我哥不嫁他。”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丁亦暗自發笑。
自己也該去準備一下了。
……
墨塵回到了寢宮,日頭高掛已經是正午,當他走到寢宮門口的時候,便見杜清遠正坐在桌前發呆。
桌上擺放著一桌菜,他不喜歡?
墨塵走了進去,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杜清遠轉頭看向他,見來的是他,他眸里閃爍著什麼,卻稍縱即逝,又恢復了淡然。
“皇上下朝了。”
“菜不合胃口?”墨塵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讓人給他添了一副碗筷。
他夾起一個雞腿放在他碗里。
杜清遠看著碗里的雞腿,咬著唇片刻松了口。
“皇上累了一天,是否要沐浴休息,我讓人準備了熱水。”
墨塵怔住,清遠給他準備熱水沐浴,這難道是對他的暗示?
他已經準備好了?
心砰砰跳著,眼里的陰霾消散一空,此刻的他興奮得像是個大孩子。
“朕要沐浴!”
“那就……快些吃飯。”
杜清遠低著頭扒著碗里的飯,咬了口雞腿,吃得很快。”
看著他臉紅的模樣,墨塵滿眼的寵溺。
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用過午膳后,杜清遠與墨塵一同去了浴房,他站在他面前,細心的替他解去腰帶,脫下龍袍。
他距離他很近,近到他能嗅到他身上令人迷醉的香氣。
“你的衣裳臟了,我拿去讓人洗洗。”
杜清遠背對著他,抱著他的龍袍翻找了片刻找到了琉璃玉,果然在他身上。
他眸子一亮,迅速的塞入懷中衣裳的夾層里,忽地,腰間一緊。
墨塵從后擁著他。
“清遠。”他聲音沙啞。
“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鼻子蹭過他的脖頸,吻著他的鎖骨。
“你不會再推開我,對嗎?”
大掌探入他的衣襟,衣裳褪去,水面漣漪散開,杜清遠望著自己被褪去并丟到一旁的衣裳,盯著被他藏在衣裳內層處的琉璃玉,他閉上眼睛,豁出去了。